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也奉劝你一句,谋反,得杀。”
“你敢杀我?”
朱项有恃无恐地狞笑道:“老子从祥武十七年到现在,为大玄立下诸多卓着战功,就连面圣时,圣上都未曾对我说过一句重话!”
“那是我爹懒得与你这种莽夫计较,但本王不懒。”
言语之间,三名绝美女子来到客堂,并且身侧还有着青红两条巨蟒。
沈仙佑随手甩出一道剑阵,封锁了朱项所有去处。
“你孙子是观气师,想来不止看出了她是妖族帝君,还看出了本王府中有着五行之气,对吧?”
朱项瞳孔一震。
的确如此。
朱靖以神识传递过去的情报,也详细说明了言王府当中的“气运流转”。
朱项是疯,但也通过情报看出了言王府当中的门道。
养着妖族帝君,足以见其不臣之行径。
温养五行之气,也说明他违背皇家礼制,在不得圣命的前提下,利用某种邪门的法子规避了钦天监的气运监视。
在得知这些情况时,朱项其实是处于欣喜若狂的状态。
太孙殿下才被贬去守陵。
把这份情报,呈送给圣上,眼前的言王殿下就得立马放下朝堂中的权柄。
不但如此,他还得死!
事实证明,也是亲眼所见,沈仙佑养了一屋子的妖!
哪怕面对那些极其磅礴的妖气,哪怕自身被剑阵圈住,朱项依旧处于一个有恃无恐的状态。
“言王殿下,我就不信,你今日敢在言王府杀我!”
“真要动起手来,我能将这些妖物畜生,一个个的锤杀!”
“包括,那个狗屁妖族帝君!”
朱项还是有些本事的和见识的,直接指向白清寒。
但就在下一瞬。
一道剑光在眼前掠过,将其抬起的那只手臂整齐斩断。
白清寒浅笑道:“果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和孙子都是一路货色,有点境界就真以为自己有多能耐了。”
沈仙佑则是耸了耸肩。
“宁国公,其实本王看在你战功卓着的份上,想和你好好商量一番。”
“既然你是这种态度,那我们也没什么好商量的。”
话落,沈仙佑转而看向苏媚。
“媚儿,你娘能把人变成傀儡,想来你也会她的本事,对吧?”
苏媚欣然一笑道:“那是自然。”
“交给你了。”
苏媚再次拿出那道雪白拂尘,仅仅是轻轻一挥,拂尘上看似软绵绵的雪白毛发就跟吃了壮阳药似得,犹如一根铁刺一样朝着朱项的胸膛刺去。
朱项并未坐以待毙。
即便被斩去右臂,但仍是抬起左拳,那股明神境的武道修为完全显现。
也正是在这时。
白清寒再度放出一道剑光,将其左臂直接斩断。
又补上两道真气飞剑。
一剑气海,一剑丹田。
噗呲!
也是在这时,苏媚的拂尘刺入朱项心口。
这位宁国公,顿时口中吐血不止,咬牙切齿道:“沈仙佑!连圣上都不敢杀我!你怎么敢的!”
“本来,本王是想用她们来震慑一下你,让你冷静下来好好商谈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但你给脸不要脸呀。”沈仙佑笑道。
“你……你这是戕害忠臣良将!”
“对,本王承认,不过你对本王而言不是忠臣,也不是良将。”
在话音落下的时候,朱项的神魂被苏媚摄取的干干净净。
生机瞬间灭绝!
沈仙佑撤掉剑阵,苏媚前去打量着朱项的尸身,脸色上稍显无奈。
“最讨厌缝尸体了。”
苏媚从拂尘上扯下一根白毛,用真气凝结出一根绣花针。
穿针引线过后,手法娴熟地缝好朱项的双臂,又在他的额头点下一道法印。
下一瞬,已经死去的朱项,忽然站起身来,并且笑眯眯地开口。
“殿下,这手段如何?”
沈仙佑属实有些惊讶。
如果洗去朱项尸身上的血迹,换身干净衣服,压根看不出来他是死人。
开口说话的声音,也是朱项原本的声音。
不过,控制起来,确实有点消耗心力,需要苏媚无时无刻的关注傀儡本身所处的状态。
沈仙佑感觉和自己控制白蛟妖身有些相似。
白清寒便问道:“仙佑,那你觉得,控制我的真身耗费心力吗?”
“并不耗费,就像控制我这副肉身一样。”沈仙佑说。
“有苏狐族的傀儡术法,如今修行到了这种地步,确实惊为天人,但依旧解决不了耗费心力的缺陷,所以我感觉这不是长久之计,除非你舍得让苏媚提前几十年衰老,不过你让苏媚这么做,是想要让朱家自取灭亡,对吧?”
沈仙佑却是摇了摇头。
“不,我得榨干朱项最后的价值,而且我从中嗅到了一场比天大的算计。”
白清寒不禁好奇起来。
“什么算计?”
“杨九英也好,还是这个朱靖也好,都和沈辰阳有关,而且背后的势力都不一般。”
杨九英的父亲是南乾国师,朱靖的父亲是大玄宁国公。
沈辰阳没拦着杨九英来找死,也没在事后找什么麻烦,就说明他是冲着挑起大玄和南乾的战事而去。
再者,朱靖在杨九英的手下做事,他也不可能不清楚。
今夜这场大火,十有八九是沈辰阳授意,他约莫是想着是成或者不成,他都不算亏。
成了自然最好。
没成,朱靖和很多人都死在言王府,其中不乏一些大势力的人,到时候找麻烦的会越来越多。
最显着的作用,就是滞缓。
“滞缓?”
听到这个字眼,白清寒和其他人逐渐明悟。
沈仙佑淡淡道:“滞缓我的目的,无非是想用麻烦,让我无法抽身兼顾南北战事,这个算盘打的非常精妙。”
“但现在也让我愈发确定。”
“这畜生,又蠢又坏!”
白清寒笑吟吟道:“你刚才还夸他精妙呢。”
沈仙佑说:“他精妙的心思都用来对付我,蠢也蠢在这里,滞缓我的注意力,不就是为了对付我那些兄长们吗,让他们在南北战事上败的一塌糊涂,这也足矣证明他能接受外敌打进大玄国界,到时候愁的就是我爹了。”
白清寒感觉有点匪夷所思,也有些难以理解。
“我以前可听说你那太子大哥以‘宽厚仁德’享誉天下,怎么生出这么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