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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片古老而神秘的森林深处,矗立着一棵参天巨树,它的枝叶遮天蔽日。

渠无是个话痨,一直在絮絮叨叨,仿佛有说不完的故事。

他的话题大多围绕着纪殊,从他的话里甚至能够看到很多没见过的纪殊,只不过如今却已失踪多时,所以他一边说着一边还骂两句。

但是因为长时间没有接触过外面的人类,所以他骂人也只会那么几句,甚至骂人说他是树上的蘑菇见不得太阳。

“你说啊,纪殊现在会在哪儿呢?他是不是也像我们一样,在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探索着世界的秘密?”

渠无边晃悠腿边说,眼神中闪烁着对过去的怀念和对未来的憧憬。

张启灵只是默默地听着,偶尔点点头,算是回应。

他对于渠无的絮叨并没有太多看法,反而从这些话语中,他能感受到渠无对纪殊深深的思念。

正当两人沉浸在各自的思绪中时,巨树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震动。

这震动起初细微,但很快便变得强烈起来,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巨树内部蠢蠢欲动。

“怎么回事?”渠无惊讶地停下脚步,望向张启灵。

张启灵眉头紧锁,迅速环顾四周,发现巨树的震动并非来自外界,而是源自其内部。

他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但更多的是对未知的渴望。

“我们得往上爬,看看上面到底有什么。”

渠无感受了一下震动的源头果断地说。

虽然心中有些忐忑,但这是必须的必须看一看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如果这个数出问题的话,他肯定也会嘎掉。

两个人开始攀爬这棵巨树,随着高度的增加,震动也越来越强烈,渠无的心跳也随之加速。

终于,两个人往上爬了大概六米,又是一根粗壮的树枝,眼前的景象让渠无震惊不已。

一把刀,深深地插在巨树的树干中,刀身散发着幽幽的蓝光,仿佛与巨树融为一体。

“冥王?”张启灵皱眉看着突然出现的刀,很明显这个刀是刚刚出来了。

因为旁边一直和巨树待在一起的渠无也不知道,从纪殊离开之后,冥王也彻底消失了,没想到能在这里再一次见到。

“你认识它呀?没想到我记得当初好像是纪殊带着它走的,我还以为回不来了呢,结果今天就回来了,这是为什么?”

张启灵摇了摇头,他也没法给出这个答案。

想到这里鬼使神差的,他伸出手想要把刀拔出来带回去,但是根本玩不动,就像是嵌在了这棵树里一样,想要把这把刀拔出来就必须把树起来。

渠无也试着拔了拔,同样无果。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说:“也许,这把刀是在等待纪殊吧。”

他这样说着伸手安抚了一下,正在震动的冥王,说来也奇怪,他还真的安静了下来,两人重新坐下。

渠无还是憋不住话,絮絮叨叨的又说了起来,这一次在他的故事里面张启灵看到了不一样的纪殊。

在这片古老而神秘的森林里,纪殊和渠无是童年。纪殊天生倔强,所以他的世界里,似乎总有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

