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怪我多管闲事,这要别人我可不稀的说,我看那何家小子就不是个好的,你看那菲菲让他拿捏的,说往西不敢往东……”
老太太打了半天电话,最后狗都快被胡小青气抽了,嘴角都开始吐沫子,她才发现异常,不情不愿的挂了电话。
“你这狗子,今天怎么这么闹挺?哎,这不小陈么?大冷天的在院子里干啥呢?”
我这才发现,为了听声,我进了老太太家的院子,好在平时我们两家比较熟络,她才没叫人把我赶出去。
“王奶奶,我看您这狗叫差声了,以为出了什么事儿就进来看看。”
“哎呦可不是么!这狗子之前也闹挺,这几天还挺好,但今天也不知道咋回事,叫唤个不停。”
我心里想着,这几天消停,那不是因为胡小青不在家吗?
胡小青自从发现邻居家有一只狗,这条狗的噩梦就开始了,有一次给黄天赐气的当着狗的面儿踹了他两脚。
“王奶奶,要我说狗能看到人看不见的东西,说不定它看到啥了!”
王奶奶知道我出马,立刻把狗子抱起来让我看:
“小陈呐,你快看看这狗是不是撞见什么脏东西了?”
此时脏东西还扒拉着自己的狐狸眼,我瞪了胡小青一眼,装模作样朝胡小青那边骂了几句,他这才回了家。
“奶奶,你刚才打电话说的,菲菲是谁呀?”
狗子情绪稳定,我趁机跟王奶奶打听一下,直觉告诉我,她说的菲菲,就是前几天的倒霉新娘。
“害!菲菲是我外甥女儿!那孩子前几天结婚啊,婚车跟人撞了,对面也是结婚的,你猜那新媳妇怎么着?结婚穿个寿衣!可把我吓坏喽!”
果然,还真让我猜对了。
老太太一提起自己的外甥女,立刻打开了话匣子,还拉着我的手给我讲婚礼当天发生的事儿。
王奶奶外甥女叫季菲菲,今年二十五,这个年纪不结婚,把她爹妈给急坏了,各种安排相亲,最终选中了一个男的,叫何方。
这个何方长得一般,家里条件也不咋地,可那张嘴巧的狠,能说会道,把季菲菲忽悠的五迷三道的。
季菲菲就非何方不嫁,她家条件还行,因此也不看重男方条件,对女儿好就行。
谈婚论嫁时,男方家一分钱没掏,现在流行的十万三金一个貂,是要啥没啥。
家电家具还是季家给买的。
两人打算先办婚礼再领证,婚礼酒席钱都是季家掏的,本想着女儿总算成个家,没想到结婚当天何方就原形毕露。
先是头车跟对面婚车相撞,婚车都是租的,两方都有责任,何方不同意对方提出的各修各车,不依不饶的让对方把他们的车也修了。
当时季菲菲想算了,毕竟刮碰的并不严重,她以为何方是拿不出这个钱,想自己掏钱,却被何方骂了一顿。
季家父母立刻不干了,带着女儿就要走,可季菲菲就像被下了降头,死活不走。
直到对方松口说给他们修车,何方自然不拉到。
他说他家那边有个习俗,两队婚车相遇,新娘子必须叫唤东西,不然福气很好运会被对方压下去。
“那个瘪犊子家就住城郊,还没有一泡尿远,他非扯出这么个狗屁习俗,我看就是他见对面大方,想着万一换点好东西呢!”
老太太对何方十分不满,跟我唠嗑时骂了何方三十六次,骂了何方爹妈二十八次,其他亲戚十几次。
我却觉得她最该骂的是她那个脑子有水的外甥女,不行绑起来控控水,这男人人品有问题他,她咋就离不开?
后来季菲菲跟对面新娘架不住何方的磨叽,一个用捧花换了另一个手帕,没占到便宜,何方还朝季菲菲发了好大一通火,甚至当着两家亲戚的面儿,用手戳季菲菲的脑袋。
到酒店时两家差点打起来,奈何季菲菲用断绝关系来威胁父母,这辈子非何方不嫁,差点给季父气的当场过去。
“王奶奶,我说句不好听的,这样的女儿,关系断就断了吧!”
就是因为她的态度,何方才敢这么肆无忌惮,等他俩真结婚,老两口不得被气死。
“嗯呐可不是咋地!小陈别看你年龄小,你是个明白人啊!
后来我那缺心眼的外甥女不是让灯砸了吗?那何家说不吉利,把人给送回来了!
说要想结婚,季家得添十万块钱嫁妆!现在菲菲在家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赖我那妹妹跟妹夫坏了她的好姻缘,我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