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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5章 破车好揽债

“我爹让你去我家坐坐。”

大斧子摆在客厅的桌子上,朱怀弼声音故作低沉。

“你爹回来了?”李北玄倍感意外,朱知节竟然回京了,看来长江沿线的战事应该快结束了。

“刚进门,就让我来找你,说他想和你叙叙旧。”

“……”李北玄总觉得这事儿不靠谱,老流氓干啥啥不行,坑蒙拐骗第一名。

可问题是人家来请,又不能不去,只能硬着头皮和朱怀弼出门。

“贤弟呀。”朱怀弼苦口婆心地提醒道,“你登门拜访都两手空空的吗?”

“逢年过节我都送礼……更何况咱们两家是世交,有些事情是不是就免了?”

“贤弟你说得很有道理。”朱怀弼抿抿嘴,“但是你要是空着手过去,我爹很容易打断我的狗腿,他有多流氓多不要脸,你比我更清楚。”

明抢,这尼玛的就是明抢啊。

李北玄搞不懂,朱知节是怎么活到这么大岁数的,竟然没被人活活打死。

老朱家的家风一贯硬朗,子女也很务实,李北玄很无奈地让人装了一车礼物。

坐着马车,晃晃悠悠地来到了京城,还没进门就见朱知节摇摇晃晃地走出来。

“你他娘的,来就来,还带什么礼物呢。”朱知节嘴上这么说,眼睛却始终盯着街道上的牛车,礼物要是少了,绝不让李北玄进门。

李北玄原本是想询问一下老朱最近的近况,再问问他什么时候滚回长江营寨,想想还是算了。

“鱼罐头呢?海鲜罐头呢?老子问你,罐头呢?”朱知节对着朱怀弼的屁股就是一脚,“他娘的,什么东西好什么东西不好,你都分不清了吗?”

朱怀弼可怜兮兮地看着朱知节,很无奈的上马,双脚一夹马腹,朝着蓝田县飞驰而去。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啊,今儿杀了一头猪。”老朱拉着李北玄走进前堂,“酸菜猪肉馅的大蒸饺,杀猪菜……可馋坏俺老朱了,在长江营地吃地简直就他娘的是猪食。”

饭菜已经摆好,地地道道的杀猪宴。

人还没坐下,外面就有人禀报,“老爷,郑国公他们来了。”

“滚,都让他们滚。”朱知节很没礼貌地挥挥手,“老子谁也不见。”

李北玄很奇怪,好像和朱知节关系最好的就是忠国公石有贞和郑国常伯仁了,今天怎么一反常态,谁也不见了呢?

“挨千刀的朱阿丑,你想试试老子的拳头还硬不硬吗?”

duang!

大门被人一拳轰开,吓得李北玄全身一激灵: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别说。谁呀,这么牛逼,竟然敢轰开卢国公府的大门?

老朱瞥了一眼来人,一个箭步跨出去,抄起了武器架上的萱花大斧。

“黑厮,受死!”

“嘿!劈脑袋!”

“哈!掏耳朵!”

“喝!小鬼剔牙!”

“吼……吼……吼……”

三招宣花斧,那叫一个气势汹汹,可到了第四招的时候朱知节卡壳了。

黑大汉不屑地对着朱知节招招手,“来呀,继续呀!怎么,没有第四招了?你这武艺是你师娘教的吧……哈哈哈……”

“瓜逼,受死!”朱知节扔掉萱花大斧,抡起拳头就砸了过去。

“阿丑,我可是武朝第一铁拳。老子练拳的时候,你还穿开裆裤呢。”

二人很快扭打在了一起,起初还有来有往招式犀利,可眨眼之间就变成了王八拳。

郑国公常伯仁、辅国公李药师、魏国公段辅、樊国公段雄绕开二人走进了前堂,很自然地坐在了椅子上。

“那啥……不管管他们?”李北玄问道。

“管他们作甚?”常伯仁拍拍李北玄的肩膀,“贤侄,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辅国公李药师,另外这位是樊国公段雄。”

“晚辈见过两位伯伯。”李北玄躬身行了晚辈礼。

“那位是鄂国公尉迟叔宝,武朝第一铁拳。”常伯仁抿抿嘴,“拉胯的很,就拳脚功夫尚且凑合,十八般兵器样样稀松。”

“那他是怎么在无数次的征战中活下来的?”李北玄不可思议地看着常伯仁。

“临阵对敌,靠一双铁拳近身肉搏。”常伯仁抿了一口酒,“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只要不怕死就真的不会死。弓弩箭矢、滚木礌石都绕着他飞。”

李北玄此时算是明白了,这几人和朱知节的关系都很不错。

不然,敢踹开卢国公府的大门,朱知节早就抓起马槊攮他一万个透明窟窿了。

至于面前的李药师,李北玄倒是听老爹李道正讲过,总结起来就是挂逼一样的存在。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各种兵法了然于心,就连江湖上的野路子也了然于胸,打的仗基本都是灭国之战。

再看看院子里面的两位,像极了助酒性的角斗士。

“被请来的?”段辅问道。

“嗯,被请来的。”李北玄回答。

“这个请字用得好啊。”李药师瞥了一眼朱知节,“这俩憨货活了大半辈子,没被人打死也算是奇迹了。”

此时此刻,两位角斗士的比试,也已经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

朱知节突然打出一招崆峒派镇山绝学七伤拳,所谓一面七伤,七者皆伤。

尉迟叔宝不慌不忙双掌运圆成盾,双唇微微张开,还喷出有如兰花之气,惨叫一声倒在朱知节的怀里。

原来,他被朱知节来了一只猴子偷桃。

尉迟叔宝也不甘示弱,强忍剧痛揪住了朱知节的胡子。

“朱阿丑,你竟然用这么下三烂的招数?”

“黑胖子,你也臭不要脸,竟然揪老子胡子?”

俩人是一边惨叫一边谩骂,但手里的力气却都没减少半分。

看热闹的人,却没有想劝架的意思,更像是要递上两个大刀片,让他们两个人脑袋砍出来狗脑袋。

或许是有了羞耻之心,俩人用眼神相互交流一番,最终才默契地松开手。

这群人都是赢世民的心腹,当年玄武门的时候全都是从龙的功臣。

俩人换了一套新衣裳,这才落座。

看上去两个人相互看对方不顺眼,可他们却是挨着坐的。

几杯酒下肚,朱知节恨铁不成钢地等着李北玄,“破车好揽债!”

“……”李北玄一脸懵逼,“朱伯伯,这话从何说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