两个副将被打得皮开肉绽,相互搀扶着,一瘸一拐地来到了昌都城门处。
他们面色苍白,冷汗直冒,每走一步都像是在承受巨大的痛苦,但眼神中却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和一丝不甘。
刚到城门,就有城门守军的小头目迎了上来,看着他们狼狈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旋即低下头,恭敬道:“二位将军,大帅已传令,让我们全力配合二位守城。”
其中一个副将冷哼一声,咬着牙说:“哼,这次要不是那位康先生求情,我们哥俩可就交代了。阿司力那也太无情了,难怪秧歌卓姆要跑了,活该他孤家寡人一个。”
另一个副将强忍着疼痛,四处打量着,开口道:“你们都给我守好,不要偷懒,否则军法无情!”
不行了,副将只感到后背火辣辣的痛,需要休息一下。
两个副将强撑着走到城门楼内,找了个角落,缓缓的趴在躺椅上。
他们呼吸粗重,豆大的汗珠不断从额头滚落,滴在满是尘土的地面上。
小头目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询问:“二位将军,咱们接下来该咋布置?”
其中一个人呵斥道:“没有指示就不会打仗了吗?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还用本将军教?没事不要来打扰了我们!”
小头目被这一顿呵斥,吓得脸色一白,赶忙低下头,小声说道:“是,是,小的这就去安排。”说着,便匆匆退出了城门楼。
小头目心里想,前任将军带走了他的六百亲兵,就靠城门卫这百十号人如何能守住,当然是需要两位将军的一千亲兵布防,看将军的意思是不想用自己的亲兵布防。这可怎么办?
两个副将趴在躺椅上,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
其中一个副将长叹一口气,有气无力地说:“兄弟,这次咱们可栽了个大跟头,得好好想想往后咋办。”
另一个副将冷哼一声:“还能咋办,守住这城门,戴罪立功呗。阿司力那那家伙,可不会轻易放过咱们。”
“哼,他就知道一味地进攻,也不看看人家金国军队的装备,咱们拿什么拼。”先说话的副将抱怨道,“要不是他刚愎自用,咱们也不至于吃这么大亏。”
两人正说着,突然听到城墙上一阵嘈杂。一个士兵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大喊:“将军,不好了!金国的骑兵已经出现在视野里,看样子马上就到城门口了!”
两个副将一听,猛地从躺椅上坐起来,却又因后背的伤痛疼得龇牙咧嘴。“慌什么慌!都给我镇定!”
先前呵斥小头目那个副将强忍着痛吼道,“传我的命令,所有弓箭手准备,等金兵靠近了,听令放箭!滚石檑木也都准备好,给我狠狠地招呼!”
另一个副将也咬着牙补充:“把城门再加固加固,多派些人盯着护城河,要是金兵敢搭桥过河,立马给我把桥毁了!”
士兵领命而去,两人对视一眼,眼中满是无奈,“兄弟,咱们能不能翻身,就看这一仗了。”
“没错,拼了这条命,也得守住这城门。”
李支队长带着轻装上阵的骑兵经过半天的急行军来到南城门口,一人双马三千人浩浩荡荡的。
城门口四百米,炮兵开始构筑炮兵阵地,计算射击诸元。
轻重机枪也开始构筑机枪射击阵地。其他长枪兵也开始下马列阵。
李大勇示意吐蕃的向导翻译前去劝降。
向导硬着头皮,举着白旗缓缓靠近城门,扯着嗓子喊道:“城上的人听着!我们是金国第四军,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识相的就赶紧打开城门投降,否则等我们攻进去,一个都别想活!”
城墙上的士兵们顿时一阵骚动,有人慌乱地看向城门楼内。
两个副将再次艰难起身,相互搀扶着来到城墙边。看着城下密密麻麻、气势汹汹的金国骑兵,他们的脸色变得愈发难看。
“他娘的,怎么来得这么快!”一个副将忍不住骂道。
另一个副将皱紧眉头,思索片刻后说:“先别慌,看看他们到底想干什么。咱们的弓箭手都隐蔽好,没有命令不许放箭。”
城下的李大勇见劝降没有回应,脸色一沉,转头对炮兵和机枪手们下令:“加快速度,把阵地架好!给他们点颜色瞧瞧,看他们还能硬撑到什么时候!”
炮兵们迅速将一门门火炮推到指定位置,熟练地装填弹药;机枪手们也架起了机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城门。
城墙上的士兵们看着城下的阵势,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
有胆小的士兵声音颤抖地问:“将军,咱们怎么办?他们的火力太猛了,咱们根本挡不住啊!”
一个副将瞪了那士兵一眼,吼道:“慌什么!咱们还有城墙,还有滚石檑木,只要大家齐心协力,就一定能守住!”话虽如此,他的心里却也没底。
另一个副将则朝着城下大喊:“你们别得意得太早!想让我们投降,没那么容易!有本事就放马过来,我们奉陪到底!”
李大勇冷笑一声,对身旁的传令兵说:“再给他们最后一次机会,要是还不投降,就开炮!”
传令兵策马靠近城门,再次传达了李大勇的劝降要求。
城上的两个副将对视一眼,眼中满是挣扎。投降,意味着背叛阿司力那,背叛吐蕃,他们不甘心。
不投降,又实在没有把握抵挡金国骑兵的进攻。
李大勇等的不耐烦了,下令进攻。先来一个开胃菜,炮击30分钟。
随着李大勇一声令下,30门82mm迫击炮齐声怒吼,火光闪烁,一枚枚炮弹带着呼啸的破空声,如流星般朝着昌都城门呼啸而去。
城墙上的士兵们惊恐地看着这一幕,有些人直接瘫倒在地,完全被这强大的火力震慑住了。
第一波炮弹准确地落在城门附近,剧烈的爆炸声震耳欲聋,硝烟弥漫,城门瞬间被炸得木屑横飞,厚实的门板出现了一道道骇人的裂痕。
紧接着,后续的炮弹纷纷在城楼上炸开,堆积的滚木垒石被炸得四处飞溅,不少守城士兵被这些飞溅的石块和木头击中,惨叫连连。
两个副将被爆炸的气浪掀倒在地,他们忍着剧痛,挣扎着爬起来,满脸都是尘土和血水,眼中满是绝望。
那个先前还强装镇定的副将此刻也慌了神:“完了完了,这怎么顶得住!”
另一个副将咬着牙,试图组织士兵反击,可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让他的呼喊根本传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