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周敏的爸爸拽进了算命馆,里面的小禾父母看到这一幕也是愣住了。
“这位是周敏的爸爸,周先生,我把他请过来了,因为周敏之前给他发了一些消息,说了一些事情,但是我请你们双方保持一下冷静,一定要冷静!”
我努力地当着调解员,然后请他们双方坐下,将周敏发的消息说了一遍,这让小禾的父母十分愤怒。
“周先生,我尊重你,但是你家孩子发的这些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对,我们家孩子才是受害者!”
小禾的父母一唱一和的说道,但是周敏的爸爸周先生并没有忙着解释,而是一直握着手机低着头。
“周先生,对于这件事,你应该有很多话要说吧?”
我对着周先生说道,但是没想到他却摇摇头。
“我没什么想说的,她们只是玩个游戏,小孩子玩游戏很正常,车祸是意外,我不怪任何她们;现在我要去找司机要赔偿了。”
周先生的态度十分冷漠,弄得全场人都傻了,看着周先生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周先生,据我所知,周敏是你唯一的女儿,她现在死于意外,你为什么能这么淡定啊?”
我难以接受周先生的态度,因为他实在是太淡定了,这种淡定根本就不对劲。
“我家的事,跟你无关!”
周先生留下一句话就离开了,而就在他走出算命馆的一刹那,我突然看到他的脖子旁边出现了另一个脑袋——是血般若!
虽然血般若只是一闪而过,但是我对于那张脸实在是太熟悉了,我确定不会认错!
我追着周先生来到了门口,可是刚要推开门,九爷就把我拦住了。
九爷对着我摆了摆手,然后指了指身后的那几个人,他们还处于震惊中,我必须要他们安抚好。
“这个周先生真是奇怪啊!”
我感慨了一句,然后就走到了小禾父母的身边。
“我给了小禾一道平安符,至少能够保证她的生命无忧,至于瑞琪,等一下我也会给你一道,你们暂时是安全的。”
我拿出另一道平安符递给了瑞琪。
“你们现在可以回去了,但是要随时和我保持联系,有什么问题要及时告诉我。”
瑞琪和小禾听到我这么说便点了点头。
“那我们以后一直都会安全吗?”
瑞琪拿着平安符突然对我问道。
“不。”
我摇摇头。
“你们暂时是安全的,但是我会很快解决这件事的,完成之后你们才是安全的。”
我现在必须如实的告诉她们,而瑞琪和小禾听了也是点点头。
送走了这些人之后,我坐到了九爷的对面。
“九爷,那个周先生不对劲。”
我对着九爷说道,但是没想到九爷却有些无奈的看着我。
“傻小子,张眼睛的人都知道周先生不对劲了,得知自己唯一的女儿死了之后竟然是这个态度,你觉得这对劲吗?”
“九爷,我说的不是这个!那个周先生再出门的时候,我看到他的肩膀上有一个脑袋,就是我从八卦镜上看到的那个血般若!”
我对着九爷连说带比划,九爷听了也是吃了一惊。
“你没看错?”
“我怎么可能看错呢?虽然只有一瞬间,但是我看的清楚,血肉模糊的,不可能看错!”
我十分坚定的对着九爷说道:
“哦对,我刚才在和周先生两次接触的时候,都感觉到他的身上有一股灼热之感,那个感觉我曾经在那个女生宿舍感觉到过,阿甘还差点因为那里太热而失态呢!”
我把当初我和阿甘在女生宿舍感觉也告诉了九爷,九爷听了也是一直皱着眉毛。
“这件事没那么简单,你一定要小心。”
我听到九爷这么说也是点点头。
“九爷,要不这样吧,我晚上去那个出事的路口看看。”
我的这个决定是思虑很久的,毕竟现在我的手里没有任何的线索,只有用这种方法,才能够看看那里究竟是怎么回事。
九爷听到我这么说脸色微微一变,沉吟了一下之后才开口说道:
“带这八卦镜一起!”
我听到九爷这么说便点了点头。
晚上十点,我拿着八卦镜出了门,不过在出门之前我还是做了一些准备,以备不虞。
秋风萧瑟的夜晚,学生们都回到了自己的宿舍,就连小商贩们都收摊回家了,只有我一个人走在大街上,偶尔能看到几个匆匆的行人。
我来到了周敏出事的那个路口,不知道是不是这件事的影响太大了,所以这里显得格外冷清。
我走到事发地点,蹲在地上,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黄纸点燃了。
悠悠的秋风中,火光摇曳,映衬在我的脸上,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头突然传来了一阵酸涩之感,让我十分伤心。
“小伙子啊!”
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从我的身后转了过来。
“啊?”
我吓了一跳,急忙从地上蹦起来。
“别怕别怕!”
只见我的身后站着一个老婆婆,她的手中也拿着一捆黄纸。
“小伙子,你也是来这里祭拜亡者的?”
老婆婆亲切的对我问道,但是我却还没有从刚才的惊吓中回过神来。
“啊。”
我下意识的点点头,但是老婆婆好像并不在意我说了什么,自顾自的蹲在地上,将手中的黄纸点燃了。
“那是二十年前了,这里还不是学校,这里着了好大的一场火,烧死了好多人!我当时就住在这旁边,听着那些惨叫声,哎呀天啊,真是太惨了!”
老婆婆拿着棍子拨弄着地上的那些黄纸,一边说道。
但是我听到老婆婆这么说,心中突然产生了一个疑惑。
“婆婆,难道今天就是当年那场火灾的忌日?”
我有些不敢相信,因为这实在是太巧合了!巧合到让我毛骨悚然!
“没错啊,你不知道吗?”
老婆婆有些奇怪的看着我。
“当年我住在这里,听到那些救命声就报了警,可是没想到还是一个都没救下来,从那以后,我每天梦里就都是呼救声,怎么都停不下来,我没办法,只能每个忌日来这里烧纸。”
“哦对了,大概是五六年前吧,有个小姑娘也来这里烧纸,每年都来,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今天竟然没有来,真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