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蹋顿没有继续追击,但却不会轻易放手,带着属下登上武泉城楼。
他环顾内里层次林立民房,冷声道:“跑得了兔子跑不了窝,李屠夫带给族人的屈辱,本王要百倍奉还...”
“既然汉人撤了,那本王就拿城内那些,所谓的世家贵族泻火...”
“是及是及!”木桦梨亦是神色振奋道:“我听说,李屠夫为了向北方百姓,展示抗胡决心...”
“从幽州并州地区,迁徙了大量的贵族,和上等人…”
“并安置在前套平原,云中地区,修建工事,构建坞堡...”
“如此正好!”蹋顿目光逐渐转冷,寒声道:“通知下去,让勇士们尽情享受,莫要让鲜卑人抢了先....”
“大王万岁...万岁....”命令下达,乌桓军中,瞬间爆发出阵阵欢呼声!
他们跟随大王起兵,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此刻吗。
如今,南下、入关、破城、享受的时刻到了...
木桦梨亦面露兴奋,当即举刀高喝:“快,入城,不能便宜了鲜卑那帮杂种...”
“今日,咱们也跟着享受一番,看看这所谓的人上人,与普通的两脚羊有何不同......”
“快...入城...杀男人...抢娘们...”
呼喝中,随着一队队乌桓骑兵纵马入城,想要体验一下,这些所谓的世家贵妇人的滋味。
往年,乌桓虽然在辽东地区,称王称霸...
但因为有着白马将军公孙瓒,在幽州坐镇,乌桓人纵使有心,也不敢明目张胆...
哪怕秋来打草谷,也只能光顾一些偏远贫穷的,小型村落,劫掠的也只是一些乡下民妇...
但那些粗糙的农妇,哪有养尊处优的世家小姐,和高高在上的贵夫人来的让人激动...
随着越来越多的胡骑,轮番入城劫掠,整个城池瞬间乱了起来。
汉军跑了,心有不甘的鲜卑人,与乌桓人只能将怒火撒在那些汉民身上。
这无关其他,无关种族,只是以往的惯性使然
踏踏,宽阔的青石街道上,马蹄声急。
一些士兵直接提着刀子,破开两侧紧闭的枣木院门,冲入其中。
屠刀之下,无论老幼,还是贵贱,皆成亡魂。
“烘烘!”火焰燃烧,有人点燃了民房,而后于城中纵火屠戮。
“不要....”一处新砖府邸内,披头散发的贵妇人,护着身后的孩子。
在她身前,数百名家丁和青壮,被无情屠戮,根本不是如狼似虎的乌桓人对手...
“呵!”木鲁桦将刀身,从男人胸腔中抽出,擦了擦鲜血。
他缓步上前,将慌乱的贵妇逼入墙角:“果然是养尊处优,肤白貌美,气质不俗...”
“今日算你好运,遇到了我,若是遇到北方那些吃人的羯种,指不定有多惨呢...”
“你...我跟你们拼了...”妇人眼见退无可退,猛然逃出一把雪白的短匕,冲了上去。
妇人很勇敢,哪怕面对杀人不眨眼的胡人,哪怕被鲜血震慑,依然有抗争的勇气...
“不识抬举!”木鲁桦神色一厉,没想到都到了这个份上,对方竟然还敢反抗...
要知道,在草原上,只要把男人弄死,圈里的母羊一般都会认命,甚至乖乖顺从...
但没想到,懦弱的中央两脚羊,竟然如此刚烈...
“噗哧!”屠刀穿胸,鲜血染红了妇人雪白绸衣,缓缓倒在了血泊中...
“晦气!”木鲁桦抽出屠刀,将刀刃上的鲜血,在女人身上擦了擦...
“娘亲...娘....”妇人身后,两名穿着绸衣的小童,见母亲倒在血泊中,瞬间吓傻了。
哪怕再怎么懵懂无知,但是当母亲倒在血泊中,倒在自己面前,他们也意识到了什么...
“娘...哇哇...娘亲...怎么了...”小娃娃抹着眼睛里的泪水,不所措的嚎啕大哭起来。
“呸,嚎丧呢!”木鲁桦眸光狠厉,手中刀芒锋利,随手斩下。
“噗哧!”哭嚎声戛然而止,两颗带着泪水的小脑袋,咕噜噜的滚落在干硬的青砖地面上。
“晦气!”木鲁桦凝视着血泊中妇人,那姣好的面容。
他低骂一声,然后吩咐左右亲卫道:“快,趁着热乎劲,给老子扶好了...”
“这等高贵品质的母羊...可不好找...就算死...老子也要...给她来一发.....”
说话间,他掏出三寸把式,趁着贵妇人还有些余温,开始活动起来。
木鲁桦这些跟着蹋顿南下的乌桓头人,在辽河草原上,或多或少都受过太史慈魔鬼骑兵的照顾。
所以他们心中早就憋屈着火,那是赤裸裸的仇恨之火,要将他们的理智吞噬。
此番有了报复的机会,便无所不用其极,哪怕女人已经死了,他们也不想轻易放过,要彻彻底底的发泄心中仇恨。
随着乌桓与鲜卑入城,整个武泉化作火海炼狱,男人的喝骂哀嚎,老人的悲吼,女人的呻吟。
炼狱中,又夹杂着乌桓人的马蹄声,整个城池混乱不堪。
城楼上,蹋顿目光阴沉,凝视着城中的惨重:“不要怪本王心狠,要怪就怪李屠夫...”
“九泉之下...去找李屠夫报复吧...”
若不是李屠夫,开了肆意屠戮的先河,他也不会如此残忍。
如果说,乌桓人以前入寇,只是为了打打草谷,掳掠一些女人奴隶。
那么现在南下,则是为了屠戮而来,为了复仇而来,为了发泄心中的仇恨之火...
仇恨会蒙蔽理智,屠刀铁蹄之下,管你是皇权贵胄,还是世家百姓,通通溅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