渠无,教他说话,引领他探索这片未知世界的伙伴。

渠无平时很少见到人,他的语言,都是从外面那些偶尔进来祈福的族人那里,一点一滴学来的。

因此,他们两人的交流,总是简短而直接,充满了孩子特有的纯真与直接。

纪殊小的时候,特别犟。

每当渠无试图教他一些新的词汇或句子时,他总是要先自己琢磨一番,哪怕错了,也不肯轻易放弃。

记得有一次他学错了一个词语,一直指着树上飞过来的蝴蝶叫葫芦,怎么说他都不听,一直叫到那些人类又一次过来。

他们有时候能够听见这个林子里边有两个小孩的声音,但是他们从来不会走进来,反而在外面听到他们想要的东西会送过来,于是这一次他们献来了一罐的蝴蝶。

这种倔强,让渠无既头疼又欣慰。

他知道,这正是纪殊与众不同的地方,也是他将来能够在这片森林里,闯出自己一片天地的关键。

那时的技术,还远远没有如今这般发达。

他们穿的衣服,都是外面那些人进贡时遗留下来的,布料粗糙,穿在身上拖拖拉拉的,就像两个大麻袋在林子里边到处跑。

但这丝毫不影响他们的快乐,这个林子里,有着无数外人未曾见过的奇妙景象。

高大的树木,茂密的藤蔓,以及各种奇形怪状的生物,都让纪殊感到新奇不已。

他会在林间嬉戏,捉迷藏,有时也会因为迷路而急得团团转。

但每当这个时候,渠无总会巧妙地利用森林里的藤蔓,去寻找那个总是爱乱跑的小家伙。

每当太阳下山之前,渠无都会让森林里的藤蔓去寻找纪殊。

那些藤蔓,就像是他忠实的伙伴,实际上更像是古树的信徒,总是能够准确无误地找到那个躲在某个角落里的纪殊。

然而,每次被绑回来的时候,纪殊都气得像一个气球一样,圆鼓鼓的,非常不服气的左右晃,但是每一次都被拖了回来。

渠无作为这棵古树的分身,无需像其他生灵那般为食物奔波,他只需静静地接受古树传递的力量,便能维持生命。

但是纪殊,一个虽然与人类有所不同,但终究还是需要吃东西的人类,他不能像那样。

从他出生的那一刻起,渠无便承担起了为他寻找食物的重任。

其实最开始他纯粹是因为很久没有见到过人类了,所以才同意让森林把他妈妈送进来,但是当那个女人,用自己的生命换来了另外一个小生命。

他其实有些好奇好奇人类的感情究竟是以什么方式运行的,所以他留下来的那个小的没有让他死掉。

想要从这个人类身上去获取,不同的情绪。

但更准确地说,是整片森林在默默地滋养着他。每当纪殊饥饿时,总会有各种各样的食物出现在他的身边。

或是树上熟透的野果,散发着诱人的香甜;或是树叶间凝聚的露水,清澈而甘甜,又或是森林中某些动物分泌的奶水,温暖而营养。

这些食物虽然算不上精致健康,但在森林的慷慨馈赠下,纪殊还是茁壮地成长了起来。

他吃过树上的野果,感受过自然的甘甜;他喝过树上的露水,体会过清泉的滋润。

在森林的怀抱中,纪殊度过了无忧无虑的童年,他的笑声清脆悦耳,如同森林中最美的旋律。

那些年,渠无时常会问他:“你喜欢这个森林吗?”

纪殊总是笑得像朵花一样,用稚嫩的声音回答:“喜欢!这里是我的家!”

他的笑容如同阳光般灿烂,照亮了森林的每一个角落。

然而,纪殊逐渐长大,而那个一直陪伴在他身边的渠无,却悄然消失了,他已经因为某些原因陷入了沉睡。

某一天,当纪殊从沉睡中苏醒时,他发现自己再也找不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他四处呼唤,却只能听到森林的回响,却再也听不到渠无的回答。

那一刻,纪殊的心中充满了失落与迷茫。他望着这片熟悉的森林,心中五味杂陈。

虽然他知道渠无只是回到了古树的怀抱中,但他还是忍不住感到难过。毕竟,渠无曾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是他在这片森林中的依靠。

如今,纪殊已经长大成人,他学会了如何在森林中生存,如何寻找食物。

但他永远不会忘记那些年与渠无一起的时候,以及森林给予他的无尽恩赐。

但是失去了另外一个人的陪伴,他无法在这个森林里边生活下去,于是他决定离开,等到渠无苏醒的时候,肯定会用藤蔓再带他回来的。

嗯,但是听说外面的世界非常的危险,所以临走之前他把树上的冥王带走了,一个也就和剑那么高的小家伙,背着一个和自己差不多高的剑,晃晃悠悠的离开了森林。

再一次苏醒的渠无,从其他森林里边的生灵那里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很久,他有试过去让附近的其他植物给他传递消息,看能不能找到人。

