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
错愕。
不解。
永生殿的殿主竟然是师父？
师父不是天神殿的殿主吗？
而且师父要是永生殿殿主的话，这古莹是堂主。
那就意味着，她还在他手下做事。
那为什么五年前，古莹要告诉自己，她和师父，已经有几十年没有联系过了？
种种的疑惑，种种的震撼，此刻尽数的堆积在杨辰的心头。
而在说完这些后，古莹又静静的等待着，她在给杨辰时间去消化，去适应。
良久后，杨辰才又问道：“师父是殿主，你是堂主，那为什么当年你告诉我，你和他几十年没联系过了？”
“的确有几十年没联系过了，永生殿的势力，遍布全世界。
那几十年来，我一直在第一堂。
而他一直在国外发展。
我们的确没有联系过。”
“唯一和你说谎的是，我说我和你师父闹矛盾了。”
当时古莹的确说过，师父几十年前抛弃妻女，离开华国，所以在古莹心中，师父不是她的父亲。
“其实我们并没有闹矛盾，只是几十年没联系过而已。”
“至于为什么要和你说，在我心底没把他当父亲，可能是只是单纯的因为当时瞧不上你吧。”
古莹晃动着手中的茶杯，思索了片刻后，然后点头：“嗯，就是当初瞧不上你吧，觉得你这小家伙在知道我是你师父的女儿后，我会很麻烦。”
听完这个解释后，杨辰微微一笑，有些无奈。
但他可以理解。
大概就像是，突然有个穷亲戚，通过某个点，联系上你了。
然后你可以帮他一次，但是不想沾上这个拖油瓶，所会尽力的撇清和这个点的关系。
人性如此，杨辰并未介意，“可以理解。”
“还有一个疑问。”杨辰又道。
“你问。”
“既然永生殿不弱于瑶池，为什么当年天神殿还会被灭？师父还会被杀？”
按照古莹的说法，这个结果不应该发生才对。
“永生殿的确不弱于瑶池，其实我还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你师父本身也是神境之上，并不比陈无极弱。”
“甚至，从某种程度来说，我们还要比瑶池强大。”
“永生殿一共有三十个分堂，旗下超能强者无数。”
“而且你师父还有另外一股势力，就是天神殿，天神殿中，强者也有无数。”
“但是五年前，天神殿还是被灭，那是因为陈无极也没那么简单。”
“瑶池只是陈无极建立的一个势力罢了，但是在陈无极背后，还有大恐怖，你能理解吗？”
古莹解释道。
“陈无极背后还有大恐怖？”
杨辰倒吸冷气。
“是。”
“华国上下五千年的历史，是最早诞生文明的沃土。”
“在国际上，华国更是被誉为沉睡在东方的一条巨龙，这都是有原因的。”
“在上个时代，陈无极能够在三十岁之前，步入神境之上，就是依仗背后的大恐怖。”
“五年前，覆灭天神殿的时候，陈无极背后的大恐怖也出手了。”
古莹继续给杨辰解释。
听完后，杨辰再次震撼不已。
当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不过震撼后，杨辰就释然了。
正如他之前对天策他们所言，随着他们自己境界和层次的提升，眼界也会越发开阔，接触的世界，也会更加的广阔。
到最后才会发现，他们不过是这个世界中的沧海一粟。
在未知的地方，未知的层次，依旧有远超他们的存在。
想到这里，杨辰思绪沉浸，回想起当时感知到的那尊古神的记忆。
在远古时代，为了阻击天外来者的古神的入侵，人类中诞生出来无数大无畏者，他们飞天入地，无所不能。
各个施展大神通，守护着这片天地。
那个时候，才是诸神的时代。
无数的大恐怖，远比现在这个末法文明，更加高级，更加的宏伟。
见到杨辰陷入沉思，古莹还以为他怕了呢，于是笑道：“你不用担心。
陈无极背后的大恐怖不会轻易现身的。
说句不好听的、哪怕是现在你杀进了瑶池，杀了陈无极，他背后的大恐怖也不会现身的。
因为你没这个资格。
当年天神殿之所以会引起陈无极背后大恐怖的注意，是因为你师父、和永生殿，在以前得罪过那大恐怖。
也正是如此，早几十年前，你师父才会被迫赶出华国，不敢再踏入这片土地。
你师父怕的不是陈无极，而是陈无极背后的存在。”
“对了，杨天赐也是永生殿的堂主，这人也是你收进来的吗？”
杨辰想起了杨天赐，眉头不由皱了起来。
杨天赐之前在南境的一个城市中，抓人做实验，还修炼邪功。
因为如果说古莹是永生殿的话，那自己就和她不会是敌人。
同样的杨天赐也不会再是敌人。
但杨天赐的所作所为，让杨辰不舒服。
而且杨辰担心的是，杨天赐的行事和所为，怕是永生殿的主题基调。
“我知道你和杨天赐之间的恩怨，他的确是我收进来的。”
“那是因为他的确有潜力。”
古莹道。
“你知道他修炼邪功，还抓人做实验吗？”杨辰皱眉。
“知道，我也不怕告诉你，这就是永生殿的基调，除了杨天赐外，永生殿内，也有这样的试验。”
“不过没他那种低级，杨天赐是个废柴，他只会用普通人做实验。”
“而永生殿内其他分堂，都是用超能强者来实验的。”
听完后，杨辰陷入了沉默。
杀人、做惨无人道的实验，还真是永生殿的主要基调。
“是不是很不舒服？”
古莹淡淡的说道：“这个世界就是这样。
弱肉强势，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当年你从零一步步走到现在，我想你对这个规则深有体会。
你弱便是错，你弱就只有任人鱼肉宰割。”
杨辰沉默，没有说话。
古莹又笑了：“你觉得这都是歪门邪道？不是什么正道？那我告诉你，这个世界，没有对错，没有正邪，强者才能制定规则。”
“而且当年你使用神药过度，我通过x病毒，给你续命，你已经使用过这种不堪的手段了。”
“你觉得不堪的东西，其实不知觉中，你已经同流了。”
“而且我还可以告诉你，你师父穷其一生，都在做着这些研究。”
“他一辈子都致力于研究永生，长生不灭，永世不死。”
“这是多么伟大的一项工程，只是在通往彼岸的路上，会有一些牺牲罢了。”
“你能说你师父不堪吗？”
“你能说他不对吗？”
“你能说他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