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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强?”

“这老头之前是什么人,我怎么没注意到?”

看到这颇为精彩的操作,一时间,议论声此起彼伏。

老头的出现给这些人带来了庞大的力量,惶恐的脸色,现在有了些许期待。

“不知道,起码,他不是敌人,而我们现在有了和这大蛇抗衡的机会。”

“后生仔,这可不是普通的黑蛇哦!”

那老头干净利落的将军大衣披在身上,随后又点燃了一支香烟。

猛吸了一口,脸上的表情甚是销魂。

“若是让它吞噬更多的灵魂,不出片刻的功夫便是蛟仙了。”

“刚才多谢前辈出手相助,不知前辈,可有破此阵之法?”另一人问道。

老头白了他们一眼:“你们出自各门各派,问我一个游山玩水的老头?”

“平时你们怎么对待邪祟的,现在就该怎么做,况且,这里有十几口子人呢,你们一人一个符箓,一人一个雷法也能轰死它。”

“趁现在,只是一个大蛇掌控这落魄阵,要是它身后之人掌控这落魄阵,再想出去就晚喽!”

老头话音落下,沿着楚风所在的方向走了过去,就这么轻松的穿过了落魄阵。

从楚风的身边路过,和他对视了一眼,“阁下的身上有种熟悉的气息。”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听到这话,楚风抿嘴一笑,“前辈,你应该是认错人了。”

话到此处,那老头也没有多问,向着宝莲寺的方向进发。

话说张德顺从那滚滚黑雾中悄然隐匿了身形,仿若鬼魅般穿梭,不多时来到了一片空旷幽寂之地。

只见他手法娴熟且迅速地筑起一座土台,土台虽略显粗糙,却也颇具规模。

又设一香案,案上放一镜子。

张德顺咬破食指,顿时,一滴鲜艳的鲜血涌出。

他对着镜面猛地一弹。

那滴血珠仿若被赋予了灵性,稳稳当当、精准无误地落在了镜面中央,溅起一抹细微的血花,旋即缓缓晕染开来。

再看台上,已然放置着一个草人。

草人身上,醒目地写着“楚风”二字。

草人头上点着三盏血灯,此乃催魂灯,脚下七盏,名为促魄灯。

张德顺头戴青面獠牙面具,腰配硒鼓,左手拍鼓,右手举锤。

槌落如雷,如惊雷乍响,音震四方,仪式开启,威严四溢。

舞步念咒于台前,发符用印于空中,鼓槌每落下一次,身形便舞动一次。

槌落又起,连击三下,就把楚风击的头昏脑胀,眼前金星乱冒。

先不说楚风,张德顺又舞步一次,身后竟缓缓浮现出一道模糊的影子。

那影子起初如轻烟般缥缈,渐渐变得清晰,竟开始模仿着张德顺的一举一动,举手投足间分毫不差。

影子时而消散,时而重现,如此反复几次后,令人惊奇的是,不一会儿的功夫,周围便聚集了众多这样的影子。

张德顺高举鼓槌,这些影子也齐刷刷地高举,伴随着张德顺掌中鼓槌落下。

他们也整齐划一地一同落下。

这一击,威力惊天动地,音波所到之处,空间都似乎为之扭曲。

这一击,击的楚风七窍流血,只觉体内气血翻涌。

一口鲜血不受控制地直接喷洒在天空之上,如一朵惨烈的血花绽放。

刹那间,他的三魂便丢了一魂,七魄也跑了两魄。

“这...这什么情况?”

冷汗如雨般从额头冒出,浸湿了衣衫,楚风迷迷茫茫的环顾四周。

他可以百分百的确定,自己周身除了怀中昏睡的狐妖儿,便再无其他人。

然而,那莫名的攻击却似汹涌的潮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连绵不绝地朝着楚风汹涌袭来。

“卧槽,这他妈真是闹鬼了?”

突然,张德顺右手高高举起鼓槌,狠狠落下,音震四方。

楚风避无可避,又一口鲜血喷洒于空中,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狠狠击飞出去。

双目瞬间失神,三魂丢了二魂,唯有胎光拼死挣扎,隐匿于眉心祖窍之中。

七魄也仅剩下臭肺在苟延残喘,维系着最后的生命气息。

“这...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楚风疑叫一声,随后心力交瘁地闭上了眼眸,意识逐渐陷入混沌。

张德顺再次奋力击鼓,眉头紧紧皱成一个“川”字,嘴里低沉地“嗯!”了一声。

“不见了!”

目光落在镜面之上,幽幽的开口:“爽灵幽精已丢,可为何察觉不到这胎光所在?”

砰!

张德顺又一击落下,这一次,鼓声如雷贯耳,比之前更为强烈。

舞动幅度比之前更加夸张,然而,他的眉头依旧紧紧拧在一起,脸上的迷惘之色愈发浓重。

“我就不信了!”

张德顺右拳猛地高举空中,身形左右来回大幅度跳动,他用尽全身力气,将鼓槌狠狠落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阵清脆而诡异的铃声如潮水般汹涌砸响,瞬间将那震耳欲聋的鼓声遮掩了过去。

两种音波相互交织、碰撞,仿佛两条汹涌的河流汇聚,激起周围的尘土如暗器般四处飞溅,场面混乱而又诡异。

“果然啊,舞蹈,还是美女跳着好看,你...不行!”

一血袍男子从树后缓缓而出,手中青铜摇铃在他的摇晃下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

张德顺如被激怒的恶狼,迅猛地转过身子,“你是何人,敢坏我好事?”

“一个来杀你的人。”血袍男子冷冷说道。

瞧着那一身血袍,突然,一股熟悉的气味钻进他的鼻腔,让他的眼睛瞬间瞪大。

“是你杀了小白?”张德顺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一丝难以置信和愤怒。

“哼,这个刺猬,身上针扎的壳子甚是麻烦,好在,我也不是吃素的。”

血袍男子不屑地冷哼一声,“我本不想杀它。”

“可想来想去,若是你还在,它就只能是我的敌人,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杀了。”

听闻此话,张德顺从腰间迅速掏出一个泥巴塑像,指尖残留的鲜血在雕像额头轻轻一抹。

“小灰,你去给我找其楚风胎光所在,此人交予我对付。”

“不用了!”

血红铜钱剑对着虚空用力一甩,吱的一声,一个老鼠的身影就这么被钉在地上。

“优伶,下一个该你了,就让我看看你寻找的神明有多么强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