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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千!”棕狼和狮子惊慌得立刻向千枝的方向冲了几步。

溟拥着千枝,向两个表情惊恐的男人挑了挑眉,揶揄地低低“嘘”了一声。

“她睡着了。”

“为什么千千会突然昏睡?司命你对她做了什么?”西奥阴沉地盯着翘着嘴角的溟,坚实的臂膀动了动。

千枝软乎乎地将头靠在紫眸男人的肩膀上,小脸上微晕睡熟的薄红,看起来舒舒服服的。

虽然睡着的少女看起来可爱到爆炸,但是西奥还是希望千枝能睡在他的肩头上。

毕竟他的肌肉比这个瘦巴巴的男人大得多!

“殿下,她只是吃太撑了,累到睡着了。”溟轻嗤了一声,将头低下去,让千枝可以更舒适地待在他的怀抱里。

这个小菟丝花刚刚就在古树那里耗费了一番力气,现在又花费着心力,用等级提升的精神力丝线汲取附近哨兵身上的负面情绪。

不仅吃撑了,还在极度疲倦的情况下,成功地将自己吃睡着了。

西奥刚松了口气,就看见溟用手指拨开覆在千枝后颈上的蓬松发丝。

露出白皙颈后,一条极细极浅淡的窄缝。

那是属于向导的腺体。

它比哨兵们成熟的、偏嫩粉色的腺体相比要隐蔽得多,如果不仔细观察,都很难发现。

但足以抓住所有哨兵们的视线。

他看着溟用手指摩挲着那块柔软的地方,将唇覆过去,倏地露出尖尖牙齿,向那块柔软的地方刺过去——

轻微的捏住骨骼的脆响几乎在同一时刻响起。

薄澜站在溟的身后,单手猛地掐住溟的脖子,让他的头远离千枝的脖颈。

他抓得很用力,让溟的脖颈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

“司命,离她的腺体远一点。”西奥阴鸷地低声说,他将光剑从剑鞘中抽出,一道白光晃过,削掉了几根溟的发丝。

溟挑了挑眉,一只手臂搂住千枝的动作不变,另一只手散漫慵懒地摊了摊,表示投降。

但他的下一句话让剑拔弩张的氛围瞬间发生了变化。

“殿下,上将,您们就从来没有想过,要标记千千吗?”

听到“标记”这个词,薄澜的瞳孔收缩了一下。

他捏着溟的颈骨停顿了一瞬,听见西奥有些愤怒的声音。

“作为司命和哨兵,你应该很清楚双向标记会给向导带来的后果,哨兵的负面情绪和携带的污染物会更畅通地进入向导的精神图景里。”

“那对于原本就不能被安抚精神图景的向导来说,会加速他们的崩溃和死亡。”

也曾经有哨兵和向导双向标记过,但向导死亡的悲剧总是不可避免地上演。

自此,向导被标记就成了帝国讳莫如深的事情。

溟微笑着:“不过——这正是千千想要的不是吗?”

他转过身来,看着神情晦暗的薄澜:“我想薄上将和他的朋友已经将千千的天性研究得很透彻了。”

——那个第九区的陆沉洲医生,恐怕要比星际的任何医生都要了解千枝的身体。

“她之所以精神力提升得如此之快,就是因为她从我们的身上获得了负面情绪,这些都会成为她的养料。”

“而且,”溟拉长了声音,看向薄澜的瞳孔完全竖成一条直线,“你们一定曾经有过这样的想法。只是不敢施行罢了。”

“因为哨兵占有欲极强的天性,说不定会打破你们勉力维持的平和关系。到时候——呃——”

薄澜的手指又一次捏紧,将溟即将说出他心底欲望的话打断。

他们很清楚标记带来的影响。

向导被标记后的症状,与哨兵的反应大部分都是相同的。

他们也会被哨兵的信息素情绪所影响,甚至有可能,就这样产生了,难以离开他们的浓重爱意的......错觉。

即使是错觉,也是他梦寐以求的。

“哦,对了。”溟摸了摸自己被勒得差点窒息的喉咙,露出的诡谲的笑意,“我还收到了另一条预言。”

那是他刚刚在千枝面前刻意隐瞒的预言。

“不要让祂醒来。

祂终将会离开。”

......

薄澜终于以监护人的身份夺回了千枝的拥抱权,将千枝抱回宫殿的客房休息。

少女是真的累了,即使他们在她的耳边低声争吵了几句,她依然睡得沉沉。

偶尔还会满足地叹气,打几个轻轻的饱嗝,然后再用软绵绵的侧脸蹭蹭薄澜的脖颈。

薄澜的心都要被乖巧的小菟丝花萌化了。

他有点舍不得将千枝放在床上。

他想把她变得小小的,可以一直将她捧在自己的手心上。

千枝在他的胸前拱了拱,纤细的脖颈垂下去,毫无警戒地露出后颈那块最柔嫩的地方。

刚才溟要咬下去的那一幕忽地闪现在他的眼前。

薄澜的犬齿蓦地发痒,信息素随着他的呼吸而逐渐聚集,顺着他的喉咙弥漫上来。

他盯着那一小块皮肤,舔了舔自己的舌。

那里那么娇小脆弱,看上去像晚春里花朵凋零、刚刚结上树梢的青涩桃子。

但如果唇舌覆上去,再用犬齿去慢慢啃咬。

那块腺体也许会被信息素和唇间的力度缓缓催熟。

这时再顺着翕张的方向慢慢碰触,说不定会溢出甜蜜馥郁、香气扑鼻的汁水,里面的饱满的果肉也会迎着他的犬齿,绵密地包裹着。

再然后,这个怀中少女说不定会睁开眼,用她最甜美的声音对他说她爱他。

这样他就不会因为她若即若离的视线而患得患失。

不会再担心她终有一天会离开自己。

也不会再徒劳地祈求着永远不会到达的爱意。

薄澜低下头,用鼻尖轻蹭了一下。

仿佛一只即将从栅笼里脱出的兽,逡巡着自己最喜欢的领地。

他闭上眼睛,扬起头,脖颈用力到绷起压抑的筋脉,想挣脱来自本能的无限蛊惑。

但终究还是徒劳。

从他看见千枝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自己将坠在在菟丝花编织的藤蔓世界里,心甘情愿地永远沉溺。

男人睁开深黯沉沉的眼,对准少女的后颈,带着恶狠狠的力道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