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读趣网!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谢晚也不拦着那位刘大妈,而是搬了屋里唯一的一张完好的椅子,堵在了门口。

她手里还剩下小半个白馍馍。

刘大妈的孙子刘板栗伸手就要去抢谢晚手中的白面馍馍。

若是谢晚不想跟他抢,一个小孩子,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抢到谢晚手里的东西的。

谢晚却让他抢到了。

不仅抢到了,等刘板栗咬了一口白面馍馍后,谢晚才出声对秦牧歌说:“幺弟,你说什么人会打劫革命军人?”

秦牧歌不傻,立即明白了二嫂要搞事,大声的配合道:“那……那肯定是坏份子。”

谢晚摇头,“再坏的坏份子,也没有那么嚣张,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打劫我一个中尉。

我看,肯定是敌特份子指使的,才会如此的不管不顾。”

秦牧歌乐了,他们家好几个军人,可惜当兵的都不在京城,他们虽然算军属,但因为娄清月的关系挨过处分,也不好搬出军属之名,为娄清月撑腰。

否则更会被有心人抨击秦父是走资派了。

但谢晚不同,谢晚刚嫁进秦家,家里三代贫农,身家清白,又是军官,真要被个什么都不是的老百姓欺负了,那才叫倒反天罡。

秦牧歌表情夸张的喊到:

“啊呀,我刚都没想到,肯定是敌特份子。

嫂子,我记得你这次是来执行任务的吧?

你肯定带了重要资料。

有人在咱家搜来搜去,估计是为了窃取机密。

这种人咱们该怎么办?”

谢晚一挑眉说:“你还等什么,快去革委会报告,我们抓到一家子敌特份子。

我有一份重要的机密文件,刚还藏得好好的,那位大婶闯进屋后,从我身边擦身而过,我的文件就不见了,肯定是她偷了。

还有这个小子,一见面就打劫革命军人,抢我军粮,长大了肯定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院里其实已经聚集了不少的看热闹的邻居,目光都投向了谢晚的军衔。

谢晚为了路上方便,穿的不仅是军装,还佩戴整齐了军衔。

她现在是中尉军衔,好歹也算是个军官。

这军衔在部队只能算个底层军官,可到了地方上,好歹也相当于科级干部。

现在的老百姓都怕干部。

他们本来就存了心思,如果刘大妈去秦家打劫又成功了,他们中肯定又有人会向娄清月继续借东西。

但此时他们看着像个门神一样坐在秦家大门口的谢晚,都不敢再靠近。

那位刘大妈听了谢晚和秦牧歌的对话,也吓得跑了出来,解释道:“同志,你误会了。

我可没抢你东西,我就是进了娄清月家里看看。”

谢晚冷着脸问:“看看?谁赋予你的权利可以随便闯入军人的住所?

你难道不知道军人的住所,也是军事重地,你没有受到邀请,随意闯入,就是为了窃取军事机密。”

这刘大妈也是斗争了好几年的,可不会随便被谢晚吓唬,撇了撇嘴道:“这就是你婆婆家,算什么军人的住所?”

谢晚拿出了自己的特勤工作证晃了晃说道:“你看清楚了,我是特勤,到京里执行任务,专门抓敌特份子的。

这里是我家,怎么就不算军人住所了?

我刚发现了一伙敌特份子,你就冲入了我的住所。

天下哪有那么巧的事?你肯定就是那伙敌特份子派来监视我,窃取我方机密的!

还有,你说你没抢我东西,你看看你孙子,手里还拿着我的馍馍。

他连军粮都敢抢,你偷军事机密,难道还不敢吗?”

有位胆大的邻居大爷,上前看了一眼谢晚的工作证,上面的部队番号是加密的,工作证上有一个“特”字。

普通老百姓从工作证上,压根看不出来谢晚是干啥的。

但能确定她是军官,还是特殊的军官。

那个“特”字就足够唬人了。

特勤在四九城的老百姓心目中是什么,那就是古时候的锦衣卫东厂之流啊!

