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金拿着烟头去烫小狗的鼻子,却被小狗咬到了手指。
刘金见到楚落,便要向他告状。
楚落一开始表现的非常公正,大声斥骂养狗的人,并要将狗抓起安乐死。
然而,当听到有人说这狗好像是王局长家的狗时,他立马改变态度,转而警告刘金不要玩花样,并声称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接着,他的随从说这条狗好像不是局长家的狗,他又开始转变态度啊,说该对小狗进行处罚。
......”
秦风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跳跃,将这一连串的戏剧性变化生动地记录下来。
尽管故事的内容已经跟原来的事情大相径庭,但他要讽刺的意味却愈发浓厚。
他就是要通过这个故事,揭露那些拥有职务的人对上谄媚、对下欺压的丑恶嘴脸。
秦风键盘敲击的飞起,一旁的赵雅鹿看的双眼直泛光 。
她自然知道秦风所写的故事源于何处,对于他文字背后所暗示的那些东西,她也是心知肚明。
之前,当秦风提及自己的写作材料皆来自于真实生活时,赵雅鹿只把这句话当作了一个敷衍她的话罢了。
可当秦风坐在她对面,如此投入的创作时,她才恍然惊觉:原来这家伙所言都是真的!还真tN的来源于生活!
若不是今天有幸亲眼目睹这一切,恐怕她无论如何都难以相信,那些引人入胜、动人心弦的情节竟然真的就发生在现实世界之中。
这种现实与虚构交织的感觉,让她既震惊又兴奋。
正当赵雅鹿沉浸在秦风的文字中时,服务员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您好?请问这个食物放在哪里?”
赵雅鹿脸色流漏出一丝不快,但还是礼貌地回应道:“先放到那个桌子上面吧,我们一会自己拿。”
当她再次回头看向秦风的屏幕时,却发现秦风已经将刚写的文件关闭,正在新建另一个文档。
“纳尼!我真的xxoo.....xoo了。”
哪怕赵雅鹿心中有着千万的妈卖批也不知道如何宣泄出口,只能压进肚子中。
是她不想骂吗?
不是!
她怕打扰到秦风写作!
更怕在秦风心中留下不好的印象!
这要是她在KFc吵起来,怕不是之前营造出来的形象全毁了。
听着秦风键盘声再次响起,赵雅鹿赶紧收拢心神看向秦风的屏幕。
她就想问了,这是谁教给秦风写小说的方法。
只能看两横,太缺德了!
……
秦风当然不知道赵雅鹿在想什么,他正全神贯注地敲击着键盘。
故事框架已经构建完毕,已经不需要再去思索故事结构问题,他只需将之前省略的情节一一填补上去,使故事更加丰满,更加贴近人心。
“警官楚落穿着新的羊绒大衣,手里拿着个小包,穿过市集的广场。他身后跟着个协警,生着卷曲的头发,端着一个罗筛,上面盛着没收来的醋栗,装得满满的......”
在处理这篇文章时,秦风刻意摒弃了繁复的景色描写,这与他以往的作品大相径庭。
他深知过多的景色描绘有时会掩盖故事的锋芒,使读者迷失在华丽的辞藻之中。
因此他选择了一种更为直接、更为简洁的叙述方式,将焦点完全集中在警官楚落审理的刘金被狗咬的案件上,只在这案子上做反转,无用的枝干全部砍掉。
赵雅鹿挑了挑眉,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在秦风那看似平淡无奇的文字背后,楚洛和协警这两个角色欺压普通人的形象被刻画得入木三分,甚至脑海中都自动将这个形象给勾勒了出来(贾队长)。
尽管剧情中尚未出现具体的老百姓形象,但那一筛没收的醋栗,以及她刚刚看过的故事大纲,足以让她想象出那些无辜百姓的悲惨遭遇。
这要是其他的人写,她说不定会称赞一声,但这种描写在秦风笔下呈现,简直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以秦风现在的功力,要是没有这种水平才说不过去呢。
.......
秦风在写楚洛的就打算用语言让他个性化,要用语言跟其他人完全分割开。
这种人既可以说是情商高,善于处理人际关系;又可以说成是见风使舵,毫无原则可言。
在设计这个人物时,他就将“楚洛”定义为官场老油条的形象,一个深谙官场规则、善于见风使舵的狡猾角色。
楚洛语言必然是多变的,对不同的人可以说不同话,语言明快,其随心所欲、见风使舵的技巧可说是纯熟无比。
有骂人语言,如“猪崽子“、“你这混蛋”、“你们这些鬼东西”。
有训问语言,如“这儿到底出了什么事?”、“谁在嚷?”、“你在这儿干什么?”。
有命令的语言,如“把手放下来!”、“马上去办,别拖!”、“把狗带到将军家里去,问问清楚。就说这狗是我找着,叫人送上的”。
有恐吓语言,如“我要好好地教训他一顿”。
......
这些合适的句子在他脑海中盘旋,在文章合适的地方将它们写出,巧妙地融入到了文章中,使得楚洛的形象更加立体、更加鲜活。
......
赵雅鹿的目光紧紧追随着屏幕上跳跃的文字,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完全沉浸在了秦风所构建的世界里,仿佛自己也成为了故事中的一员,亲身经历着故事中跌宕起伏的情节。
随着字数的增多,故事情节开始丰满,赵雅鹿的眼神越来越亮,嘴角的弧度越来越难压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