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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赫驾着马车,一口气跑出去二里地。

地动后,他去街上巡查的时候了解到,北城门和西城门都已经被坍塌的城墙堵住去路,现在唯二能出去的通道只有南城门和东城门。

南城门外是流民的大本营,他自然不可能自投罗网,出了县衙后院,他毫不犹豫驾车往东城门逃去。

好在这会儿天色已经黑下来,那些流民正忙着在县城里抢粮抢银,通往东城门的路上基本没什么人,他们有惊无险地逃出了魏县县城。

陶福掀开车帘一角,望着渐渐远去的魏县县城,心里感慨万千。

魏县是他的老本营,他在此经营多年,如今一朝被流民霸占,他心里不是不心痛。

可他也没奈何。

城外聚集的流民太多了,是县衙里衙役的上百倍,区区一百多个衙役根本抵挡不住上万的流民的攻击。

他不逃他就只有被流民杀死的份。

为今之计只有往晋州投靠宁王。

他新娶的夫人是宁王的三女儿,虽然只是个不受宠的庶女,但这时候他怎会嫌弃她的身份。

只要能让他在宁王面前得脸,他就是把新夫人供起来都使得。

“咳咳……”

这时候,晕过去多时的周筱筱被一阵闷咳憋醒,陶福猛地扭头看过来,讪笑着朝她伸出手臂,想将她扶起来。

“筱筱,你醒了?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哼!”

周筱筱冷哼一声,双手撑着地垫侧开身子,嫌弃地避开陶福伸过来的手。

“别叫我筱筱,我受不起。”

用得着她的时候就“筱筱”“筱筱”地叫,用不着了就一把将她踢开。

呵。

男人果然都是自私自利的鬼东西!

陶福自知自己那一推把人得罪上了,脸上陪着笑上前去哄人。

“筱筱,刚才是我不对,我该打,你要心里有气,你打我吧,来,你想怎么打都好,只要你别再生我的气。”

说着,他抓起女人纤细的手腕,果真朝自己肥肉堆叠成双下巴的脸上“啪啪”打起来。

“你干什么?放开我?”

周筱筱心里有气又嫌弃,借着男人的力道“啪啪”在男人脸上狠狠打了几巴掌后,见男人双手又开始不老实,挣扎着要甩开男人的钳制。

陶福没想到女人说打就是真打,被左右开弓连着打了好几巴掌,脸上立时开始火辣辣疼起来。

同时心里的邪火蓦地被打出来,见周筱筱拼命挣扎,他五官顿时变得狰狞恐怖,肥猪手牢牢固定住挣扎的女人,嘴里却可怜兮兮地说道:“筱筱,筱筱,你打也打过,不能再生我的气了,你看为夫的脸都被你打肿了,你得好好给我亲亲……”

话音未落,他人已是垂下脑袋,精准无误地亲在女人柔软的双唇上。

周筱筱刚被宁王送给陶福不到一个月,尚未同房。

之前两人只简单搂搂抱抱而已,周筱筱根本不准陶福碰她,只说两人还不熟悉,只等培养出感情就圆房。

陶福心里火大,但想到这是宁王给他投靠的机会,心里再火大也不敢在周筱筱面前造次。

本来今晚他就能把人带上床了,因为周筱筱在看到那些金银珠宝时已经点头同意。

哪里想到流民会在这时候发起暴动,直接打乱了他的娇妻美梦。

不过这也不一定,谁说马车上就不能把人办了?

陶福今天就想尝试一下。

男人的手法越发张狂,周筱筱哪里看不出他想干什么,她简直要气疯了。

周筱筱张嘴一口咬在男人嘴唇上。

“陶福!你疯了?你快住手,我们正在马车上!”

“筱筱别怕,这里没别人,你憋着别出声,我轻轻的不会怎么疼。”

陶福双眼通红,他顾不上嘴唇还在流血,一手抓着周筱筱的双手,一手去撕扯她身上的衣服。

轻纱制成的衣物本就不结实,男人随便那么一扯,周筱筱身前的衣服就被撕开一道口子,露出里面大红大绿的抹胸。

白腻的肌肤在红绿的双重映衬下,显得更加嫩滑,就像两团q弹爽嫩的豆腐,等着男人去品尝。

陶福不自觉舔了口嘴唇,低头就啃了上去。

“啊——滚开!你这个死肥猪!”

周筱筱大叫一声,双脚猛地朝男人下面踢去。

“呃——”

好巧不巧的,周筱筱胡乱踢腾的一脚正好命中陶福的命根子,力道还不小。

这可要了命了。

陶福突然疼得松开钳制周筱筱的双手,捂着自己的裤裆滚到了马车一侧。

大珠大珠的冷汗从他额头冒出来,疼痛间,他抬头去看周筱筱,眼里的阴狠让周筱筱一阵胆寒。

“你、你看什么看?谁让不分青红皂白欺负我!”

周筱筱将扯开的衣服尽量往胸前拉,语气凶巴巴地朝男人骂道。

死男人,禽兽呀,随时随地都能发情!

陶福惨白着脸,等那股劲缓过去,靠着马车直喘气。

良久,他瞥了眼女人,说:“周筱筱,你别忘了,你父王将你送给我的时候,可没说我必须娶了你。”

“我可以娶你让你做我夫人,我也可以纳了你,让你做个什么都不是的低贱妾室。”

“我愿意娶你做我夫人,是看你知趣可人,你要是再推三阻四,呵呵,我不知道我能做出什么来,你可以猜一猜。”

男人的话让周筱筱心间猛然一沉。

她生母是个爬床婢女,在临产之时才被发现怀了宁王的孩子。

宁王府的主母饶她一条小命,她从小到大活得就像一只小透明,无人疼爱,无人护佑。

她被父王送给陶福,是因为父王想拉拢陶福,让陶福为他办事。

若是真论起来,她在父王的眼里还不如一个陶福来的重要。

陶福说的没错,她确实不该任性妄为。

可,她又怎能甘心委身于一个猪头大耳的蠢货!

但现在,她别无他法,只能徐徐图之。

想明白这点,她白着脸,眼泪说来就来。

“老爷,妾身、妾身刚才真的被你吓到了,呜呜呜……”

“流民正在县城胡作非为,我们还在逃的路上,老爷怎么能、能那样对我!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