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大人,我与葛根非常了解你的心思,一定尽全力做好本职工作,不给城主大人添堵。”
众人朝留下的七人挥手,上马离开了金矿。
褚家在城外的三大据点,金矿、钻石坑和海崖码头都落在了晏惜寒他们手中,九个主事人之一的褚宪和被额上烙字投入自己的劳工营,梦幻之城从此再无褚宪和这个主事人了。
即便是褚宪和逃离劳工营,其他八个主事人也不会接受一个额上烙字的他。
这一点,晏惜寒心中有数。
现在,那个褚老二已经不是重点,进城能顺带解决掉他当然更好。解决不掉,放在以后再处理。
反正在晏惜寒心里,那个褚老二已经是劳工营里一份子了。
现在,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这个点进城晏惜寒总感觉不妥。
“刀疤、阿虎、魏首领,天太晚了,咱们先回钻石坑休息,等明早饭后,我们进城,你们觉得怎么样?”
“爹、哥、妹,你们怎么样?听说有情况,什么情况?”
“玛的,今天抽大了,才醒。我刚刚出城,估计不一会儿就到金矿。”
晏惜寒问的三人还未等回话,对讲机里传出一个十分慵懒的声音。
“城主大人,是褚老二,用不上一会儿他带人就会经过这里。”
魏大海手中拿着对讲机禀报道。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既然碰上了,那还说啥?抓呗!
这就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晏惜寒环视四周,这条路是通往金矿专道,还没有达到那条通往梦幻之城的大道,是设伏的最佳地点。
“刀疤、楚雨菲带上森林狼,阿虎带上你的人,你们进树林,绕道过去,堵住那个褚老二的后路,绝不能放走一人。”
“魏首领的人和其他人分散埋伏在树林两侧。”
“我开枪,你们就攻击白衣人,尽量不要伤着那个也穿白衣、衣襟上绣着腾飞黄龙、下巴撮着红胡子的家伙。”
晏惜寒安排完,大手一挥,众人迅速行动。
刹那间,喧嚣陡起,马蹄踏踏,枝叶摇摆,众人纷纷朝两侧树林里钻,林中鸟儿被成群成群地惊飞,小动物惊慌乱窜。
众人把马匹拴在林中枝叶茂盛处,便潜伏下来。
雷金克、楚雨菲、阿虎带着黑衣人和森林狼纵马进入树林深处。
三人担心距离道路太近,白衣人骑的马匹嗅到狼味该惊着了,会引起白衣人警觉,坏了城主大人的合围计划。
晏惜寒看见众人转眼间不见,皆隐身密林,他便骑闪电后退了五十米,然后下马,把闪电系在林间一颗树干上,他只身一人等在林边。
半炷香的工夫,远处隐隐传来马蹄声。
没一会儿,蹄声大作,仿佛有滚雷从天空中的云层里掠过。
紧接着,道路上扬起飞尘。
马蹄声急促,映照出马背上众人那种火急火燎的焦虑心情。
马速极快,眨眼间靠近。
晏惜寒手持双枪隐藏在身后,突然自林中蓦地闪出,像一堵墙站在大道中间,堵住了路。
众白衣人没人会想到有人敢堵截他们,猝然勒马,一下刹住了马匹,马群四蹄随着疾驰惯性,摩擦地面扬起漫天灰尘才停住,铲得石屑迸溅。
为首一人,瘦弱、秃头、长脸、红胡子,白衣衣襟上绣着对称的黄龙。
不用问,晏惜寒知道他就是褚家二公子褚永远。
众人怔怔瞪着对方,怒意顿显。
“找死啊!”
褚永远大声骂道。
“不勒住马,早把你踩成柿饼子了。”
“褚老二,你瞎咋呼啥!爷爷我今天在此专程就是候着你的。”
“你们都下马跪下,束手就擒,爷爷我饶尔等不死。”
“小子,你谁啊?”
褚永远眼睛眯缝着,眼中露出几分鄙视,随即,“唰”地掏出双枪对准了晏惜寒。
“二爷爷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胆,胆敢堵截褚家保镖队!”
众保镖也掏出左轮手枪,纵马围了上来,二十二支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晏惜寒的脑袋。
刹那间,晏惜寒身上就会被洞穿二十二个枪眼。
“褚家保镖?”
晏惜寒用鼻腔哼哼两声,依旧像青松一般矗立在大道中间。
“褚老二,褚家保镖在我眼中就是保镖而已,并非什么神武英雄?”
“爷爷我不是说过嘛,堵截的就是你。”
“下马束手就擒,饶尔等不死,否则你们都得死。下马!跪下!”
“哈哈哈……”
褚永远似乎没看明白眼前情势,大笑对方不自量力,颇为自负的他还以为就晏惜寒一个人。
说句实话,就算是晏惜寒一个人也能灭掉他们。
然而,褚永远的笑声还未笑完,却被一声枪响惊得戛然而止。
挨着他最近的一个白衣人额头中枪,“扑通”从马背上栽下。
刹那间,子弹飕飕,箭矢咻咻,漫天而来。
随着白衣人一声又一声惨叫,“扑通、扑通”人栽地的声音就像下饺子一般,不绝于耳。
顿时,白衣人乱作一团,骑的马匹因受惊吓直尥蹶子,没被打死的白衣人没有目标地胡乱朝密林里打枪,但密林里射出来的子弹和箭矢密如蝗虫,顷刻间,二十名保镖灰飞烟灭,结伴去了黄泉。
只剩下受伤的褚老二坐在地下哀嚎,他的手臂与大腿各中一枪一箭,正沿着伤口冒血,他的四周都是那些白衣人面目狰狞的死尸。
他们的坐骑四散逃窜,被众人截住。
有几匹马顺大道往后跑,被森林狼堵住逃路,被雷金克等人擒住,硬生生牵回。
那些马匹一开始恐惧森林狼,一个个暴躁不安,又踢又翘,但与晏惜寒他们那些人骑的马儿挤在一起,在马腿下穿来穿去的森林狼并没有撕咬它们,那些马匹没一会儿就安静下来,恐惧的情绪没了。
“打扫战场。”
晏惜寒下完命令,收起双枪,慢步踱到褚永远身边,嘴边噙着冷笑,鄙视般的看着一副活不起模样的褚永远。
褚永远头发乱成麻线团,浑身尘土,坐在血泊中,不知道是该堵住手臂上的枪眼,还是该把大腿上的利箭拔下来,搞得他双手在两处伤口来来回回那么摆动,涕泗纵横,满脸痛苦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