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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了会儿,陈钊忽然笑了。

他没有急着解释澄清,反而坐回到椅子上,身体极其放松。

“与龚家联姻不好吗?不说其他,只说你的前程……”

陈钊看着自己的儿子说道:“虽说我如今比你龚叔叔的军衔高一级,但真要论翻云覆雨的本事,他比我厉害多了!”

“你若是娶了龚佳佳,那绝对是平步青云前途无量呐!”

“我去你……”

陈启澜的口头禅说了一半,勉强将脏话咽了下去。

此时此刻,让他闭嘴的原因并非父子关系,而是军人的上下级观念。

“去我什么?去我大爷?”

陈钊不生气,反而笑了。

“我大爷是谁?你小时候,我大爷还抱过你呢!他老人家现如今还在世,若是知道你问候了他,必定大耳瓜子扇死你!”

陈启澜一时语塞,半晌一拳愤愤然砸在办公桌上。

“舒窈,你怎么看?”

不理会自己这叛逆的儿子,陈钊温和看着秦舒窈,声音很平淡。

“如果我给你一笔足够多的钱,或者满足你提出的任何条件,你愿意离开陈启澜,成全他与龚佳佳吗?”

陈钊目光灼灼看着秦舒窈。

“毕竟你没有龚佳佳那样的身世,你无法帮启澜登上事业的巅峰,说句不好听的,你拖累了他。”

这话着实刺耳难听,陈启澜怒火中烧,指着陈钊正要怒骂。

秦舒窈抓住了丈夫的手,将他拖到自己身后。

“你闭嘴!”

她瞪了一眼,原本暴跳如雷的陈启澜就瞬间熄火,虽然一脸不甘与怒气,却还是乖乖听话闭了嘴,老老实实站在妻子身后。

陈钊看到这一幕,眼底闪过一抹笑,很快又隐去。

“怎么样?你怎么想的?”

秦舒窈坦然看着陈钊。

“您这是在侮辱启澜的人格,靠女人的裙带关系升官发财,这与扇启澜耳光有什么区别?他若是在乎这些,此刻就不会站在这里和您对峙了!”

若陈启澜是那种沉迷权势的人,他早就想方设法回到京城经营关系人脉了,哪里还会在那苦寒之地做个小连长呢?

“退一万步来讲,就算陈启澜想靠联姻来平步青云,那也该由他亲自与我说离婚的事!”

听到这话,陈启澜一把攥住秦舒窈的手。

“窈窈!你在胡说什么?我说过了,你这辈子只有丧偶,没有离婚!”

不管龚家有如何滔天的权势,能带给他如何巨大的利益,这些都不及秦舒窈在他心中的位置。

他爱她,他甘心为她赴死!

“你急什么?我话还没说完呢!”

看着委屈又生气的丈夫,秦舒窈笑,抬手摸了摸他的脸,像是清泉流水抚慰着陈启澜。

“就算他想离婚另娶,我也不会同意的,不管当初我是如何嫁给他,我都是他的合法妻子,我凭什么要成全他?”

秦舒窈说道:“一笔钱就想打发我?我有那么好糊弄吗?您刚才说我与他门不当户不对,言外之意就是我攀了高枝?”

停顿一下,秦舒窈的表情坚定又嚣张。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虚与委蛇了,陈启澜这个高枝,我攀定了!”

听到秦舒窈掷地有声的话,陈启澜兴奋不已。

他忍不住从背后抱住秦舒窈的腰,不顾陈钊还在场,“吧嗒”一下,在妻子脸上重重亲了一口。

天呐,他的窈窈简直太霸气了!

刚才那番带着挑衅与不屈的宣誓,占有欲十足,让他喜悦到恨不得匍匐在她脚下做她的奴隶。

是的,他甘心一辈子做她的奴隶与随从,在她面前,他不需要任何尊严。

“不,你才是高枝,是我高攀了你!”

看着儿子那没出息的样儿,陈钊微微捂脸,觉得有点丢人。

但转念一想,自己年轻的时候,似乎比儿子更加没出息。

就是陈启澜刚问候过的大爷,曾给他说过一个媒,女方家族的身份实力强大到让人不敢想象。

“她比陆沐雪的身份高贵千百倍,只要娶了她,你的前途不可限量呐!”

他毫不犹豫拒绝了。

“不!我这一辈子只要沐雪!我娶妻是为了过日子,不是为了升官发财!”

大爷不死心,又去找陆沐雪,意图让她先放弃。

结果沐雪的回答与秦舒窈如出一辙。

“凭什么要我牺牲自己成全他?您看我像傻子吗?”

“您刚才说什么?攀高枝?嗯,既然您都这么说了,那对不起,这个高枝我还非攀不可!”

或许这就是天意注定的一家人,秦舒窈的秉性脾气,甚至连她说话的方式都与去世多年的婆婆有七分像。

陈钊认为,这一切都是去世妻子的安排。

她哪怕在另外一个世界,也拼尽全力将秦舒窈送到儿子身边,秦舒窈是拯救儿子的神明!

陈钊默然不语,秦舒窈有些不爽。

“您这人……有些出尔反尔呢!”

她谴责陈钊的不讲理,说道:“之前在小镇,让我不要离开陈启澜的人是你,刚才在办公室,众人面前让我喊爸的人也是你,现在……”

停顿片刻,她一撇嘴说道:“也不知道我过世的婆婆看中您哪点了!”

这话逗笑了陈钊,以至于外面的警卫员听到首长爽朗开怀的笑声时,心底满是惊诧。

毕竟跟了首长多年,从未见他这样开心过。

首长身居高位公事冗杂,一向都是威严寡语,只有那几个特定日期时,他才会短暂流露出其他情绪。

起初警卫员不知道这几个日期的含义,后来久了才知道,这日期是首长亡妻的祭日,是首长儿子的生日……

首长曾在某次生病发烧时哽咽不已,一直喊着亡妻与儿子的名字。

“我陈钊这一生对国家人民敢说问心无愧,可对你们母子……我便是死千百次也无法弥补了!”

房间里,陈钊言归正传。

“龚家这事儿我还真不清楚,毕竟我这些年极少回京城。”

他正色看着陈启澜说道:“我以为苗新榕还有几分脑子,早些年虽然私心很重,却还知道分寸,现如今……”

“所谓联姻这事儿你不必再担心,我会与龚家那边说清楚的,保证不会打扰到你和舒窈的婚姻。”

陈启澜与陈钊对视片刻,终于“哼”了声,语气带着一点傲娇。

“我和窈窈的婚姻也不是这点破事能打扰到的,我们情比金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