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昭月还未开口,远远迎来一道声音:“甄三,你找我姐搭讪?你疯了吧,找人找我姐头上。”
詹竹张嘴就是满腔怒火:“可别脏了我姐。”
甄三脸色马上变了,当众羞辱人呢。
“我找詹大小姐是有事情,怎么到你口中就变了个味。”甄三咬牙,怒目斥责詹竹,“我怎么惹你了?是抢你女人了?”
眼看两人就要吵起来,频频惹人看来,詹昭月冷声打断:“什么事?”
甄三回神道:“我之前托詹二夫人提联姻的事,她说容萱是由您来管,我想问问这婚……”
“不结。”
“我还没说完。”甄三勾唇,看上去很自信,“我们家在海城南那有块地,您手上不是还有个海城南的度假区开发项目吗。”
话到这谁也听懂了,他愿意把那块地给詹昭月一起,也是没想到他竟会如此大方,毕竟那里附近一片都知道未来前景光明,地皮价格可是高的吓人。
詹昭月面上无波无澜,好像并没有过于惊喜:“你这是同我做交易?”
“不,”甄三满口油腔滑调,“这是聘礼,作为融入这个家的见面礼。”
詹竹听的犯恶心,忍不下这口气:“我靠,你还想进我们家,你疯了吧,我拿扫把都要把你赶出去。”
老子都怕你哪次在床上翻车带病感染我们啊。
甄三不爽的瞪他:“我和你说话了吗?”
詹竹除了打打嘴炮,没有决定权,但他很肯定詹昭月是不会同意的。
果然,詹昭月拒绝的没有一丝犹豫:“不需要。我妹现在只需要完成学业,其他的以后再说。”
“定个亲也行,我没说现在结婚。”
“听不懂吗?我说的很明白了,不需要的意思是我认为你完全配不上容萱。”詹昭月隐隐动怒,不耐烦的睨他,眼神颇为嫌弃。
她第一次如此委婉简单,再问下去,她真不会给他一点面子。
甄三僵着笑离开,但也比哭还难看,滑稽又可笑,一个人找了远远的角落位置待着。
詹竹跑去问詹雪怎么邀请他来。
詹雪一头雾水:“他自己跑来的,我和他不熟,我都不想认识他。”
“嘁,原来是个厚脸皮来的。”
到晚上八点,服务员推进来一车香槟塔和一个十六层蛋糕,詹雪拿下最上面的一杯香槟酒,举杯道:“谢谢大家来参加我的生日宴,今夜我很开心。”
说完一饮而尽,喝的干干净净。
有人说:“寿星都这么说了,那我们不得跟一杯?”
“是是是!今晚喝!”
“哈哈哈哈我看是你们想喝了吧,但也有句酒桌文化说的好,想说的话都在酒里,我干了!”
香槟塔很快就干了只剩下两层,一个大胆的女孩拿起一杯主动递给詹昭月。
“詹小姐,我给您拿了一杯。”女孩长相甜美,笑起来让人莫名想到甜樱桃。
詹昭月不认识这个女生,但并未拒绝,接过在手里。
詹雪空闲下来都忍不住观察詹昭月,生怕她一下子消失一样。
当发现她手上多了杯香槟酒,她提着裙子赶紧过来说:“姐,你要是不想喝就不喝,不用担心。”
詹昭月捏着杯子,抬眸就看见远处一直黏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是甄三,不过被詹昭月当面这么说,像是当众给他一记耳光,他现在连接近都不敢接近了。
“没事,一杯酒而已。”詹昭月一饮而尽,干脆利落。
她又想起什么,对詹雪说:“你的生日礼物,我明天让人给你送来。”
詹雪受宠若惊:“大姐能来我生日已经很好了。”
“一码归一码,该给的还是要给。”
詹雪强压住激动,面色涨红,她一定要跑去找詹竹炫耀哈哈哈!
后面一群人要去酒店外面空地放烟花,詹昭月不想去,就坐在厅里,算算大概时间也要离开了。
此时大厅里人已经不多,没剩几个还留着。
詹昭月手机又开始震动,有电话打来,不出所料是晏麟初。
好几天冷落他,也算够了,总不能一直这样。
电话接通后,是晏麟初的喘息声:“姐姐,你家怎么没人?”
“我不在家。”她缓慢的眨了下眼睛,不知是不是室内的氧气浓度太浓,她有点困倦了。
“我在你家门口了,你什么时候回家?”
詹昭月看了眼上角的时间,说:“准备。”
他们无比自然的对话,就像那熟知彼此的老夫老妻,平淡的又分不开的。
詹昭月吐出一口热气,马上感觉到身体的异样,她耳朵如火烧一般热,身体软绵绵的被抽了力气。
或者是那杯酒的问题?
她眸光晦暗不明,却咬紧牙关,对电话那头的人报了这里的地址,然后挂了电话,去找服务生。
詹昭月猜测自己大概是中了药,可能没用多少剂量,最多让自己口干舌燥,生点那些个念头,然后没有太多反抗的力气,万幸大脑不是混沌不清的。
很快一名服务生就过来了,低头询问她要什么。
远处的甄三冷笑一声,舌尖舔过上排尖牙,身体已经蠢蠢欲动。
没错,药是他下的,他能是什么好人。平时也是把这些药用在女人身上,所以他对这些药的剂量和反应了如指掌。
这是一个慢性发作的,会让人越来越难受,得不到容萱,他还不能铤而走险换个大目标?他喜欢刺激的事物,包括征服这个海城这朵顶尖的红玫瑰。
他可以拍下视频和照片当作证据,生米煮成熟饭……
服务员送来一个冰袋给詹昭月,而他走过来,装的跟没事人一样。
“詹大小姐,这是不舒服吗?我看你脸色很差,要不要我送你回去?”甄三虚伪的笑笑。
詹昭月冷眼瞧他,脾气很坏:“你想死吗,给我下的?”
“詹小姐可不要污蔑我,我一点没跟你接触到。”甄三就是不怕她拿证据。
那女孩是他朋友的妹妹,他只是把药下在酒里,无比自然的递给她,然后引诱她拿着这杯酒去和詹昭月面前混个眼熟,而这件事她一无所知,是个推出去顶罪的罢了。
这些下作的手段,他不在意,他做事从不注重过程,他只看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