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儿……”明战攥紧手指,眼含泪水。
明朗见状,眼圈红得更厉害了。
明战深深呼吸了两下,咬着唇角慢慢走了过去。
每一步,都轻飘飘的,好似踩在棉花上。
他走到床前,吸了吸鼻子,哽咽,“容爷,晚儿这是怎么了?”
容止轻抚着桑榆晚的脸颊,嗓音嘶哑,“她体内的毒,还未完全消除。”
明战心头像是压了一块巨石,有些喘不过气来。浮着泪光的眼睛里,心疼和焦灼交织。
过了几分钟,他才扯开嗓子,“这个毒,真的无解吗?”
容止眸光微沉,神色凝重,“无解。”
明战身形一僵,眼角滚下泪来。
容止温热的大手轻轻捂住桑榆晚瞪大的双眸,想要她闭上眼睛。
“晚晚,好好睡一觉。”
低哑的嗓音,饱含深情。
明战的心好似被利爪狠狠揪了一下,酸涩堵住了胸腔。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紧紧缠绕着胸口,让人透不过气来。那是一种堵塞感,如同冬日里厚重的雾气,弥漫在胸腔之内,模糊了视线,也模糊了思绪。
“晚儿……”
四周的空气似乎也变得稀薄,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沙漠中寻觅水源。
肺里像是着了火。
容止缓缓松手,屏住呼吸。
桑榆晚终于阖上了双眸,一张俏脸白得近乎透明。
容止紧蹙的眉头稍稍松了松,对着一直守在房间里的院长说道,“可以抽血了。”
无奈又心痛的语气。
院长面色沉重,拿着抽血针和采血管。
明战难受地转过身去。
明朗过来扶住他,“二少爷,你坐下吧。”
明战摇了摇头,他抹了一下眼角,视线稍稍清晰了一些。
容止等院长给桑榆晚抽完血,眸光微沉,对着明战说道,“我有事跟你说。”
“好。”明战点了点头。
两人走出了房间。
容止考虑他身体还未康复,步伐可以放缓了许多。
来到书房,容止让他在书桌前坐下,然后递给他一个檀木盒子。
“这是?”明战抬眸,一脸疑惑。
容止语气低沉,“这是晚晚给你准备的生日礼物。”
明战心尖一缩,
三天后,才是他的生日。
没想到,桑榆晚早早就给他准备了生日礼物。
明战强忍悲伤,红着眼睛说道,“我想等生日那天,她亲手送给我。”
容止他的双手不自觉地交叠在一起,手指间相互摩挲,发出细微的声响,仿佛是在寻找一丝安慰与力量。整个身体也显得有些僵硬,坐姿端正却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疲惫与沉重。
“这可能没法办到。”
明战听到这话,心口似被钝刀狠狠剜了一块肉下来。痛意蔓延,双唇发紫,哆嗦着开口。
“你……什么……意思……”
容止嘴唇紧抿,嘴角微微下垂,形成了一道不易察觉的弧度,似乎在强忍着某种情绪,不愿轻易表露。
明战见他不说话,急得站了起来,指尖都在发抖,“你告诉我,什么叫没法办到。晚儿她……”
后面的话,他不敢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