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贤王还说挽留,被左贤王抬手拦住:“我和二哥商量的事情还没有解决。”
“好!你来说说看,咱们怎么解决?”右贤王知道,今天他必须给左贤王一个交代,否则根本脱不了身。
接连挣扎了几天,右贤王不得不离开王庭,他需要亲自去确认下宁王的伤势,如果这个人完全没用,那么他就要弃车保帅。
夜里,梁沐祈悄然带人混出王庭,竹心留在王庭里,替他掩护。
快要天亮时分,三公主忽然到访,王双先一步进来提醒:“姐姐,支离哥说,让咱们撑到将军回来。”
“好,你先出去门口拦着。”竹心立刻抬手让他出去,转身脱掉衣裳开始易容,制造暧昧。
不消片刻,门外传来三公主的鞭子声:“你这种贱奴也敢拦我?给我让开!”
王双硬生生上前跪下,果不其然又是一鞭子落下来,打在他的肩膀上,本就劣质的夏衫立刻破开一道口子,肩膀上皮开肉绽,顿时冒出汩汩鲜血。
哪怕痛得直哆嗦,王双还是一动不动,挡在三公主的面前:“大人还在休息,不如公主等会再来?”
三公主嘴角勾起冷笑:“你也知道你家大人只是大人,在这个王庭里,除了父王,还没有人敢阻拦我?难不成……”
抬眼看向紧闭的房门,三公主微微眯眼,“你家大人不在里面吧?”
话音刚落,房门被人拉开一道缝隙,竹心的半个人出现在门后,身披薄衫,媚眼如丝,双颊飞霞,露出的肩膀上暧昧的痕迹似乎还透着香气。
竹心轻轻挥手,浓烈的脂粉气扑面而来,三公主忍不住皱眉,却听见眼前的女人慢条斯理的道:“昨晚大人折腾了奴一整夜,若不是奴稍稍用了点手段,只怕要叫三公主笑话了,不过奴想着,三公主对大人有意,可以成全公主和大人……”
说着,竹心将房门拉得更开,薄纱垂下的床笫间,清晰的可以看见起伏的人形轮廓。
最重要的是,床旁边还放着高勒常用的佩剑。
见三公主不为所动,还在思索,竹心干脆两步跨出来,双手抚上三公主的银甲,真心实意的给建议:“公主虽然勇武,却到底是女人,男人嘛,总是喜欢勾勾手才能抓到的女人,公主要真喜欢大人,奴愿意效犬马之劳,天下的男人都一个人,得不到的才是最好,公主只要稍微露出点和平时不一样的模样,比如涂点口脂……”
冰凉的指尖划过三公主的唇畔,竹心忍不住惊喜:“三公主还真是天生丽质,看来不需要艳丽的口脂……”
话还没有说完,竹心的手腕被三公主死死抓住:“去叫高勒出来!”
“奴可不敢!昨夜……大人还没尽兴呢,不如公主进去亲自请他,说不定他兴致来了,便从了公主。”竹心连连摇头,侧身让路。
三公主立刻嫌恶的扔开她:“我可不是他泄欲的工具!”
竹心看到三公主身后的女护卫,又转了转眼珠子:“公主若是不愿意,您身后不是还有女人吗?她们也也可以的。”
“放肆!”三公主身后的女护卫顿时暴怒,指着竹心的鼻子大骂,“你这种贱人还真是胆大包天!”
“公主,奴,奴害怕。”竹心往三公主身边躲去,余光看到了门口有人回来,立刻给出建议,“要不公主找个别的女奴来也行,太柔弱的不行,得找个身体像公主这般强壮的女人才行,奴再给大人多加点药,他也认不出来是谁?”
三公主立刻猛地后退几步,抬眼看到了床上的人翻了身,捂着口鼻质问:“你怎么下的药?”
竹心抬抬手,脸色愈发红润,声音都开始断断续续“奴就是药呀,三公主别害怕,一点点没关系的,还有,奴能不能去找阿泰大人?实在不行,公主将奴送去右贤王那边也行。”
看到这一幕,三公主终于忍无可忍,盯着旁边跪着王双:“还不快将这个女人扔进去!”
