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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大清早,虽然不用晨练,但大家这么久以来早就习惯了早起的生物钟,早早的就起来在院子里活动了。

江岁和下楼的时候,王妈正在厨房里煮汤圆。

他笑着走进厨房,拿出个大大的红包递给王妈:“王妈,新年快乐。”

王妈受宠若惊的看着他:“小江,这……”

“拿着吧。”江岁和晃了晃手中的一沓红包说:“人人都有份儿。”

王妈这才笑着接过红包,“谢谢,小江你也新年快乐。”

江岁和笑了笑,转身出了门。

南桥将paid架在院子里,上面放着太极,他正跟着里面的人打着太极。

“哟。”江岁和好笑的看着他那猴子跳舞一样的动作:“这么有活力呢?”

南桥哭丧着一张脸:“哥,你可别取笑我了,这是我们学校体育的必考项目,这学期考试的时候我没在,这不准备补考呢嘛!”

江岁和哈哈一笑,拍着他的肩膀让他加油。

他又扭头看了一眼石桌边的两人。

江听寒和陆沉正坐在石桌边说着话,封云廷这小子不在,应该是去隔壁院子找封爷爷去了。

江岁和走过去,也在石桌边坐了下来。

江听寒扭头看向他,目光落在他手上那一沓红包上。

江岁和嘿嘿一笑,从中抽出一个红包递给他:“来来来,人人都有份,新年快乐,恭喜发财。”

江听寒顿了顿,深黑的眸子闪过一丝茫然。

似乎对这样的场景有些陌生的无措。

江岁和将红包塞在他的手里,笑了下说:“怎么还傻了,没收过红包啊?”

谁知江听寒听了,还真认真的点了点头:“没收过。”

江岁和一愣。

江听寒以前怎么说也是江家的少爷,从小在江家长大。

虽然江母不待见他,但江父应该也不会亏待他才对啊。

怎么可能连红包都没收过?

江听寒却没有解释,而是伸手接过了他手上的红包,轻声说了句:“谢谢。”

江岁和摆了摆手,又把手上另一个红包递给了陆沉。

陆沉倒是大大方方笑着接了过去:“谢谢,新年快乐。”

南桥一看有这好事儿,屁颠屁颠的跑过来,一屁股坐在石凳上,两眼亮晶晶的看着江岁和:“哥哥哥,新年快乐,恭喜发财,我的呢?”

江岁和没好气的用红包拍了一下他的脑袋:“瞧你这熊样。”

南桥嘿嘿嘿的接过红包,小心翼翼的捧在手里,像一个得到糖果高兴的不能自已的孩童似的,眼泪汪汪道:“这可是我21年来收到的第一个新年红包,我要把它收藏起来。”

江岁和愣了一下,随即想起来南桥的身世,叹了口气。

然后他又觉得,咋就这么不对劲儿呢?

他这家里怎么收留了一屋子的美强惨小可怜儿啊?

这作者写小说,不给主角加点儿悲惨身世,就体现不出主角的魅力了是咋滴?(轻喷求放过,嘤嘤嘤。)

江岁和没好气的揉了揉他那乱糟糟的脑袋:“以后每年哥都给你。”

南桥倏地抬起眸,眼眶泛红的看着他:“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南桥吸了吸鼻子,瘪瘪嘴:“你骗我的时候还少吗?”

江岁和瞪了他一眼:“找抽了呢你?”

南桥跳起来就跑。

陆沉看着他那猴子样儿,无奈的摇了摇头:“小孩儿心性。”

他们这些人中,就南桥这小子年纪最小,心性也最天真。

江岁和笑了笑。

几人又在院子里聊了会儿天,王妈便来喊他们回去吃汤圆了。

早饭过后,江岁和又把给左鸣和封爷爷的红包都给了。

封爷爷喜笑颜开的揣进了怀里,然后也拿出了一沓红包,乐呵呵道:“怎么说你们几个小子也叫我一声爷爷,发个红包还是应该的,来来来,给爷爷拜个年。”

众人也不推辞,乐呵呵的给封爷爷拜了年,美美的收下了红包。

初一没什么事儿,众人在家也就是玩儿,他们这些人刚好凑成对。

陆沉跟封老爷子下棋。

江岁和、封云廷、南桥和左鸣打麻将。

王妈在电视机前追一个古早偶像剧。

江听寒啥也不会,被江岁和按在了凳子上教他打麻将,他在旁边抱着胳膊充当军师。

新年悠闲的日子在热热闹闹的氛围中很快过去,又到了开工的日子。

元宵节这天,陆沉忽然接到了一个电话。

打电话的人就是上次在医院门口遇见的那个池老夫人。

陆沉一愣,不知道为什么池老夫人会给他打电话。

他迟疑的问道:“老夫人,您打电话给我是有什么事吗?”

池老夫人道:“陆院长,电话里说起来不太方便,我们能见个面当面说吗?”

陆沉顿了顿,问道:“什么时候?”

“明天下午两点,景澜斋茶楼,念音阁包厢,可以吗?”

陆沉迟疑半瞬,道:“好。”

他挂完电话,整个人眉头都皱了起来。

他直觉池老夫人找他肯定没那么简单。

他记得上次遇见池老夫人时,对方是在找赵青教授,这位老教授可以说是他们心外科的泰山北斗,能找上他,肯定是遇到了棘手的问题。

江岁和正好从楼上下来,看到皱着眉一脸沉思的人,诧异的问道:“怎么了?”

陆沉将池老夫人的事儿告诉了江岁和。

江岁和听完也没说什么,只拍了拍他的肩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尽力而为就行,别担心。”

“何况,也不一定是那小孩儿。”

陆沉诧异的抬起眸:“你怎么知道我在……”

“你的脸上就差写着‘担心’两个字了。”江岁和笑了笑说:“虽然说这句话有些不恰当,但对你来说,这次说不定也是一次机会。”

陆沉沉默着没说话。

江岁和又拍了拍他,没再说下去。

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徒劳。

第二天吃了午饭,陆沉就把准备回被窝睡午觉的江岁和拽着拉出了门,一股脑儿的给人塞进车里,一脚油门便扬长而去。

江岁和:“……”

艹!

陆沉这小子什么时候学了南桥这小子不要脸的招式了?

他嘴角一抽:“陆院长,我……”

“你想下车也不行了,抗议无效。”

“我是说……”

“说什么也不行,你今天必须陪我去,反正你也没什么事。”

“艹!你丫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

“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老子特么的没洗脸!”

“……”

“我还没换衣服没换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