那位胆大的街坊大爷,双手颤抖着,将工作证奉还给了谢晚,忍不住敬了她一声:“大……同志,这刘大妈就是个混的,她……她在这胡同里住了好些年了,怕不是敌特吧?”

谢晚挑眉冷声质问道:“是不是敌特,抓进去审问一下,不就知道了?你说不是,你敢替她担保吗?”

邻居大爷肯定不敢,急急忙忙告了声得罪,跑了。

刘大妈这下脸都吓白了。

真被抓进去审问,哪里还能全须全眼的出得来?

他们这些年,就是靠着扣大帽子整人,娄清月之前但凡不肯将家里的东西借给他们,他们就扣大帽子。

今儿秦家来了个更狠的,一来就扣帽子说他们是敌特。

敌特分子可是要拉去吃花生米的,谁敢背这个锅啊?

“小同志,你别生气,我真没拿你东西。

我这就走,这就走?”

刘大妈想出去拉着她孙子开溜。

谢晚怎么能让她走?

谢晚一抬脚,刘大妈根本没办法从她身边挤出去,被堵在了门里。

谢晚转头问娄清月:“妈,这刘大妈从咱家借了些什么?”

娄清月受了一个月的窝囊气,突然有儿媳妇给撑腰了,一下子也抖擞了起来。

“她抢了咱家的缝纫机,还找我借了四次钱和票,一共是六十七块钱,两斤肉票,十斤粮票。”

谢晚瞟了一眼自己这个婆婆,刚才还蔫哒哒的,现在立即像换了个人一样,心里也觉得好笑。

估计她这婆婆,是个欺软怕硬的性子,逆境时怂得要死,一旦将来又有了靠山,怕是要跋扈起来的。

不过现在她还是要帮着自家婆婆的。

谢晚大声的责怪娄清月:“妈,那些钱和票,都是我寄存在你这的。

还都不是我的,是我这次执行任务的经费。

你这是借给了人家,还是被人给抢了?

若是被人抢了,你就直说。

我看谁敢抢了军粮还抢军费?”

说完,谢晚将楚江南给她配的手枪掏了出来,拿在手上摆弄着。

街坊邻居们之前还观望,看见手枪,是真的吓着了,轰的一下全都拔腿就跑,纷纷逃回了家里,关上了门。

秦牧歌眼馋谢晚的手枪,咽了咽口水,帮腔大声说道:“嫂子,遇到敌特份子抢军粮抢军费,你可以先开枪再报案的吧?”

谢晚用枪对着刘大妈瞄了瞄,刘大妈立即尿了裤子,瘫倒在了地上。

“小同志,冤枉啊,我真的不是敌特。我就是想占个便宜,我不敢了。

我这就还你家的钱和票,还有你家的缝纫机。”

闻到一股尿臊味儿,谢晚皱眉说:“我谠讲究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既然这位大妈交代了她犯错误的初衷,并且勇于改正,那么我们还是愿意给她一个机会的。”

谢晚让开了脚,刘大妈屁滚尿流的爬出了秦家。

谢晚运气了内力说:“刘大妈,给你十分钟,立即,马上将钱票和东西都给我送回来,否则后果自负。

对了,刚你小孙子,还抢了我军粮,你得多还我一斤白面。

还有其他人,敢侵占军属物资的,自己掂量掂量自己的头够不够硬!

明早之前,谁要是还没还回来,就不要怪我不给大家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了。”

她说话的声音不大,但却有力的传进了这座四合院里每家人的耳朵里。

好些找秦家强借过东西和钱粮的,都吓得发抖。

好些人家在悄悄议论。

“这是娄清月的儿媳妇?

你们说,她真的敢开枪吗?”

“她敢不敢开枪我不知道,但她敢说咱是敌特。

她可是军官,还是专门负责抓敌特的军官。

只要她咬死了咱是敌特,咱就得挨花生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