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教授的表情明显的茫然了一瞬间。
就好像你摩拳擦掌准备暴打装作林黛玉欺骗你感情的鲁智深，结果你人到了，拳头都举起来了，发现其实这个人是妲己。
不上不下，极其难受。
“你正常点儿，”斯内普教授的脸色古怪，但不像是刚刚刚过来的时候那股目光有杀气的架势了，“好好说话。”
艾斯收敛了一下表情，轻轻的咳嗽了一声：“诶呀这个就有点儿说来话长了哈哈哈哈···”
虽然说着说来话长，但是艾斯还是努力而认真的跟斯内普教授解释，慢吞吞的从他刚入学的时候讲，一直讲到三强争霸赛里，他打晕了四个勇士，帮助里德尔复活。
中途他对金妮的事情视而不见，未曾和教授报告的事儿，都说了。
他连小巴蒂·克劳奇的事儿都说了，但是隐瞒了自己搞死了十六岁的里德尔，搞出了一个魂器。
完整的说完之后，斯内普教授看着艾斯，半天没说出来话。
“你···应该早点儿···”斯内普教授张了张嘴，看起来他是想说什么，但是最后他还是忍住了，什么都没多说。
能说什么呢？说你为什么不去寻求教授的帮助？
有个邓布利多在，这话说出来就和自杀没什么区别了。
“我已经解释了为什么我在这里了，”艾斯看着斯内普教授，眨了眨眼，“那么教授，你为什么在这里？”
艾斯在霍格沃兹的时间不太多，但是他也能感觉得到邓布利多对于斯内普教授的重视和信任。
邓布利多会随便信任一个人吗？不会，他一身心眼子都快成马蜂窝了。
“邓布利多让我来的，”斯内普教授也没有隐瞒，他在进房间的时候就下了禁制了，在这里的谈话都是安全的，“我属于间谍，两边儿骗。”
说的有点儿太坦荡了，坦荡的艾斯愣了一下，眨眨眼睛，有点儿不知道怎么接话。
“邓布利多的组织叫做凤凰社，”开了个头之后，斯内普教授是一点儿也不藏着掖着，“还记得他那只凤凰吗？邓布利多家族据说是被凤凰青睐的人类。”
“这倒是没听过，”艾斯耸了耸肩，“但是这么直接和我说这个不要紧吗？”
“情况不同了，”斯内普教授和艾斯解释，“现在你受到里德尔重用和信任，他会想要和你聊聊的。”
“哦吼，”艾斯了然，“我就说邓布利多更适合当个政客吧，就这脑子当什么校长啊？”
斯内普教授对此没有反驳，他只是“嗯”了一声：“你要见他吗？”
“总得见吧？要是真送了我去霍格沃兹，迟早都是要和他见面的，躲一天两天也不是事儿啊。”艾斯想了想，艾斯没拒绝。
“好，那你什么时候有空？”斯内普教授点点头。
“一般情况下都有空，通常情况下吃饭的时候在庄园就行，吃饭的时候里德尔找我找的比较频繁。”艾斯想了想，“你们现在的大本营在呢？”
“这个不能说，是和邓布利多签了牢不可破的誓言的，他是保密人，”斯内普教授倒是一点儿不瞒着，艾斯问什么他答什么，“周三，周三的下午，我带你去见他。”
“行。”艾斯没什么所谓，点了点头，斯内普教授说什么就是什么。
后来艾斯才知道为什么斯内普教授在邓布利多面前那样得眼，却在里德尔这里也能收到信任了。
因为斯内普教授不撒谎。
是真的不撒谎。
他就那么直接又坦坦荡荡的在晚餐桌上和里德尔开口，说他在周三的时候，要带着艾斯去见邓布利多。
艾斯听的一愣一愣的。
这也是能直接说的吗？
艾斯的目光在里德尔和斯内普教授之间巡视了两圈儿，有点儿疑惑，又有点儿警惕。
没遇见过的路数，学习一下。
斯内普教授表情淡定，他都没多费心思去看艾斯的表情，而是把目光投向了里德尔，比较大概差不多的请示了一下。
“艾斯要去吗？”里德尔看起来很温和又民主的询问了一下艾斯。
艾斯歪了歪头，一派的装傻又无辜：“我都行？”
“那就去看看，也挺好的，”里德尔看着艾斯的表情，“西弗勒斯深受邓布利多的信任，或许你也可以试试。”
艾斯：我不行。
但是心里想想就得了，艾斯也没把这话说出口，他只是点点头，把面前的肉切的更碎点儿，塞进嘴里。
里德尔是希望艾斯能为他获取凤凰社方面的情报的。
巧合的是，邓布利多也是这样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