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住上那么舒服的房子吗?还有那床,躺上去多舒坦啊!”
“所以,我认为那个梦幻之城比绿洲城发达和繁华多了。”
欧阳惊雷这么一说,赛加尔心又活动了。
“那我还是再坚持一下,等到了梦幻之城再跟城主说,我哪儿也不去了,就想娶个姑娘安心过日子。”
“你傻啊,赛加尔?”
王子君揶揄般地怼道。
“梦幻之城是晏城主去的最后一站,在扎罗最东边,再往东就是大海,除非你不留恋尘世。”
“好不容易拼杀到能过上好日子的地方,我可舍不得跳海。”
两个年方二八巧慧绝伦的姑娘跑回来了,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如沐浴春风似的,恍如飞燕游龙。
一个发怒的女人尖利声音从孔府传出。
“走了,就死在外面吧!”
两个姑娘仿佛并不在乎被人骂,脸上倒是一种“终于逃出虎口”般的轻松和愉悦。
“大人,我们走吧!”
一个柔媚娇俏的声线带着丝丝妩媚,传进欧阳惊雷耳畔。
他猛然回头,看见张菊花与丁雪两人肩上各自背了一个蓝底碎花包裹,似乎……两人脸庞稍微描了淡妆,媚态顿显,分外妖娆。
“我们骑马慢行,你们两人跟上就行。”
“嗯。”
声音轻得喃呢,撩拨得欧阳惊雷浑身燥热。
张菊花一双黑眸,转眄如波,大胆凝视着欧阳惊雷,脸上倏然闪过撩人的妩媚笑容,欧阳惊雷心跳如雷,却佯装不知,开始策马前行。
黑衣人骑在马上,手牵着捆绑孔鹤礼与阿明的绳索,就是想走快都走不快,张菊花与丁雪碎步快走,紧紧跟随。
城主府护院公开拿人对城里百姓来说是件新鲜事,况且拿的还是孔府大少爷,没人知道大少爷惹上了什么事,被城主府护院抓走,不少民众跟在后面想看个究竟。
其实,后面跟了一大帮人以臭男人为主的骚客。
他们注意力都在孔府那两个丫鬟身上,两人身着仆人服饰,却身材细挑、曼妙,凸凹有致,隐约可见胸前那抹雪嫩。
容颜靓丽丝毫不输富家千金,惹来众多膏梁骚客探奇,以为两人也是被黑衣人拿走的犯人,只是没绑上。
“小姐,你和孔公子都犯了什么事被拿住?你说与我听,我或许可以帮上忙?”
一个英俊潇洒看上去温文尔雅的男子,紧紧跟在张菊花身体一侧,隐藏着淫亵的目光紧着在她与丁雪身上打转,仿佛要入肉三分。
“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对你献殷勤的男人更不是物”,这句孔府后厨那个脸上有烫伤的老婆婆经常提醒她的话在耳际萦绕。
那个老婆婆不想介入孔府几个夫人之争,但又摆脱不了孔家父子没完没了的骚扰,狠心用炒菜铁勺烫坏面颊,从根上摆脱了一切烦恼,但她与丁雪都狠不下心来破相。
如若她与丁雪脸上也有块疤,孔老爷既不会让两人服侍,那个二夫人也不会视两人为眼中钉肉中刺。
张菊花特别讨厌说话男人那带有侵略性的目光,那种目光让人害怕,她狠狠地瞪了那个男人一眼,回敬道。
“我们姊妹是去城主府做事,与被抓住的孔公子没有关系。”
“啊哈!”
男人好似夸张般地惊叹一声,随即满心欢喜地邀请上了。
“我说嘛,怎么看你们姐妹不像是犯了事的人。”
“那什么,我府上正缺人手,你们两人可以来我府上做事,待遇优渥。”
“你谁呀?”
张菊花翻了对方一个白眼。
“你府上别是虎穴狼巢,我们姐妹可不敢去。你要缺人手去大集寻去,我们姐妹早已经名花有主。”
张菊花话说完,举眸,暗含羞涩,了了一眼不远处的欧阳惊雷,即使他没回头,但她相信欧阳惊雷听见她说的话了。
“我是陈府大少爷,我们家大业大,去了保你们姐妹开心。”
“开心?别是闹心吧!”
张菊花俏脸立刻冷了下来,眼含尖刻。
“陈公子,陈府再大,有城主府大吗?陈府再富,有城主府富吗?请你离我们姐妹远点,别惹恼了城主府大人,把你当成人贩子抓进城主府吃鞭子。”
语言够尖利的,吓得那个男人立刻退到一边,不再吱声。
这个男人与张菊花对话都被四周其他男人听去。
这个男人自讨没趣,原本跃跃欲试的其他男人一个个也都缄默其口,觉得再跟着很无聊,一个个都散了。
路过集市街一个交叉路口空地,欧阳惊雷看见曲汝之带着几个黑衣人正在监督几个工匠打木桩,便高声问道。
“你在干吗?”
曲汝之快走几步过来,拍拍手上灰尘,仰头说道。
“奉城主大人命令,在大集搭建一座绞刑架,用来执行被法官判处死刑的罪犯。”
“法官!”欧阳惊雷面露惊异,“谁是绿洲城法官?”
“惊雷,我是绿洲城司法事务官,城中诸事暂时由我管理。”
“城主大人说等你们都办完了事,再坐下来好好研究一下该怎么管理这座城市,你快回去吧。”
听曲汝之这么一说,欧阳惊雷心里自然非常高兴,不由得一股热血在心头荡漾。
他清楚,他与刀疤是晏惜寒身边最得力的两把刀,既然晏惜寒想经营这座城市,那就说明晏惜寒想留下几个人手替他看管绿洲城。
万一去梦幻之城不成,退回来也好有个根据地。
刀疤就像是晏惜寒的影子,晏惜寒出现的地方必然有刀疤,所以如若去梦幻之城,刀疤必然随行。
那么基于他代理希望城堡堡主的阅历,这个绿洲城交给他管理的可能性非常大。
如此一来,他就不用再鞍马劳顿跟着晏惜寒长途跋涉了。
想到这,欧阳惊雷不由得扭头看了张菊花一眼,哪儿知道那个小妞的眼神自始至终都在他的身上游荡,四目陡地相对,惊得欧阳惊雷就像是被那双灼热的眼神烫了一下,赶忙收回脑袋。
哪儿知道,孔鹤礼与那个阿明听了两人对话,吓得死命挣扎着要逃跑,被几个跳下马背的黑衣人一阵狂殴,打得两人鼻青脸肿,口鼻蹿血,打老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