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锦夏猛的朝声音发出的方向跑去。
只见案台上,整整齐齐的摆着一个铁疙瘩,那外观简直和袁珍珍手上的一模一样。
“真的做出来了。”
她不敢相信的看着张三,“能用吗?”
“不出意外,应该能!”
“这事儿需谨慎,看来还是要找一个寂静之地试用才行。”
这会儿,顾衍州前来。
张三听这话,那是脖子都缩了起来,“还要试用啊,这恐怕……”
知道对方在担心什么,顾衍州笑笑,“放心,这事儿肯定不让你去,我会去解决的。”
“那感情好。”张三喜笑颜开。
孟锦夏却焦虑的凑上来,“你莫非要接手此事?不可,你身上的伤没有完全好,断不可做这么危险的行动。
这事儿还是让我来吧。”
“不行,新皇登基守卫森严,纵然你身上有功夫,我也不放心。
更何况,这玩意儿本身就是一个危险之物,让你一个人出去测试,我着实不放心。
还是我去吧。”
两人推搡,半天做不出一个决定。
张三忍无可忍,“实在不行你们一起去!我刚好知道一个地方,那里僻静,杳无人烟,正好是测试之地。”
两人根据张三所说,来到了冷宫的后院。
“这里真的能行吗?这地方离袁珍珍的寝殿不远吧,真的不会被他们听见?”
孟锦夏跟着顾衍州脚步,停在一个房门面前。
看着和其他房间毫无差别的屋子,孟锦夏忍不住的问道:“这就是张三所说的地方吗,看起来好像没什么特别的。”
“看起来确实没什么特别的,可是你听。”
说着,顾衍州朝里面的墙壁拍了拍,孟锦夏站在外面,竟是连一点声音都没听到。
“好神奇,竟然真的没有一点声音。”
“那我关上门,你再听!”
随着大门关上,外面还是安静的针落可闻。
孟锦夏凑近,“你做了什么吗,我真的一点声音都没听到。”
大门重新被打开,直到凑到顾衍州跟前,孟锦夏才发现,顾衍州打着墙的匕首都凹凸不平了。
她不敢相信的睁大眼,“你用这么大的力,都没有声音,那测试火铳岂不是……”
两人相视一笑,孟锦夏立刻关上门,在外把风。
顾衍州拿起火铳,猛的朝着地上一打。
砰!
响声震耳欲聋。
他下意识的望着大门,不料门外却无半点反应。
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下,他赶忙将火铳放好,起身将门打开。
这会儿,孟锦夏才从外面走进来。
“怎么样?东西成了没?”
“成了。”
孟锦夏高兴的快跳起来,“那还等什么?赶快去找张三,让他找出处理这个玩意儿的办法。”
说着,孟锦夏就要牵着顾衍州走,可顾衍州却反抓住了对方。
“不急,你难道不好奇这个屋子是干什么的?”
不说还好,一说就激起了孟锦夏的好奇心。
是啊,冷宫这么多屋子,怎么偏偏就这个屋子十分怪异。
莫不是这里面藏着什么?
想着,两人进屋关上了门。
之前在屋外,并不觉得房间诡异。
可进了屋子才发现,这屋子比旁的显然黑了不少。
孟锦夏点燃一盏油灯,细细的查看着四周,只觉得处处都是诡异。
“看来这里面真的有什么奇怪之处,我们得仔细找找了。”
她聚精会神的搜索着整个屋子,指尖轻轻划过每一块墙壁,每当察觉一块凹凸不平,孟锦夏都下意识的按了按。
这是机关吗?
不是。
这里呢?
寻了一圈,仍旧不是。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孟锦夏头上的冷汗也越冒越多。
这次出来,已经费了不少功夫,倘若再找不到他们就得回去了。
又查找了一圈,就在孟锦夏觉得事情没有转机时,顾衍州的声音突然响起。
“找到了,在这儿。”
只见顾衍州手指停在了一个看似普通的石砖上。
随着他用力一推,石砖缓缓向内陷去,咔嚓一声,地面猛的开始震动。
顾衍州和孟锦夏几乎是瞬间闪躲在一旁。
随着震动的加剧,一面墙壁缓缓向两侧滑开,露出一条黝黑的密道。
那密道深不见底,孟锦夏瞧见,只觉后背发凉。
“这里到底通向哪儿,以前怎么从来没看到过?”
顾衍州也是一阵沉默,“别说是你没看到过了,就连我也是第一次见。
看来这里面应该藏着别人都没有发现的秘密,走,进去看看。”
没有半点犹豫,两人走进地道。
油灯的光芒在密道中拉长了他们的身影,随着他们渐行渐远,屋内的墙面又瞬间关了起来。
“这机关,做的还挺谨慎的,我们一下来,它就关门了,看来设计者也害怕有人闯进来呀。”
孟锦夏调侃,顾衍州的神色却越来越沉。
越是谨慎,越说明这里面的东西重要。
看来今日,他们势必要查个水落石出了。
密道蜿蜒曲折,走了许久,两人才来到了一个宽敞的地下室。
地下室全是由石头建造,坚硬无比。
而在地下室中央,摆放着一个巨大的木箱,木箱上刻满了古老的花纹,夹杂层层叠叠的灰,显得格外神秘。
孟锦夏走上前,轻轻抚摸着木箱上的花纹,“这花纹,这好像是先皇的东西。”
先皇,萧凌月的父亲。
也就是北禾,最霸气的皇帝。
他怎么会藏这么个东西在这儿?
顾衍州跟着孟锦夏,绕到木箱的另一侧。
仔细的摸索着,寻找着开启木箱的方法。
没一会儿,他就在木箱的边缘处,摸索到了一个隐蔽的机关。
随着机关的启动,木箱的盖子缓缓打开。
一股浊气飞出,孟锦夏几乎是瞬间拉着顾衍州往旁边躲。
“这是毒气,小心一点,可别吸多。”
说话时,顾衍州已经吸了好几口毒气。
换做平常,他早已经有所察觉,可是今日,他却连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看来这毒真的加深了。
云飞曾经说过,毒素深入骨髓,他便会闻百毒而无味,渐渐的,五感消散。
不等毒素将他毒死,他就已经没有了做人的感觉。
眼下怕是已经没了嗅觉,接下来怕是……
想着,一颗药已经放在他的嘴里。
“我不会让你出事的。”
明明知晓孟锦夏只是解开当下的毒,可不知怎的,听着这句话,顾衍州心里却暖洋洋的,好似什么毒都没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