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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榆晚开口,“明朗,还不进来。”

“是。夫人。”明朗压着心慌,抬脚。

谁知,容止几乎和他同步,也走进了电梯。黑衣人紧随其后。

电梯里,一下站了四个人。

宽敞的空间,莫名显得有些拥挤。而且,气压还很低。

黑衣人自觉地站在电梯数字面板那个角落,几乎隐身的状态。

明朗站在了前面另一个角落,脊背绷着很紧。

容止侧眸,看着身边的桑榆晚,笑笑,“夫人昨天去医院了?”

桑榆晚脑子“嗡”了一下,心口颤了颤,“去了。”

尾音,微微上扬。

带着凌厉,又带着一丝厌烦。

容止勾唇,又道,“难怪今天换鞋了。”

桑榆晚没想到他观察得这么仔细,也不知道他是否已经知道自己真的怀孕了。她强压心慌,面色平静,“二爷说的,装也要装得像一点。”

容止笑笑,“衣服也该换一换。”

桑榆晚怒怼,“二爷果然是太平洋的警察,管得真宽。”

前面的黑衣人听到这话,嘴角抽了抽。

明朗听着,却是越来越不安。

容止伸手,捏了捏桑榆晚的手指。

桑榆晚心头一抖,手指如触电般弹开。仰头,狠狠瞪了他一眼。

容止嘴角上翘,眉心舒展开,笑意加深。

桑榆晚抬脚,准备故技重施。

容止早有预判,朝旁移了半步。

桑榆晚脚底落空,恨得咬牙切齿,“二爷不是要休工伤吗。我批准了。”

容止挑了挑眉,“就算夫人把我腿打骨折了,我也会坚持工作。”

意味莫名的话,很容易让人误会。

桑榆晚气得说不出话来。

好在,电梯很快上到了66楼。

桑榆晚率先走了出去。

容止叫住明朗,“夫人要再发生意外,你直接滚回明家。”

明朗心口起伏,愤愤地说了一句,“我是夫人的人,轮不到二爷指手画脚。”

容止神色骤冷,沉声道,“你试试看。”

明朗咬牙,朝着总裁办公室走去。

黑衣人陪着容止朝反方向的办公室走,压低了嗓音,“二爷,林岳兄妹背后的人,怎么处理?”

“静观其变。”

“是。”

两人来到办公室门口,指示牌处,依旧一片空白。

现在的容止,不仅是法务部部长,还是集团副总,全面接管刘长青的工作。

凌洲正在整理文件,见到容止,急忙起身,“二爷,早。”

“早。”容止也没有理会他们的称呼。

他和桑榆晚一样,对这些虚名不是很在意。

容总也好,二爷也罢,都是他。

办公室里的陈设,毫无改变。

独属于薄行止的东西,已经清理干净。余下的,有些是薄远山遗留下来的。

容止拉开大班椅,坐了下去。

电脑密码,是薄行止和桑榆晚举行婚礼的日期。也是他与顾景恒在国外领取结婚证的日子。

容止冷笑,下一秒就更改了密码。

他第一次见到桑榆晚的那一天。

少年心事,无人知晓。

有些秘密,只有他自己知道。

法务部副部长上楼,汇报当前工作。一同呈上的,还有几封辞职信。

容止看着原因各异的辞职报告,冷声道,“这是对我有意见?”

副部长微低着头,战战兢兢,“二爷,他们怎么敢对你有意见。”

容止掀了掀眼皮,神色寒漠,“你为什么选择留下?”

副部长一愣,下意识摸了一下裤子口袋,“我……”

容止冷笑,“告诉他们,我可以批准他们辞职,但以后可就别想在这个圈子里混了。”

副部长心头一震,脸色发白,“二爷,我现在就去通知他们。”

“宋扬,收起你那些歪心思。”容止收回视线,开始查收邮件。

副部长呼吸一紧,额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冷汗。顿了好久秒,他才低着头开口,“是。二爷。”

容止见他离开,深邃的眸犹如寒潭一般,寒气肆虐,“跟我玩心眼,还嫩了点。”

黑衣人进来,一手端着咖啡,一手拿着一个文件袋。

“二爷,夫人最后两项体检报告出来了。”

容止立马停下手边的工作,“有无异常?”

“没有。”黑衣人低声回道。

容止把报告单拿出来,认真看了一遍,确认没有问题之后才收起来。

黑衣人正要走出去。

容止的眼皮莫名跳了两下,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报告单少了几张。

“你再去确认一下,看是否有遗漏。”

末了,又补充了一句。

“那个姜医生的电脑,你好好查一查。”

黑衣人点了点头,“明白。”

嗡——

容止的手机响了。

垂眸一看,直接挂断。

过了两分钟,对方又打了过来。

他不胜其烦,拿着手机走到了窗前。

“什么事?”

“阿止,你外公病得很重,他想见见你。”

“可惜,我不想见他。”

“阿止,不论怎样,他都是你外公,你身上还留着他的血。”

“少道德绑架。你转告他,我容止生下来就是一名孤儿。无父无母,也没有亲人。”

“你这……也太冷血了……”

“冷血?呵。”容止嘴角噙出一抹冷笑,眼神冷锐如刀。

“阿止……”

容止切断了电话。

手机从耳边撤下,紧紧攥住,几乎快要捏碎。

那个人终于要死了。

死到临头,还想见他。

想要忏悔么?

容止点漆的眸子晕染出一抹猩红。

他从裤兜里拿出烟盒,正准备点燃,指尖一僵,默默又放了回去。

桑榆晚还未怀孕,他必须得戒烟戒酒。

凌洲敲门进来,看着他的背影,怔了半秒,才恭声开口,“二爷,董事长让你过去开会。”

“嗯。”容止没有回头,甚至嘴巴都没张开。唇线绷直,喉间冷冷得逼压出一声。

凌洲不敢多呆一秒,急急退了出去。

从薄远山,到薄行止,再到容止。这间办公室的主人一个比一个难以捉摸。

容止更是比前两位,更令人胆战心惊。

毕竟,他是黑、白、灰三切的人物。

容止看着窗外,墨瞳里的红一点点消退。

他收拾了一下心情,这才去往桑榆晚的办公室。

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一句怒骂。

“谁要启动这个项目,我就辞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