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读趣网!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花轿里面给你备了,不过都是些糕点水果,别的味道太大,会传出来。”

“你稍微吃点垫一垫,一会儿礼成,我再让人给你送热菜热饭。”

皇家礼仪素来磨人,婚嫁也不例外。

岑静帧早就准备好了,就怕路禾饿得久了,不舒服。

听他这么说,路禾唇角勾了勾。

也许岑静帧的后宅,也不会很难待。

路禾被放进花轿里,稳稳当当坐下,不过里面空空如也,什么糕点水果啥都没有。

说好的吃的呢?

岑静帧没必要骗她,难道是别人瞧见了,给拿出去了?

要是这样的话,这可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微勾的唇角瞬间拉平,却瞧见岑静帧在出去之前,手指轻轻敲了一下她旁边的位置。

路禾愣了一下,难道在这里?

外面响起一声起,花轿被抬高,动了起来。

她伸手摸了摸刚才岑静帧敲的地方,发现有一个小小的凸起。

按按抠抠好一会儿,发现那个小凸起是把手。

捏着推了推又拎了拎,终于打开上面的木板,露出下面的小食盒。

路禾赶紧把食盒拿出来,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小碟糕点,一个桃子,一个小壶茶水。

糕点有五块,量不多,但足够吃。

路宅距离静王府很远,这么走着过去,需要不少时间,她细嚼慢咽,把东西吃了个精光,最后只剩了一个桃子核。

吃饱喝足,开始打扫战场。

路禾将空了的食盒原样放回去,又检查裙摆,确定上面没有糕点碎屑之后,端端正正的安静坐好。

又坐了许久,轿子停下,随着一声‘落轿’,花轿稳稳当当的落地。

路禾呼了口气,总算到这一步了,再坐下去,就要睡着了。

娇帘被掀开,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伸到眼前。

她毫不犹豫的把手递过去,顺着他牵引的力道下轿。

到正堂的这一段路,跟过五关斩六将一样,每隔几步不是撒就是跨。

到了正堂,开始拜堂。

岑静帧已经封王开府,婚礼都不在宫中,不管是皇帝亲爹还是皇后亲妈,都是不出现的。

所以两人的拜高堂,是朝着皇宫坐在的方向,和坐在上座的罗老以及文老拜的。

前者是岑静帧的外祖父,后者是两人的师祖。

就算没有这层关系,这二人都是祁京赫赫有名的人物,这一拜都受得起。

路禾啥也看不到,让拜就拜,让起就起。

头顶上的凤冠,纯金打造,配上宝石,重量不轻,就那么顶着,多少有些不安全。

所以为了固定,是卡着头发丝的。

每拜一下,就薅的头皮巨疼。

她的动作足够缓慢,还是觉得这玩意儿下一秒就要拽下一缕头发,离她而去。

“礼成!送入洞房!”

路禾顶着快要塌台的脑袋,被簇拥着送进新房。

这还不能歇,还要挑盖头,喝交杯酒。

就剩最后这两步,稳住。

路禾安耐住急迫解放的心情,乖乖坐在床上等着。

岑静帧眼角含笑,看着眼前坐姿显得格外乖巧的小人,刻意磨磨蹭蹭的不掀盖头。

刚才回新房的时候,她的小步子个倒腾的迫切急了。

路禾等啊等,等啊等,半天也不见掀盖头,有些坐不住了。

眼睛从盖头底下四处扫了扫,确定看得见的地方,只有身前的一抹红后,藏在裙下的脚,动了动,轻轻踢了下某人的脚。

示意他快点。

乖巧什么的,都是他的错觉~

“呵~”

岑静帧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

察觉到之后,又赶紧收声。

声音虽然收了,脸上的笑意却不减。

他还是第一次见新娘子,一点都不害羞,还这么迫不及待的要掀盖头的。

果然,他就不能指望她有半点旖旎心思。

路禾被他笑黑了脸,忽视掉发热的耳根子,脚又动了动。

这回不是踢,是踩。

搞得岑静帧都怕她一个生气,自己把盖头掀了。

于是也不再逗她,赶紧揭起盖头。

路禾抬眼,想要瞪他。

却在盖头掀开后,愣住了。

岑静帧长得好,身披麻袋也好看的那种。

这一点路禾从来都没否认过,只是她对这方面的钝感,让她对他的相貌极有抵抗力。

然而此时身穿红衣,眼含笑意的岑静帧,却能溺毙她。

他眼中是对她满满的、不加掩饰的、浓烈的喜爱,还有逐渐漫上的惊艳。

这妆容是她自己看着上的,好不好看她最清楚了。

哪怕不好看,她也不会紧张,不会无措。

可被他这么盯着,路禾却开始紧张起来。

不知道这么折腾,妆花没花?

在车上吃东西时已经很小心了,也不知道口脂蹭没蹭掉?

真是的,也不在轿子里准备个镜子……

“真美……”

岑静帧叹了一声,在提醒喝交杯酒的声音中,将路禾轻轻拉起来。

路禾还愣着,下意识随着力道起身,还没反应过来,便觉得唇上被什么温软的东西轻轻擦过。

待她站直身体,却发现岑静帧已经扭过身去,欲要抬步向前,一点都不像干了什么坏事的样子?

路禾眼含迷茫的看着他的侧脸,是错觉,还是他……

真的又占她便宜了?

接收到她的疑惑,岑静帧眼尾一弯,轻轻捏了捏手心的柔荑。

那一闪而逝的满足,宛如一只偷了腥的猫。

于是路禾懂了,他刚才就是占了她便宜。

就是借着那么一起身的功夫,竟然就抓到机会占她便宜!

他可真行!

两人暗戳戳的小动作不断,虽然隐秘,却也并非不可察觉。

尤其那种黏黏糊糊的氛围,叫一屋子的嬷嬷和侍女,都感受的分明。

面上含着不失仪的淡笑,眼观鼻鼻观心,心里却激动的土拨鼠尖叫。

原来平日里看着温润端方,实则疏离冷淡的静王,竟然也有这般黏腻的时候。

两人来到桌边坐下,桌上已经摆好大红色的酒壶和酒杯。

侍女立刻上前斟酒,白色的杯里应着浅浅的粉,散发出属于桃子的清香。

斟酒的侍女动作一顿,这不是之前准备的酒。

她抬眸看向年长的嬷嬷,有些拿不准。

婚礼的一切事宜,都是按照规制置办的,包括这合衾酒,也是固定项。

嬷嬷一挥手,让她去换。

岑静帧却道:“王妃胃不好,一天未用餐食,同渡她喝不了。”

嬷嬷:“……”

同渡度数不高不低,一般闺阁小姐,都能饮上两杯。

所以这么些年作为皇家的合衾酒,还从没听说过哪位小姐因为身体不适换了的。

便是身体不好的,也万没有换的。

这是礼制,是殊荣。

不过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王爷都开口了,她还能忤逆了不成。

眼睛一闭,手一挥,不管了。

路禾沉默着喝下甜甜的桃子味的果酒,希望明天别一觉睡醒,传出静王新婚妻子过于娇气,引得静王迁就,更改礼制的流言来。

合衾酒饮过,岑静帧大手一挥,丫鬟嬷嬷都退了下去。

路禾肩膀一松,直接趴在了桌子上。

“赶紧的,帮我脑袋上这个摘下去,太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