王双立刻起身,推着竹心进屋去,紧紧关上了房门。
不一会儿,王双的脸也红了起来,三公主面色发冷,死死盯着房间里。
竹心进来后,看到梁沐祈浑身是血,连忙帮他脱去衣裳,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问:“解决宁王了?”
梁沐祈快速换了衣裳,拿起竹心递过来的湿毛巾擦洗身体,但血腥味依然难以消散,关键是他们又不能通风。
“我再去拿些香粉香囊。”竹心快速行动起来,将所有能用的香料全用了,浓郁的味道令人作呕,却依然能分辨出其中夹杂的血腥味。
“看来是遮掩不住。”梁沐祈看到自己胳膊上的新伤,结的痂还消退。
竹心看出他的想法,连忙道:“还是我来!”说完,她马上抽出匕首来,“等会咱们动静弄大些。”
梁沐祈按住她的手,“不行!”
正在这时候,外面的三公主问王双:“里面怎么没有动静!?”
“快!去床上!”竹心褪去身上的纱裙,三两下撕成长条,“把我绑起来!快啊!”
梁沐祈眸色暗了暗,动作很快,将竹心绑了起来,还不忘堵住了她的嘴。
等到三公主强行推门进来时,正好看见梁沐祈覆在竹心身上,满脸都是沉沉的欲色,闻声侧目看过来,胳膊上还有伤口在流血。
三公主马上关上门,背过身去,浓郁的脂粉香里还有淡淡的血腥味。
回想到刚才伤口的位置,确定是梁沐祈的旧伤。
竹心吐掉嘴里的纱,立刻凄楚大喊:“公主快进来呀!大人说他愿意!”
梁沐祈低头堵住她的嘴,竹心只能呜呜呜叫喊,声音越来越小。
门外的三公主面沉如水,交代属下等梁沐祈出来再进去检查,便扬长而去。
王双为了提醒屋里的两个人,谄媚的恭维道:“两位姐姐可需要茶点?小人从中原带回了——”
“不需要!”两个女护卫紧紧盯着房内,随时准备冲进去。
看到她们的架势,王双只能尴尬的咳嗽了两声:“这,这,咱们大人只怕要等到晚上才,才有空……”
“我们有的是时间!”两个女护卫分毫不让。
竹心正在思索着怎么瞒过去,突然感觉肚子不太舒服,反应过来时,猛地去推梁沐祈:“你在想什么呢!外面还有人盯着在!”
梁沐祈缠上竹心的脖子,嗓音暗哑道:“没关系,宁王死了,管他右贤王还是三公主,都不成气候。”
看到他胳膊上的血,竹心只能来软的:“你还受着伤呢!下次行不行?”
“不行。”梁沐祈一路往下吻。
一个没控制住,竹心叫出声来,门外的女护卫面色微凝,王双则是有些尴尬。
算了下时间,生下两个也有十个月,也不是不能同房,但她也没准备避孕的工具和药,这万一要是怀上了……
“梁沐祈!万一我又怀了怎么办?”竹心拖住他的头,实在不能叫他继续胡来。
“没事,我吃了药。”梁沐祈想做的事情,竹心根本阻止不了,双腿被曲起,没一会儿便投降了。
只是她不明白:“你吃了什么药?”
梁沐祈趁着空隙回道:“娘给爹吃过的药。”
原本差点沉溺进去的竹心骤然失神,谢氏给梁沐祈他爹吃的不是绝育药吗?
