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江皖虞便环顾一圈后,直接道:“陛下重病,若是没有侍卫太医看守那怎么行。”
“晚些我让我宫中的赵?来凤仪宫候着,直到陛下病好再回来。”
江皖虞没有问萧胥去了哪里,而是直接将问题的解决方法提了出来。
云霓裳闻言,眼中划过一丝讶异。
看向江皖虞的目光中带含欣赏,她最是喜欢跟这种人打交道。
不多问,直接上手帮忙。
“那就有劳赵太医了。”云霓裳满意的笑道。
“娘娘的话,臣妾一定带到。”江皖虞垂眼接着道:“既然娘娘没有其他事,臣妾就先告退了。”说完她起身福了福身。
“行!”云霓裳朝江皖虞点头道,随后看向一旁的窗枝吩咐:“帮本宫送送虞美人!”
“是!”窗枝恭敬的朝江皖虞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江皖虞看着云霓裳吩咐,也并未阻止,做戏做足。
转身,江皖虞便开始酝酿情绪。
刚踏出内殿,江皖虞就有意无意的抹了抹眼泪。
一旁的窗枝跟玉秧对视一眼,皆为佩服,这眼泪也是说掉就掉。
快到宫门时,江皖虞忽然停下脚步,玉秧和窗枝纷纷疑惑停下脚步。
江皖虞抬手抹了抹眼睛,微微低头同玉秧道:“你上前扶着我,要极为心疼我的脸色。”
玉秧当即明白,上前按江皖虞所说的做。
随后,江皖虞微微侧身,红着眼朝窗枝温声细语道:“窗枝姐姐回去吧,陛下跟娘娘还等着您呢。”
那模样宛如一只被欺负的小白兔。
窗枝被江皖虞的声音激了一个激灵,但好在她足够稳重,并未露馅,而是坦然的接下江皖虞的话。
“那奴婢就不多送了,美人慢走。”
“嗯!”江皖虞强撑着,扯了一抹笑容点点头。
然后就转身出了凤仪宫,等人走远后窗枝才回去向云霓裳,禀报方才的情况。
意料之中,这一路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人,江皖虞一路畅通无阻的回到锦鸣轩。
江皖虞刚回到锦鸣轩,孙全就来禀,他先给江皖虞行礼:“奴才叩见美人,美人万安!”
“嗯,起来吧!”江皖虞着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摆手道。
“谢美人!“
“你可是有什么发现?”江皖虞放下茶杯道。
“回禀美人,您让我盯着锦华宫,今早奴才发现,锦华宫突然来了好几个面生的太监。”
“且不止锦华宫,其他宫中也陆续多了好些面生的面孔。”孙全拱了拱手道。
江皖虞当即一脸严肃,陛下不在,面生的面孔,莫不成......
思及江皖虞当即再次问道:“这些人可有什么特征?”
孙全闻言,当即回忆早上看到的那些人:“这些人,走路看起来不是很像太监。”
江皖虞当即猛地起身。
不像太监的太监,那便并不是太监,那可能是皇城禁卫军。
可是究竟是出了什么事,能让皇城禁卫军伪装进入后宫。莫不是前朝出事了?
“你再去打听打听,切记,莫要让人发现。”江皖虞当即吩咐道。
说完她转头朝江焕吩咐:“江焕,你去前朝打听下,最近可是有什么日闹的事。”
随即又将玉秧金桐叫来,挨个吩咐叮嘱。
一时间整个锦鸣轩每个人都提起警戒。
等把所有该叮嘱吩咐的都吩咐完后,江皖虞才歇下。
此时同样警惕的秀丽宫,也同样跟锦鸣轩一样接收到了消息。
贤妃当机立断将大公主接到自己的身边。
警惕的锦鸣轩和秀丽宫,还有锦华宫,舒充仪也一样得到了消息。
此时的舒充仪半靠在榻上,手一下一下的轻轻拍着肚子,模样好不悠然。
丝毫没有受到一丝影响。
“娘娘,我们要不要将虞美人强行宣来锦华宫。”庆奉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闻言,舒充仪轻轻扫视了他一眼,神色淡淡:“急什么?那位都没急。”
语气间满满的都是不屑之意,看向窗外的目光也满是淡然,仿佛这一切都跟她没任何关系。
“是。”得了主子的话,庆奉立即弯下腰,眼中满是算计之色。
一连几日江皖虞如她跟皇后约定的那般,每日辰时都准时到凤仪宫请安,在随便“照顾皇上。“
这期间除了偶尔会遇到偶然遇见的魏婕妤之外,还多了一个出禁足的俪修媛。
经过一连两次的禁足教训,俪修媛也总算是学乖了。
她不再像之前的一样天不怕地不怕的去挑衅别人。
遇到江皖虞时,她虽不愉,但江皖虞给她行礼她还是会淡淡点头。
身边的芘芣劝了她好几次,跟虞美人和解,但是俪修媛拉不下面子。
所以这几日见面两人也都是点头之交。
倒是这日,江皖虞一早的就去凤仪宫“照顾完皇上”,回来时路经御花园时,远远的就瞧见前来赏花的舒充仪。
江皖虞有些诧异,一连几日她不出锦华宫,今日是为何?
就在昨日,凤仪宫传出了皇上病危的消息,今日人就出来了。
这多少让江皖虞有些怀疑,莫不是冲着自己来的?
这想法刚冒出,江皖虞就将其否定了。
自己不过是个,美人,冲自己来的,想到这想法,江皖虞自己都觉得有些好笑。
果然是在安平王府呆久了,来后宫也警惕久了,这看谁都像是害自己的。
不过,为避免麻烦自己还是躲开些吧。
“换条路!”江皖虞当即吩咐。
只是还没等她转身迈步,舒充仪就出声叫住了她。
“虞妹妹,是要去哪里?”舒充仪一脸疑问无辜问道。
听这声音,江皖虞当即心知,这恐怕还真是冲自己来的。
思及,江皖虞转身朝舒充仪福了福身:“见过充仪姐姐。”
“妹妹快些请起!姐姐可不敢当。”舒充仪一脸温和笑道。
江皖虞垂眼规矩道:“这是规矩礼仪,不可废。”
“妹妹还真是像极了当初的锦修容,她啊也是个迂腐的。”说着舒充仪叹了叹气,一脸可惜。
这话,不知是有意无意的,但江皖虞听着,总归有些不快。
将她与一个已故的人作比较,真不知是无知,还是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