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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娄清月已经是五十岁的人了,那语气,跟个小孩子没啥区别。

可想而知,在运动开始之前,她被秦父宠得有多天真。

谢晚像哄小孩子一样打趣她:“让他们闻得见,吃不着,妈你心里是不是偷偷暗爽?”

娄清月还挺老实的点头,悄声说道:“是挺解气的。但是我真的怕他们一拥而上,将咱家的牛肉抢了啊!”

谢晚被逗乐了。

拍了拍娄清月的手背安抚道:“妈,我不是跟你说了吗,他们要抢,就让他们抢。

等我回来,会收拾他们的。”

儿媳妇回来了,娄清月胆气也足了,跑到锅前,护食的喊道:“走开,走开,谁也别想动我家的牛肉。”

那些邻居馋了一上午了,本来也是想看看谢晚中午到底回不回来。

若是谢晚不回来,他们觉得从娄清月这里要一碗牛肉,还是问题不大的。

胆子小一点的,还记得谢晚昨晚的威胁,琢磨着即使不要肉,要点肉汤,总不犯谢晚的忌讳吧?

可谢晚既然回来了,他们也知道没戏了。

识趣的人,都散了。

一位大爷扶着一位年迈的大妈走到谢晚跟前说:“小同志,这位谢老太太是院里的长辈,今年都七十多岁了。

她以前可是给红军都做过草鞋的,你们年轻一辈的,怎么也该敬着些。

你家既然炖了肉,怎么都该给老太太端一碗吧?”

谢晚侧头看向这位大爷,有点恍惚,问道:“大爷,你不会姓易吧?”

秦牧歌撇嘴说:“他倒不姓易,他姓蒋,可是跟湾湾的那个光头同姓。”

谢晚舒了一口气,若这大爷姓易,她还真的有点担心自己是穿到南铜锣巷95号来了。

特么的怎么哪里都有这种站在道德至高点,慷他人之慨的人呢?

谢晚指着那位谢老太太问:“这老太太,是五保户吗?是烈士遗属吗?”

秦牧歌又替谢晚解惑:“谢老太太是蒋大爷的姨母,蒋大爷年轻的时候进城投奔他姨母家,答应了给人家养老的。所以谢老太太算不得五保户。”

谢晚这下乐了,冲那位蒋大爷问道:“你自己的姨母,不该是你买肉孝敬她老人家吗?

咋的,你自己不孝,还想拿孝道压非亲非故的路人?”

这蒋大爷本来还准备了一肚子的尊老爱幼的话,准备道德绑架谢晚,被谢晚一下子直击要害怼了回去,灰溜溜的扶着他姨母,落荒而逃。

这时后院门槛外传来了爽朗的笑声。

“哈哈哈,跟我弟媳妇比伶牙俐齿,你们再投胎多长两张嘴再来吧!”

看见秦素拎着东西进门,娄清月嗔怪道:“你又拿东西回来,到时候你那婆婆又说你!”

秦素脸上的笑容收敛,不满的喊了一声“妈!”

将东西放下后,秦素拉着谢晚亲热的叙旧。

“小晚……不错不错,你比上次胖了点,看来我们家老二,没有亏待你。”

谢晚也瞧了瞧秦素的气色,比上一次在川省见面时,好了许多。

“大姐,我师傅给你的方子,你坚持在吃吗?”

秦素含笑道:“在吃,在吃。

本来答应了你,过两月再去川省请你师傅看病的。

可家里人不放心我跑来跑去折腾。

就在这边请了个中医看着。

我将脉案和别人开的方子寄给了徐师傅,徐师傅回信说可以用,我才接着用的。

正好你来了,你帮我再把把脉。”

秦素有子宫内膜移位,多次流产,保不住胎,而且每次月经都特别痛苦。

以前看西医,只能通过服用激素药和止痛片治疗,副作用大不说,还无法根治。

经谢晚介绍,吃了徐杏白的药后,她每个月的月经,已经不那么痛了。

后来去医院检查,医生都说她的病好转了不少,她自然相信徐杏白和谢晚的医术。

谢晚替秦素把脉,确实发现她现在阴阳调和,脉象平实,病灶基本已经消除。

“大姐,你再调养个小半年,就可以准备怀孕了。

医生有没有告诉你,之前的药,可以停了?

正好我给妈泛了些人参养荣丸,这药你吃也合适的。

这药不影响怀孕,对妇人调理有奇效。

我这两天在京城的药房再寻些药材,多泛两盒,你拿去吃。”

谢晚的空间里其实就有这药,是她跟小吱家老二一块儿泛的药丸子。

只不过她不想让秦素觉得这药得来太容易,才没立即拿出来。

果然,秦素听了,忙问她还需要些什么药材,容易搞到不。

谢晚说:“其他的药都好说,只是那野山参,你也知道现在的环境,不是那么好寻的。

还幸好我师傅开着春甫堂,他们那边进货碰到的野山参,都留给了我,我才能替妈泛了一盒这药。”

秦素很吃这一套,她说:“小晚,辛苦你了。我们家能娶到你,真的是烧了高香了。

这药既然如此难寻,我估计你去药房也不一定能买到。

我回家让你姐夫想办法。”

谢晚不好意思的问:“这会不会让姐夫为难了?”

秦素冷哼道:“我调理身体是为了给他生儿子,难道他不该出力吗?”

谢晚知道秦素的丈夫家,也是很有权势的人家。

那位姐夫,不在部队,而是在农业部工作。

秦素悄声说道:“你姐夫若是自己找不到,自然会去找他家老爷子想办法,这事咱不操心。”

娄清月听了,却皱眉说:“老大,你在他家,该忍还是得忍着些。

要说韬光也算对你够情义了,咱家落难,人家也没跟你离婚。”

秦素柳眉倒竖,冷哼道:“妈,别说了,若当初不是你跟爸离了婚,爸保住了军职,你以为他们家不会将我扫地出门,你还做梦呢?”

娄清月眼睛里一下子就有雾气蒸腾。

被逼着跟秦父离婚,夫妻天各一方,是娄清月心里最大的痛。

秦素自知失言,忙哄娄清月说:“妈,你别伤心。我爸那人你还不知道,心心念念都是你。

当初你俩离婚,他是坚决不同意的。

最后还不是你为了保全我们这些子女,逼着他离的。”

谢晚也安慰娄清月:“妈,我和牧野跟爸通过几次电话,他每次都跟我们说你的不容易。

他在那边可没找人,一心扑在工作上,就等着将来形势变了,回来跟你复婚呢。”

娄清月这才破涕为笑。

她还不忘跟谢晚吹牛:“你们的父亲,就嫌我是个没用的。

可到了关键时刻,我还是拎得清的。

当初他不肯离婚,我就找了根绳子假装上吊。

他这才同意了的。”

这事谢晚听秦牧野说过,所以她虽然知道这婆婆是资本家的大小姐出身,有点作,但对她这件事,还是有些佩服的。

都说为母则刚,看娄清月柔柔弱弱,见了那些街坊邻居都怂哒哒的模样,真的很难想象出当初她做那样的决定,要有多大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