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6章 你做的未必比我好
“第一，人族的威胁不只有浊气和魔气，像是大禹这样的，在对付另外一些家伙。”
“第二，不让你们知道的原因，是因为你们当时没有插手的能力。”
“第三，现在也一样，这一次大禹能够腾出手来，是我刻意找过去的，不然的话依旧不行。”
“我们举世皆敌，我不是不愿意告诉你们，而是大禹对付的那群家伙，不到至强，一旦知道，就只有死一个选择，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职责，你们的职责是对付浊，而我现在的任务是帮助你们对付浊。”
“就这么简单。”白泽看着眼前的司徒无极，沉默了片刻，还是开口解释道。
“我知道你们想要问什么，南宫长空嘛，他确实是个英雄，可惜死得早。”
“你来给我说说看，什么叫做死得早。”司徒无极一把拽住了眼前颓废中年的衣领，“什么叫做，只是可惜了！”
“只是可惜了。”白泽目光平静，“就这样，我承认南宫长空的功绩，但是人族从来都不缺少英雄，南宫长空只不过是其中的一个而已，而一个牺牲的英雄。”
“很抱歉，他在我这里没有价值。”白泽轻轻的拍掉了司徒无极的手，“我比你们知道的更多，但也需要承担的更多，我活了上万年，司徒。”
“你可以说我冷血，但是你自己活这么多年试试看。”
“我的性格，已经算得上是不错了，你自己去试试看，看着自己的好友一个个死去，然后结交另外的好友，然后再死去。”白泽语气之中带着微不可察的颤抖，“我比你失去的更多，所以我更明白有些事需要这么做。”
“有些事情不能做，你可以说我理性，说我冷血，但是你如果真的经历过我的过去。”颓废大叔微微垂眸，“你做的未必有我好。”
“我是白泽，全知的白泽，全知已经超越权柄的范畴了。”白泽丢下了不明不白的一句话，转身离开，而司徒无极站在原地，看着远去的白泽，久久不能言。
言外之意，白泽的全知...是道果？
那为什么...为什么会这么弱，甚至连七阶都没有办法突破，几乎是永远停滞在了六阶的水准？
司徒无极低下头，看了看掌心放着的船锚，这玩意像个装饰品，但是仍然能够感受到其中的气息，至强级别的本源气息。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白泽说的没错，司徒，相比起活了上万年的瑞兽和神明，你经历的实在是太少了。”南宫谦沉默了片刻，走上前，拍了拍好友的肩膀。
“其实你可以在很多的角度看得出来，天神的性格冷漠，不是因为实力，不是因为位格和权柄，而是因为寿命。”
“七阶的人都会死去，甚至于八阶都有自然老死的可能性，只是时间更长而已，但是对于神来说，就算是再弱的神，都是天地权柄的持有者。”
“我们是永生的，除了赋予死亡之外，根本没有自然老死这一个选项，这种永生一般只会出现在九阶的身上，而对于神来说，哪怕是最弱的，只有五阶，六阶的神，也可以达到永生的效果。”
“而大多数的人和生灵，其实没有很好的修行天赋，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见惯了离别。”南宫谦无奈的叹了口气，却又半开玩笑的说道。
“当然，我是南宫谦，而不是天吴，虽然是转世身，但是我没有继承天吴的所有记忆。”
“或许等到数千年之后，我们也会逐渐变得冷漠，这是必然的过程，当你看着你的弟子后辈一个个离去，当你发现自己不过闭了个关，曾经相伴的好友就已经垂垂老矣。”
“白泽的那句话其实很有道理，我们如果真的经历了他的一切，做的真的不见得比他好。”
“从这个方面来说，白泽能够找到在负责其他事情的大禹，来帮助我们，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而一个需要至强级别才能够参与进去的事情，就算我们参与进去了，又能怎么样呢？”
南宫谦伸手，拍了拍司徒无极的肩膀，“我现在更好奇的在于，神州...那些人族，到底塞了多少至强在里面。”
“大禹说了，他只是其中的一个，那么问题是，到底有多少个呢？”
“你要知道，蚩尤都还没能突破至强呢。”南宫谦很努力的开启话题，而司徒无极沉默的收起了大禹的信物，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现在想要试试，能不能触及一下至强那个级别了，虽然说希望近乎为零，但是...”司徒无极双手插兜，“总要试试看再说，世界这么大，总得...好好的试试看。”
“好吧，主要是我真的很想知道，禹王在对付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估计直接问肯定不会回答我，但是一想到对付那玩意至少都需要至强的实力，我就感觉脑壳痛。”司徒无极揉了揉脑袋，开口说道。
“除了这些之外，还有很重要的一件事。”南宫谦无奈的开口说道，“钱思贤他们几个，接下来就直接丢在这儿了吗？”
“不然呢，天底下还有比这儿更安全的地方了吗？”司徒无极指了指那边的姬辰明和共工，“如果说修行的话，还有那几个。”
司徒无极又指了指那边的李乾夜，长白山虎神，兵圣诸葛司，“你觉得他们几个，看着这几个小家伙，不比这几个小家伙四处晃悠要好得多？”
“你没发现那个叫做孙艺馨的小家伙已经兴奋的在诸葛司面前上蹿下跳了吗？”
“学者序列是这样的。”南宫谦无奈的开口说道。
“想来...我们也不过是在寻找一些答案而已，这和学者并没有不同。”司徒无极轻笑了一声，走出了西北通天路的范围之内。
而与此同时，某个隐秘的地方，大禹背着剑回到了这里。
一个青年倚靠在墙上，抬眸看了一眼大禹。
“回来了？”
“嗯，白泽请求出的手，还是要帮忙的。”
“如今的人族，过的大概还不错。”大禹抬起头，脸上多出了一抹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