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刘伯琛的腿伤满两个月的时候:“母亲,我腿上的夹板可以取了吗?”
李婉宁理解他的苦,但不能做这个主,腿有没有长好可影响着这个娃以后的人生走向:“要不你再夹两天?然后我们再去医馆看一看,让大夫判断一下。”
“我自己试过了,如果不用力戳它的话,是不会痛的。”刘伯琛试图再挣扎一下,又给红袖使了个眼色。
这次红袖可不惯着他了,上次大夫说腿伤比较严重,她也怕留下什么后遗症:“你就听夫人的吧,还会感觉到痛就说明没有长好。”
没有找到同盟,刘伯琛有点郁闷:“已经两个月了,我觉得肯定长好了。”又想起李婉宁刚才的话,“唰”的抬起头:“那就听母亲的,再夹两天去医馆。”
好吧,看来真的是多一天都不想等了:“那就这样说好了,这两天你还是要好好配合哦。”李婉宁顺着她。
虽然娃很懂事,但毕竟年龄还小,忍这么久已经不容易了,有时候也需要顺着哄着,尽量让他能开心一点,配合一点。
虽然只有两天,但刘伯琛还是掰着手指头数日子,终于到了说要去复查的那天,激动的早早就醒来了,但由于动不了,只能瞪大眼睛等着红袖。
所以红袖一进门儿,就听到刘伯琛等待已久的声音:“姨娘,您可来了,我都等了好久了。”
红袖不由得笑笑:“我和平时起的一样早呀,是四少爷太急切了吧?”
“我就等着今天大夫解救我呢,再这样下去我都感觉自己不会动了。”刘伯琛用手扒拉一下自己夹着夹板的腿。
“别瞎说,赶紧呸呸呸。什么会不会动的,四少爷以后一定能平平安安,一世无忧的。”即使是随口说说,红袖也不允许听到任何不吉利的语言。
刘伯琛调皮是调皮,倒也算听话,从善如流的呸了几声:“这下好了吧,姨娘,我们赶紧收拾好走吧。”
洗漱吃早饭后,几人套了牛车,又轻轻的把刘伯琛移到了车上,照样给他垫得舒舒服服。
其他几个人反正也要去上学,就一并带着了。
几个孩子坐在车上,刘伯琛占了一半,其他几个人占了另一半。
看着其他几个人挤在一处,刘伯琛突然生出了一种可能我是大哥的感觉,欠欠的说:“哎呀,大哥二哥三哥小弟,这多不好意思呀,往我这里来一点,你们太记录。”
几个大的看他一眼,不惜的理他,。
刘伯辉看到哥哥们都没说话,觉得四哥挺可怜,没人理他,自己做个好孩子,别让场子冷下来:“没事,四哥,一会儿我们到镇上就下去了,虽然现在挤一挤,等下车我们就可以活动了,你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好呢,可不能挤到你。”
暴击会使人心痛,刘伯琛刚刚的神气荡然无存,有点咬牙切齿:“小五,你还是不说话的时候更可爱一点。”
“啊~”刘伯辉表示自己很无辜,难道刚才四哥不是想和自己说话?那他也没指明给谁说的呀。算了算了,自己这个四哥一向没什么脑子,又是个病人,自己得让着他。
前面驾车的红袖和坐在副驾驶的李婉宁倒是一阵好笑,果然天真能够打败无邪,小五对付小四真是刀刀致命。
如果说被小弟扎心已经很难过的话,那刘伯琛表示更难过的是被哥哥们考,一路上,刘伯青和刘伯礼轮番让他背课文,即使他这段时间比较认真学习,大部分都会,但是这么连续说上几十分钟那也累呀,感觉口水都干了。还好大哥是个好哥哥。
到镇上后,几个上学的娃跳下了车,刘伯远站在马上下,对刘伯琛说:“你今天回去的任务是将。。。。。。”。
刘伯琛听着那一长串的内容目瞪口呆,半晌抬手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哎呀,我错了,现在道歉来得及不?”
目送几人离开,可恨时间不能倒回到还没启程的时候,自己一定不嘴贱。
得罪兄长的事情以前也不是没做过,不过一般同一时间都是只得罪一人,没想到今天着实有点飘了,一下得罪了仨,连自己都想说句“你活该”。
刘伯琛苦着脸:“母亲,我还在生病呢。”
李婉宁看着他的表情着实没忍住笑:“没事,说不定今天就能拆夹板了呢,再说,哥哥们都是为你好,拆不拆的你反正又不能下地,待床上也挺无聊的,找点事做也好。”
刘伯琛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一副吃惊的样子:“母亲?”
这下红袖也忍不住笑了:“好了,四少爷,就别作妖了,马上就到医馆了。”
李婉宁喜欢听他们几个兄弟间的友好交流,现在这样多好,以前在书里的时候可不这样,书里的李婉宁对几人非常不好,刚开始刘伯远还会明里暗里稍微帮一下,但大家对李婉宁的恨意也慢慢转到了她所生的孩子身上,于是有时候就暗戳戳的报复一下,受过几次伤害以后,刘伯远就和他们彻底走到了对立面。
不止嫡庶间的矛盾不能调和,他们另外几个也由于一些物资和利益而明争暗斗,各种小鞋相互之间也没少给兄弟们穿,当然,也不是关系一直不好,一致对嫡的时候他们可是十分团结呢。
再看看现在,大哥有担当,二哥有脑子,三哥有学问,小四有。。。。。。。算了,跳过,小五有人疼。
一边回想着书里的情节,一方面又对比现在的变化,李婉宁思绪万千,随着时间流逝,自己对书里情节遗忘了很多,而且现在好多情节和书里都不一样了,自己只记得原书大致走向,很多具体的小事情都越来越模糊。
正在胡思乱想中,红袖停下了牛车:“夫人,医馆到了。”
“我们先把小四抬进去吧,一会儿你再来牵牛车,顺便给它喂点草。”发呆归发呆,正事还是不能耽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