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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其他类型 > 影帝的小公举 > 第57章 当时只道是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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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来哥哥,你在想什么呢?”

摇了摇头,程招来道:“啊!没什么…我只是在想我这伤也好得差不多了…要不就出…”

“院”一字还未出口,就被人打断道:

“别乱动,我看看。”

潘小小立刻踩上一早准备好的垫脚小凳子,凑近他的脸,小心翼翼地掀开那层纱布仔细观察了好一会儿,然后,不假思索道:“不行。”

程招来一下瘪了。

内心哀嚎。

“苍天啊,大地啊。快来个神仙救救我吧。”

这伤虽然说不重,但伤在脸上又是最明显的地方,一时半会儿要让他好个彻底,简直比登天还难。

好在在他的再三请求下,终于可以揭下纱布了,他用的理由是,闷着伤口好的慢。

但潘小小好像就是不愿意看见伤口,一会儿气鼓鼓的看一眼,最后索性不看了。

“少爷?”

“干嘛!”

“你怎么了?”程招来很无辜。

“不爱看。”

听到这话,程招来一下子没忍住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潘小小疑惑,还有傻子变丑了,还笑的。

“是不是很吓人?”

潘小小愣了一下,道:“对不起…”

他到现在才说出来,说出来之后仿佛也不是那么不愿意看了…这三个字真奇怪,就好像有魔力一样。

只是听到这话的人,反而笑不出来了。

顿了片刻,潘小小又伸手去拉他,“阿来哥哥又在想什么?”

这一刻,仿佛陷入了死循环,反反复复总是那一句“对不起”。

从前都是他对别人说,小时候在程家被人欺负的时候是他说,被安排住杂物间时因为身上脏也是他说,后来去了贫民窟抢了别人馒头时还是他说…可是现在,是一个半大的孩子跟他说……

“阿来哥哥,你怎么了?”

过了好一会儿,程招来只听到有一个小小的声音在四处焦急的喊话:

“阿来哥哥不说话了…”

“阿来不说话了…”

“程招来不说话了…”

小孩子哪里懂什么是沉默,他只是不知道说什么而已,最后这话传进了人群,传到了老宅,传到了饭桌上。

“那孩子一路苦,不是王寻那瘦子估计不知道会被磋磨成什么样。”

“爷爷认识王寻?”

“哼,你那点小伎俩还逃不过我眼。”

季倏不着痕迹地看了眼门外值守的段石见,后者好像也感受到了他的目光,但没看出由头也就没动,遂又把目光摆正看向远处捉锦鱼的七十三。

“看什么看,吃饭。”

“……”季倏俯视着自己眼前一片淡菜毫无胃口,道:“我饱了。”

“吃不吃?”

本来还一直沉默不插话的周岑忽然放下了碗筷。

季倏没有任何话语,直接扒了一口饭进嘴,咀嚼,咽下,就在他要吃下一口的时候,一只手从最远的那盘菜里夹了一块肉递到他碗里,道:“解解馋。”

“仅此一块。”

周岑笑着点了点头,“大爷爷说的对,不守规矩有饭吃就不错了。”

一句话,两个人同时把目光抬起来。

季之意不确定道:“你刚刚叫我什么?”

“大爷爷啊。”

再次确定后,季之意含含糊糊地含泪道:“好孩子好孩子…你小爷爷他虽然嘴上不说,但其实一直都念着你…如今你回来,可有怪大爷爷那天不在?”

看着他期颐一般的眼神,周岑如实答道:“那天什么都好…就是一个人不好,非得拉着我聊了一宿的天…”

话落,满堂都是欢声笑语。

随后,季之意又道:“那天老魏在,他在便不会出什么岔子…”

“还好意思笑我,平时就让你去检查去检查,现在好了,三高了吧。”

周岑也跟着附和:“大爷爷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咱们不能讳疾忌医,不能像某些人只能靠药引子吊着,您说是不。”

季之意看看季倏,目不斜视道:“我一把老骨头了不谈这些,他你别管他,他可以静心。”

“老头儿,什么叫他别管我?他可是少家主,他不管我,谁管我?”

这话说的义正言辞丝毫没有错漏,倒是叫两人不说话了。

季倏哼哼道:“怎么不说话了?”

“吃饭堵不住你的嘴?”

季之意:“哈哈哈哈哈哈…臭小子,终于有人能治你了吧!”

“……”反应片刻,季倏如是道:“我心甘情愿…”

周岑:“季倏…爷爷还在呢…”

季之意又笑了两声,道:“没事儿,你们小两口吃吧,我年纪大了,吃不下几口。”

话落,他又喊了一声:“老魏。”

魏痴上来扶住他,小声道:“是胃里又不舒服了?”

季之意摇了摇头,魏痴便也就明白了。

走到远处,季之意才道:“老魏,这些年辛苦你了,其实我们都差不多,你有没有想过安一处老宅…”

“老季!”魏痴打断他道:“你这个时候赶我走是什么意思啊?”

“哟哟哟还气上了,给你能耐的,我让你去养老,那两小辈难道还不会伺候你吗。”

“…你明白我的意思…”

“别说了…扶我去东林,我想他了。”

魏痴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走到半路,季之意又忽然道:“你觉不觉得他们很像…我总是能从小岑那孩子身上见到他的影子,他是不是回来看我了…”

魏痴听到这话吓了一跳,赶忙道:“都说隔辈像,少家主本身也是一脉单传,有影子也正常,更何况…时爷在时也是这般…”

“到了,老魏你看那树…”

魏痴朝他目光所及。

只听他说:“每年这个时候,他总会在这,今年他们父子关系应该缓和了吧。”

知不可乎骤得,托遗响于悲风。

我们无法判断一个瞬间的价值,直到他成为回忆,落花一片又一片。

当时只道是寻常。

“花,又开了。”

“你,去了哪。”

汀花细雨,窗下风闲,谁家珠英九里香。

他们是在来时路上碰见的,也是阔别许久未见面的“熟人”朋友。

许是隔了太久,刚碰面时谁也没开口。

过了不大半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