但是都没有结果,在一次古树的暴乱中冥王原本在的那棵树杈上多了一个吊坠,在他触碰的一瞬间,彻底消失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直觉告诉他那个东西去找纪殊了,之后的多少年他一直都在等待有一个人拿着那个东西回来,找到走进森林的路。

所以当森林感受到那个气息的时候,他就迫不及待的下去看,但是回来的并不是纪殊,但是好在有那么一点消息也比什么都不知道的好。

想到这里他又转头去看张启灵:“你是怎么认识他的呀?他现在有什么变化吗?”

张启灵思考了一下,可是他描述不出来,脑海里边的画面一下一下的跳转,他却张不开这个口,旁边好奇的渠无也算是明白了。

“好吧,既然你说不明白,那就别说了,等到他回来的时候让他说,毕竟你是个闷葫芦,你也不说话,整个林子里边就只能听见我说话的声音,你简直就像一个透明人。”

他这样说着手往前一身上面的藤蔓送过来一个野果,刚准备张嘴塞进嘴里,突然想起来了什么转头看向张启灵。

又抬手藤蔓又送过来一个,渠无扔给张启灵一边吃着一边说着话:“从他离开之后我就开始虚弱,虚弱到现在已经需要通过进食来维持自己的人形状态,所以我不知道我还能等他多久。”

“如果未来他想起来我的话,记得带他回来,他如果想不起来那就算了,毕竟他离开的时候应该是很难过的吧。”

“我当时突然消失掉,他那个时候好像才是人类的9岁,还是八岁,说不明白,感觉他会很恐惧,这是我后来总结出来的。”

“我一个人待在这个林子里边儿,也还是会想他没遇见他之前是从来没有过的,后来热闹过那么一段时间,现在反倒是不习惯了,所以我经常叫那个老头进来跟我说话。”

说到这里他突然来了兴致转头看着张启灵,比划着:“那个小老头,每一次过来都带很多东西嘛,但是他又不想听见我说话,因为他觉的,听见我说话就像是碰见鬼了一样,总是会吓一跳,所以我只能通过下面那个小石头来给他说话。”

“他们这个族群好像一直都有人保持往这里来的习惯,要不然我得无聊死,也幸亏他们那些人相信这个古树有能让他们如愿的力量,每次过来哪怕是祈祷的话也会说很多。”

“如果都是你这样的话,我也就学不会说话了,话说回来,你是因为嗓子有毛病,所以不爱说话吗?”

张启灵看着他,说实在的话多的人他见过,但是话这么多的,他真的第1次见,每时每刻就像是说不完的话一样。

但是从这些密密麻麻的话里边,他品出来了那么一些意思,他现在这种状态应该就是当时那个老喇嘛说的思念。

他在思念已经离开的纪殊,通过用话多来掩盖自己的失落,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这个情绪,但是听他说话虽然话很多,但并不算特别烦。

张启灵摇了摇头,不知道是在回答他哪个问题,但是对方根本不在意,还在持续输出,说到现在已经把纪殊小时候的底裤扒出来了。

正听着呢,张启灵突然感觉到了哪里不太一样,皱眉思考了一下,打断了他继续输出的嘴。

“他离开这里多少年了?”

突然被问了个问题,渠无愣了一下,思考了好一会儿才回答他:“我记不太清楚了,他走之后我沉睡了大概有20年的时间之后的时间就是下面那群人换了大概有4批吧…”

说着他就像求证一样敲了敲古树的树干,看样子应该是打算问一下森林里边的其他东西,但张启灵已经知道了,这不对劲。

等他离开20年再到后面换了4批人少说得有80年的时间,这是按照最少的计算,80年离开的时候是8岁算的话,现在怎么也应该90岁了。

但是,纪殊很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