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养琳占据了弟子闻琅的肉身,只觉得失了本体而越发薄弱的魂体都受到了滋养,他找到之前去白龙村前就立下遗嘱的律师,从他那里名正言顺继承了自己的所有遗产,却被应家找上门。
应家本来正愁找不到人怎么办,结果从经手闻养琳后事的律师那里发现了端倪,毕竟应家这几十年来的经营不是摆摆好看的。
“闻大师,您师父不在,您师兄也和我断了联系,我能拜托的只有您了,求您一定要帮帮我,酬劳不是问题。”应雄双手拉着‘闻琅’的手哀求。
闻养琳想,严胡山那小子不过是开胃菜前的小点心,早被他当成消耗品吞了,你找不到他才是正常,应家求财运的事他一直都从严胡山那知道个彻底,这接手起来自然没什么,可要他再去一趟白龙村可危险性太高,上次他就是抱着太高的希望才去,直接丢了老躯,只能金蝉脱壳遁逃。
于是,闻养琳心里打好腹稿就道:“应老板,我是师门里修为最浅薄的一个,恐怕完不成您的交代。”他试探开口拒绝。
应雄立马变了脸色,半带威胁道:“闻大师,您的本事我一直知道,不用谦虚,我知道您肯定不会坠了您师父的名头。”
闻养琳脸色一黑,这应雄软的不成,要跟他来硬的,他在这里经营良久,要靠金主帮他挡住官方的监视控制,否则他早就换个地逍遥自在了,现在他势弱不宜和人翻脸,只道:“我尽力。”
应雄脸上有了满意的笑容,只是他想到什么,眼珠一动,道:“我大老婆前两天人彻底不行了,如今还在筹备葬礼,在下葬前,我心底还藏着一些疑惑,想让闻大师帮我解答。”
闻养琳想起那个命中财气满身的应夫人,还有只继承了一点财气的应小姐,眼里流光划转,道:“您问。”
应雄紧紧盯着‘闻琅’,不肯放过他脸上一点点变化,“金蝴蝶的财运是天生的还是有奇遇,可能转移到我身上来,如果金蝴蝶不行,那跟我有血缘关系的女儿,她的财运能转移到我身上吗,再不行,她们母女之间呢,应梦不能进一步继承她母亲的财运吗?”
闻养琳瞧着应雄,这人可和他一样是个不折不扣的黑心肝,他笑笑,脸上的阴险,倒是让应雄感觉熟悉,只是他也没搞清楚这种熟悉感来自于哪里。
“人死如灯灭,本来是这样的道理,”闻养琳没马上回答应雄,他吊着人的胃口,沉吟了半响道:“我要看看尊夫人的面相,再下判断。”
应雄听到前一句还以为彻底没戏了,心里盘算着另寻他法,一定要抓着‘闻琅’给他想出办法来,这年头找个有真本事的大师可不容易,但是‘闻琅’下一句话,让他马上振奋精神,心急道:“闻大师,择日不如撞日,请。”
闻养琳顿时黑了脸色,他正是换了肉身最脆弱的时候,却被人找上门,此时也不好违逆应雄的意思,只是这笔账他记下了,而且财运,谁会嫌少呢,若是有法子转移,闻养琳心底冷笑。
在应家别墅群,每幢别墅都独居着一位应家人,在别墅里的应梦只觉得天塌了,她妈咪突然没了,她好像被抽掉脊梁骨,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从小照顾应梦的保姆安慰小姐道:“梦小姐,夫人在天有灵,也会希望您能节哀。”
应梦红着眼眶,正想跟保姆诉说自己心底的悲伤,应雄直接闯进了她的房间,应梦坐在床上惊讶道:“爹地,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