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可以确定,沈仙佑不会把自己当做一个纯粹的工具来用。
在他这里,起码是个人。
真要是当初在裴符面前说出这件事。
大概率不会被当宝一样供着,而是会被炼制成某种专门探测仙剑的法器。
毕竟连吃饭喝水都不用了。
还不担心会被用坏。
思绪之间,沈仙佑缓缓开口。
“怜霜,我记得你好像说过,大玄境内好像还有一把仙剑。”
顾怜霜说:“对,我能感知到大致位置,应该是在东南方,距离玄京约莫有着六百多里的路程。御剑的话……一天之内,能一个来回。”
沈仙佑起身去了书房。
通过地图对照,玄京东南四百里是越州地界。
顾怜霜对仙剑的感知,不是说隔着六百里就能感知到,而是去往某一处,在较短距离下就能够感知到那把仙剑的存在。
至于其他感知到的仙剑,要么是在一些小国境内,要么就是在南乾或者北靖境内。
也都是顾怜霜以前云游四方所察觉到的。
“六百里……怜霜,今夜要不你就去一趟吧?”
“明早不行么?”
顾怜霜坐在床边,美眸中的神情隐约带着一些眼巴巴。
倒不是她犯懒。
沈仙佑瞬间会意,浅浅一笑。
“这样的话,弟子可就得对师尊大不敬了!”
闻言,顾怜霜眉眼间多了一抹笑意。
“师尊恕你无罪!”
说出这话时,那白皙脸蛋,肉眼可见地变得粉扑扑起来。
要是平常聊天打趣说一说,尚且还能够接受。
但就在片刻过后。
一声声师尊在耳畔旁响起,顾怜霜只感觉羞耻心快要爆了!
……
次日拂晓。
沈仙佑敲了敲青玉的房门,这小丫头很快就开了门,并且满眼雀跃。
“殿下!”
“小青玉,你收拾一下,等会和怜霜外出一趟。”
“行,那我和怜霜姐姐要去哪里?”
“越州。”
这也是为什么要让青玉随行的原因。
越州,地处东南,五行属木,而青玉大道亲木,过去一趟兴许还能得到什么机缘呢。
青玉小脸蛋上莫名多了些失落,但也不是不愿意去。
沈仙佑笑问道:“耷拉着脸干嘛?”
“殿下,你最近都不……”
“废话,你还想从封阴境再修到元阴境是吧?”沈仙佑说。
上次一时冲动,忘了这一茬,害的青玉跌境。
同样的错误,绝不能再犯!
青玉顿时眉开眼笑:“原来殿下是因为这个原因,这几天才没来找我呀!”
“对,赶紧收拾吧。”
“好嘞!”
与当初相比,青玉在自己面前已经没有那么怯懦了,但胆子还是比较小。
因此,沈仙佑对顾怜霜特意叮嘱道:“怜霜,路上多多照顾一下青玉,这丫头虽然也是蛇妖,但由于性子,修为和空架子无异。”
“知道。”顾怜霜点了点头。
等青玉收拾完过后,让她变回一条小青蛇,缠绕在手臂上。
原本顾怜霜有点吃醋。
在御剑途中时,青玉忽然怯生生的开口:“怜霜姐姐,你的肌肤好滑呀,我可以缠紧一点吗,要不然我怕我会掉下去……”
“你钻我怀里来吧。”顾怜霜说。
“好!”
青玉小心翼翼地游动着身子,从衣袖钻入衣襟,然后安安静静在山峰交界处待着,安全感十足!
“诶?这里怎么有殿下的味道?”
青玉疑惑了一瞬,但立马就反应过来。
也对。
殿下最喜欢从此处起手。
……
“阿嚏!”
“娘的,谁又在蛐蛐我!”
沈仙佑揉了揉发痒的鼻子,嘴里抱怨了一句。
正打算去锦衣司,徐游正好找了过来。
“殿下,臣已经勘测好了截云山的具体地形,从锦衣司调取一千两百人,再从许魄将军那里借四百府兵,就能完全监控截云山山脚。”
“行,等会让许魄给你调人,你那边应该还有一些人手吧?”
“有的,因为要保证锦衣司的正常运转,所以我才留存了六百多人,否则也不会找许魄将军借。”
“其他的案子先放一放,你记得剑气山议事的由头么?”
徐游回想了一下,说道:“记得,妖族剑修夺取剑气山剑修的仙剑。”
“那把仙剑的踪迹,有苗头么?”
在中州的时候,忙着对付仙鹿宗和唐家,则将此事抛诸脑后。
不过按理来说,先前的斩妖司,也就是如今的锦衣司,应该知道一些情报,毕竟他们后来也参与了对剑气山的驱逐。
徐游细细回想了一番。
“有苗头!在驱逐剑气山的时候,我听说妖族剑修的确夺取了那把仙剑,本是打算送给李留风的,但后来李留风死了,仙剑应该还存放在仙鹿宗某一处。”
“许魄!”
“末将在!”
沈仙佑喊了一嗓子,许魄立马跟前来,吩咐道:“你调四百护卫府兵给徐游,然后立马带着剩下的人去一趟仙鹿宗,把那把仙剑给翻找出来。”
“末将遵命!”
这权当是在做两手准备,即便许魄没有找到,顾怜霜在越州尚且可以兜底。
更何况,那是仙剑,多一把也是好事。
徐游主动说:“殿下,要不我去吧。”
“徐老兄,你这是瞧不起我呀,我这人看着糙,殿下吩咐的事,我可从来没办岔过!”
瞧着他那满脸自信的模样,沈仙佑没好气道:“我之前玩了那么多年,你不也是跟着玩?我让你办了几件正事?就截杀柳绯玉这件事还算拿得出手!”
“嘿嘿……”
“别在这傻笑,你给我赶紧的!”
“末将立马就去!”
沈仙佑看向徐游,说道:“你的职责,就是盯紧那些人的路途进程,替我把控好这个时间差。”
时间差非常重要,在他们到齐的时候,单靠监控山脚的两千人是防不住的。
所以,就得用时间来拖延。
仙剑一到,剑阵一开,他们就是瓮中之鳖!
徐游神色有些复杂。
“殿下,咱们这么做,会不会太阴损了?”
沈仙佑笑了一声。
阴损?
也总比他们有朝一日跟着唐道生来祸乱大玄要好得多!
这件事情,不是沈仙佑所预见的,而是在那本书中发生过的事。
“徐游,阴损与否我不管。”
“我只知道,忠诚不绝对,那便是绝对不忠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