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所有人都被那股突如其来的飓风吸引注意力,柏河三辉一枪击穿了那具被操纵着的老人身体的脊椎,身体瘫倒在地抽搐了几下,随即静止下来。
“啊呀呀,偷袭就算了,怎么还这样对一位老人家呢?”
火炬全灭,然后刷地一下重新亮起。
可是……我修院的头颅依旧连接在老人身体上,没有新的躯体。
“怎么回事?明明还有很多身体的——”
“您说这些可怜的木偶吗?”
飓风适时散去一道倩影端坐在原本停着一具身体的席位上。
干净的黑色不对称假面,紧紧包裹着少女躯体的华丽夹衫和裹胸,黑红色的蕾丝花边长裙,以及差不多长及膝盖的黑色勒边长筒靴。
我嘞个假面小祥啊。
“他们去做他们想做的事情了,您看——”
祥子如同操纵人偶一般动了动手指,我修院本想附身的那具身体——一具相当健康的身体,开始端坐在座位上,浮空着双手宛若真的在奋笔疾书。
“一位年少成名的大学生,人家遇事之前可不像医生您那样堕落。”
“喂祥子,这时候就没必要贬低我了吧?”
柏河三辉哭笑着摇摇头,然后抽枪打断了老人身体的脖颈,我修院的身体腾飞而出。
“不可能……总有一具身体是我可以使用的……”
一具身体在做仰卧起坐,没有响应我修院的召唤。
“回应你们的第一公民啊……回应啊!”
一具纤瘦的女人身体翩翩起舞,在台与台之间纵跃着,没有响应我修院的召唤。
“我可是奥古斯都——”
柏河三辉瞄准了那颗悬在半空中无处可去的头颅,相当冷静地放了一枪,虽然被躲过了,但看着我修院那副慌张的表情,柏河三辉心情很好。
“他们都是凯撒的元老,不是你奥古斯都的元老啊,小山吉先生。”
“啊——”祥子故作惊讶地拍拍脑袋,摆出一副歉意的表情:“我真是愚笨,忘记了这里还有一副身体可以回应您了。”
“叶卡捷琳娜!”
似乎有一道装着华丽的贵妇人闪过又顷刻消失,一个小小的精致木偶从祥子的背后飞起,从木偶的妆造和服饰可以看出来,这个绿色头发,藏青色朴素连衣裙的小小木偶代表着若叶睦。
“睦,谢谢你在这里还可以帮我。”
“去吧。”
祥子轻轻吻了一下小小木偶,整个元老院突然陷入了一片迷雾之中。
不只是我修院,就连柏河三辉和门口鏖战着的怪盗团众人也陷入了视野丢失的慌张之中。
“这是怎么回事?他们发生了什么?”
莲一枪放倒靠近的一只阴影,靠上了龙司的后背,戒备着周遭的一切。
迷雾散去,金属切割大理石的刺耳声音由远及近地靠近了和我修院头颅位于正中的柏河三辉。
好像刀割似的微风袭过,一道硕大身材的影子……其实并不算多么硕大,面前阴影的身材其实相当纤瘦,藏青机械感十足色的躯壳精密的连接着头颅和四肢,只是刀锋似尖锐的双脚占据了面前阴影的大部分身高。
藏青色炫彩源代码青钢影,何时来的?
“这是睦的阴影,青夫人。”
“她会的东西可多了,您看!”
祥子左手微抬,半人半机械的青夫人对着柏河三辉行了一个屈膝礼,挺好看的,就是行礼的时候,两条剪刀腿合在一起有点吓人。
青夫人的脸是一块椭圆形的LEd显示屏,目前的表情是这样的:(?˙▽˙?)
柏河三辉:⊙﹏⊙
察觉到祥子目前忙着和柏河三辉炫耀自己的人格面具,对某几具身体的控制有所放松,急忙操纵着熄灭了火炬,暗中换上了一具新的身体。
小姑娘果然只是小姑娘而已,这种时候就应该——
“我没说您可以走了。”
火炬亮起,青夫人锋利闪着寒芒的剪刀腿轻轻贴合着我修院换上的新身体的胸膛,手法温柔似抚摸情人。
当然,温柔的只是手法。
祥子的食指微微翘起,我修院的头颅就被平平地斩断,没有伤害到身体部分的一丝一毫。
精准礼仪!
那具身体稍微抽搐了一会儿就自顾自地爬了起来,绕着整个元老院开始跑圈。
666,这个入是体育生。
“这样的人偶我还有好多个,医生您以后可不能瞧不起我了哦。”
柏河三辉仔细数了数祥子身后飘起的几个小玩偶,一个黄头发的不认得,一个棕色长头发的一眼看出来就是素世,一个是灯的,黑色头发的怎么有两个?灯的怎么也有……哦,发色不一样。
“大家,外面的阴影已经被打退了,我们来……你们怎么开始聊天了?还有这位戴着好笑面具的小姐是谁?医生你的朋友来帮忙吗?”
无语地看了一眼冒冒失失跑进来然后说一些怪话的龙司,柏河三辉好像踢足球一样把我修院的肥硕头颅用脚撩起,用脚稍微掂了一会之后一脚踢进了血池里。
“大家,这家伙手里是几十条人命,所以把这家伙搞成废人也完全没关系。”
“有青夫人看着,大家就当做是来春游在岛上随意逛逛吧,想走了的话咱们就做掉他。”
莲无奈地扶着脑袋叹气,虽然这家伙是个绝对意义的混蛋,他也很想把他变成废人,但是这样是不是多少有点不尊重了。
死者为大啊。
“好吧,医生您在这里看着,我们去找一找宝物在哪里……”
mona身体不舒服留在这里休息,莲和他的小伙伴准备开船回去三光这个宫殿。
“……嘛,祥子。”柏河三辉和对视一眼,把手枪掏出来交给祥子。
“要不要教你用枪?这么好的活靶子不用白不用。”
接过枪的时候无意中触碰到了柏河三辉修长而温热的手指,祥子有些脸红地答应了。
“嗯,您教我。”
青夫人:(?˙▽˙?)
靶子先生其实意见很大,只是完全没有心气反抗了,哪怕嘴里没有塞着布条子也不会说什么了。
他想起来父亲和他说过的一句话。
有些钱,碰了也没人怪罪;有些钱,沾上就是死无葬身之地。
老头子活过来也救不了他了。
……
风和日丽的周一,阳光明媚,羽丘学生们的审判日到了。
从校门口到教室的短短一段路,四小只走了半个小时。
其实主要是喜多对自己的复习效率十分不自信,手里的教科书翻了一遍又一遍,越看心里越慌张。
然后就完全没意识地撞上了靠在门口等着进场监考的柏河三辉。
“呜啊……是您啊医生,不好意思啊。”
“早上好啊医生,您的脸色好差。”
柏河三辉有些疲惫地点了点头,声音有些沙哑:“昨天睡了一整天,昨晚就睡不着了,今天特别累。”
虹夏小天使摸摸口袋,把姐姐买给自己的薄荷脑香囊递给柏河三辉:“您带着吧,可以镇静安神哦!”
“谢谢虹夏,喜多把书给我一下。”
四小只不明所以地看着柏河三辉认真地翻书,翻到某一页之后掏出笔写了些什么,折了个角之后递回给喜多。
“不用谢,我去拿试卷了,五分钟内做好等着考试。”
柏河三辉打着哈欠走远了,四小只翻开柏河三辉折的那页看了起来。
[这页的内容值十五分,你们三个好好谢谢虹夏。]
[pS:下午英语部分的听力是我帮忙选的,校园祭那时候我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