“等等!你为什么吃这个!”竹心压抑着声音追问。
“看来我的技术生疏了,你都还能思考别的事情。”梁沐祈将她抱坐起来,啃咬着她的脖子,“专心点。”
秋高气爽,朗朗晴天,屋里却生出一池春水。
不知道是解决了宁王这个心腹之患,还是梁沐祈实在禁得久了,还真从大清早折腾到了傍晚。
王双倒是放心,留下来的两个女护卫气得脸红又暴怒。
上午两人还算克制,到了下午,不止女人的叫床清晰可见,连男人的喘气都一清二楚。
三公主半下午来了一趟,只听了一会儿便转身离去。
天色暗下来,梁沐祈披了衣裳出来,堂而皇之的吩咐:“你们两个,进去伺候她沐浴更衣。”
两个女护卫睁大眼睛,正要破口大骂,一个娇娇弱弱的女人带着两个女奴赶来:“两位大人若是不愿意,便让我去伺候这位姑娘。”
“水姬!”一个女护卫疑惑。
另一个女护卫则是快速反应过来:“不用你们!我们进去就是。”
提着热水进去,两人看到满地狼藉,床上的女人一动不动,虽然盖着被子,却已经陷入了沉睡。
等两人过去揭开被子,看到满身青紫痕迹的竹心,顿时陷入沉默。
她们便默默动手,尽量轻点动作。
这女人居然没有撒谎,说的都是真的。
“疼。”竹心到底还是被惊醒,沙哑的嗓子发出微不可闻的声音来,孱弱得像是刚出生的小猫。
两个人只能更轻点,同时默默观察着周围,确定没有什么可疑之处,才告退离开。
门外,水姬目光灼灼的盯着梁沐祈,说着右贤王给出的条件。
在三公主的人出来时,她甚至主动提出:“若是公主不愿意,妾是愿意的。”
作为右贤王的宠姬,水姬不管是相貌还是身材,甚至察言观色的能力,都很优秀。
“你愿意,右贤王愿意吗?”梁沐祈不动声色的打量此人。
水姬笑得更加灿烂:“只要大人愿意,妾自然有办法说服王爷,不知道……”
“水姬还真是好本事!”
“看样子你在这里是先斩后奏,右贤王并不知道咯。”
“公主收买不了你,你倒是愿意投靠男人。”
“刚好公主现在就在右贤王那里,不知道右贤王知道你的心思,是会立刻送你过来,还是转头宠爱别的姬妾呢?”
两个女护卫你一言我一语,一个讥讽水姬痴心妄想,一个提醒水姬不要白日做梦。
水姬倒是没什么反应,依依不舍的看着高勒进去,只能跟着两人撤退:“你们是公主的人,又不是第一次诬陷我,右贤王会相信谁呢?”
“哼!”两人瞥了水姬一眼,便大步离去。
走了没几步,水姬回头望去,房门已经关上,心情顿时不太好:看来是小瞧了那个女人,拿不下高勒了。
硬撑着监视的人走远,竹心才睁开眼小声问:“可以说话了吗?”
“放心,可以了。”梁沐祈拿出化瘀膏来,一点点给竹心涂药并小心按摩着,“是我冲动了。”
想到梁沐祈不依不饶的要她,完全没有任何避孕的措施,竹心还是有些担心:“你真的吃了绝育药?”
梁沐祈点头:“嗯,卢大夫改良过,说是这个不伤身,我已经吃了三个月,又等了三个月,不会怀上的。”
竹心腾的一下坐起来,不免有些着急:“你吃这个做什么!什么药需要吃三个月!你怎么知道不会伤身?万一有什么副作用,你爹娘问起来,你该怎么办?”
“爹吃的绝育药就是娘给的,爹也不在意,刚好我也不想让你再生了,实在太辛苦,你们女人喝的绝育汤太伤身体,还是我来吃好了,是我主动的,爹娘不挨着在意的。”梁沐祈满不在乎。
“是!”竹心还是觉得没那么简单,“你是不在乎!但你亲娘肯定会在乎的!你祖母最生气的事情就是你娘给你爹下了绝育药,这也是她一直不放心把定国公府交给你娘的原因,一直希望娶一个门第比她更高的贵女给你,就是担心她太任性妄为!”
梁沐祈的手顿住:“你别担心,这件事要是被他们发现,爹会理解我的。娘那边,我去解释就行,我想要你,是我的欲望,哪能叫你去受苦。”
“不是,现在不是担心这个,你确定卢大夫的绝育药没有问题?我们女人喝的绝育汤,要是控制不好会要命的,哪怕不要命,身体也会变得很差,我不相信一点副作用都没有,你爹也是自幼习武,而且上了战场的,太子那次的暗箭,固然厉害,但你爹也用了最好的药恢复,有最好的大夫看,一直都在静养,我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