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这么明显吗？
“阿渊有事找老三，我是来找你玩的。”穆灵雪也停下了动作，看着墨流渊使枪难掩眼底的惊艳，“对了，同你说个事儿，学子的科考时间定下来，半月后就开始科考。”
“这么匆忙？”
“马上要入冬了，若再不科考，恐考场内也能冻死人了。”
“说的也是，那科考过后，学子们如何回去呢？”
“说是由朝廷出面，统一送学子们回到各自的州府，而后给些补贴，让他们各自回家。”
“倒也是个办法，不过这样，朝廷就要大出血了。”
“能拿钱解决的事儿，都不叫事儿。”
楚清蒙笑了起来，“没毛病！”
五楼的绣娘送来了宫宴要穿的衣服，楚清蒙笑嘻嘻的拉着穆灵雪进去试，粉蓝色的衣服上身确实漂亮，楚清蒙习惯了衣服上的暗绣，这次竟然是暗绣竟然是绞进了银线绣的，走起路来更显图案灵动。
可站在外厅的墨流瑾却眯了眯眼，墨流渊挑了一下眉转头看向了他，“雪缎？上位何时赏过雪缎？”
墨流瑾没回他的话，径直上前替楚清蒙稍稍整理了一下衣襟，状似不经意的开口，“府中绣娘不是说午膳前才能送来吗？这倒是送来的早。”
“没有啊，这一身是五楼送来的，原本是想让双程替我去的，但，我那日见这衣服真的好漂亮。”楚清蒙是有什么说什么。
“……”所以？这才是她想去宫宴的原因？墨流瑾有点哭笑不得了，“这料子也是五楼的？”
“嗯。是之前十一送来的谢礼中带的……”楚清蒙突然反应过来了，停下了手里替穆灵雪整理腰带的手转过身凑近了墨流瑾，一脸玩味的看着他，“你又在吃醋？”
墨流瑾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楚清蒙却伸手捏了捏他的脸笑道，“那你就淹死在醋缸里吧。之前十一送来的东西多的是，有能耐你就每件都吃一次醋。”
“……”墨流瑾叹息了一声，抓着她乱捏的小手，“好了，别胡闹了。看看哪里不合身让绣娘快些改。”
楚清蒙轻哼了一声这才放过他，拉着穆灵雪回了内室准备换下衣服，让绣娘再改动一些细节。
“谢礼？”墨流渊看着墨流瑾等他给个解释。
“嗯，上位有事需要五楼出手时，除了原定的价格，还会额外再送谢礼过去。清蒙不拒绝我根本没有任何办法。他大抵猜得到我的想法，所以东西从来不会进府，全都在五楼。”墨流瑾坐在主位上头疼的揉了揉脑袋。
“妹子与他常见？否则你现在怎会同意妹子去宫宴？”墨流渊也是微微皱眉喝了一口茶。
“嗯，他们若要见面，我根本阻拦不了，既如此，去不去宫宴也无所谓了。”墨流瑾再次叹息，“清蒙是满脑子的正事儿，我原不觉得那位有什么想法，可自登基后，他似是不愿再隐藏了，对清蒙的偏袒和疼爱之意越发明显，甚至他看清蒙的眼神……那种看心爱之物的模样，他掩藏的再好，我也看得出！如今……我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墨流渊沉默了，他也清楚，朝堂之上弹劾清蒙的折子比比皆是，但无一例外要么石沉大海，要么弹劾之人被各种借口处罚，大殿之上的弹劾，也总会被上位以各种理由挡回去，如今满朝文武都放弃了，再没人敢踩上位的这个雷点了。这是好事，可，对老三来说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寂静半晌，墨流渊也只说出一句，“看紧些妹子吧。她的头脑只对朝政敏感，对其他事情反应没那么快。”
“嗯。”墨流瑾应了一声，清蒙如何他信得过，可，他怕那位若是……
“请二位爷安，奴婢来送明日宫宴的衣服。”府内的绣娘端着托盘进来冲二人行了个礼。
“嗯，长公主在内室。”墨流瑾示意她进去。
内室楚清蒙刚刚换下衣服，就见府内的绣娘来了，顺手拿起了衣服也一道试了，衣服上身，楚清蒙抽了抽嘴角，她的喜好到底是有多明显啊？同样的粉蓝色，同样的银丝暗绣，只是那暗绣的图案不一样，就连这料子，也是贡品锦云缎。
穆灵雪笑了一声，“你都选了一套粉蓝色了，干嘛还选粉蓝色？再喜欢也不是这个喜欢法啊。”
楚清蒙换下了身上的衣服，腰身处稍稍有些肥了，让绣娘拿走去修改，这才说，“两套都不是我选的。第一套是双程选的，第二套是阿瑾选的。我的喜好那么明显吗？”
“和你时间久了，就都知道你的喜好了。”穆灵雪也知道她喜欢浅色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