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障!”石坚勃然大怒,破口大骂一声。
一手便抓住石少坚的手腕,将其气息掐灭。
可那脱掌而出的雷鞭,却是已然迸发而出。
只是看有九叔在他两人身旁,倒是没有多担心。
就在此时,只见一道宛若流光的屏障,瞬间展开。
林凡稍稍引动气息,剑指竖起,并未发力。
很是自信的,仅仅施展了先天五遁光当中的一盾!
那轻描淡写的神情,好像根本没把眼前的雷电放在眼里。
“嘭!”雷鞭撞在那屏障之上,好似丝毫没有造成威胁。
竟连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便全然退散!
“不可能!”
石少坚心底一惊,眼睛瞪的硕大。
这可是自己自茅山演武落败,勤加苦学的本领。
他林凡再怎么强,怎么可能如此轻松挡下?
刚才那亮起一丝流光的屏障,又是什么?
不可能,绝对是护身法宝,一定是他那个老不死师父。
定然是,如若不然,他林凡怎可能如此轻松挡下!
不对不对,林凡他的气息是怎么回事?
怎么好像我完全看不透了一般,这究竟是……
堂内众人呆若木鸡,看着九叔身旁的那名少年。
这五雷掌可是石坚的看家绝学,虽是石少坚施展。
看起来也没有那么成熟,但那威力也不是盖的。
这少年怎么如此轻松,抬指便挡了下来?
要知道,这世间最有穿透力的,不说别的。
这雷法要说是第二,也没别的术法敢认第一了。
又怎能是一个小小的屏障,就能抵挡下来的?
这其中的奥妙,众人怎会不知?又怎可能不知?
这只能是境界上的压制,不,应该说是碾压!
如若不然,这也太匪夷所思了,那可是茅山。
首屈一指的雷法,哪怕就是学点皮毛。
也不可能是同等境界,可以随意挡下的。
这林凡才什么年纪,又怎可能碾压石少坚?
又或者说,出手的根本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
对,没错,这绝对是九叔出手了,如若不然……
胖脸的茅山道长眼神伶俐,饶是看出些门道。
嘶~难道这位就是那茅山演武后,众人口口相传的林凡?
看他这模样,确实少年英才,可这也不对啊。
刚才那强大气息,明显就是地师境界,难道我走眼了?
莫不是他只是下意识竖起了剑指,出招的根本就是九叔?
九叔又是何时学会,这么一门高深的术法,妙啊!
这石少坚平日里蛮横惯了,也是该给他吃点苦头了。
一个留着两撇羊角须的茅山道长,不禁心底暗笑。
哼,这臭小子,真当哪哪都是茅山了不成。
目无尊卑,也难怪,毕竟有石坚给他撑着腰。
就当着九叔的面,也胆敢胡乱来,也不知随了谁的性子!
若不是有我们在场,怕这一声‘孽障’倒也是省了。
我倒是想看看你这明面上的师徒,如何处理!
“啪!”不等石少坚多想,脸上便传来一阵痛感。
石坚一巴掌狠狠的抽去,勃然大怒:“你当我死了是吗?”
石坚可谓是滴水不漏,明面上骂着石坚不懂规矩。
却也没有指明他这一做法有错,倒是借了他那身份。
作威作福大显师长之威,别人自然也不好多说什么。
“师兄,算了这也没伤着。”
“对啊对啊,少坚也只是一时冲动罢了。”
“师兄你也别气,小辈之间的玩闹。”
“是啊,有九叔在,谁能伤到他徒儿不成。”
“……”
众人连连附和,倒也不是真觉得这事石少坚做的不妥。
而是那主位的交椅之上,坐着石坚,谁人愿意掺和这事?
“师……父,我错了!”石少坚顿了顿,却还是稍显不服。
石坚眉头皱了皱,看向林凡,很是诧异,表情更是耐人寻味。
当日在茅山演武之上,就觉得此子不凡,没想到。
居然连我的雷法,都能轻易挡下,看来那事,得从长计议了。
九叔一步上前,劝说道:“师兄无碍,莫要动怒,都是……”
可那话音未落,秋生便抬起了头,很是不满:“我看你是想杀了我们,你心思也太歹毒了!”
“对啊,你你……怎么这么歹毒啊!”文才耷拉着一脸,附和道。
一声落下,不等九叔开口,只见林凡两记重拳。
便朝文才秋生肚脐打去,丝毫不留情面。
“嘭,嘭。”两声闷响传来,两人抱肚蹲倒在地。
那拳头的力道恰好,不多也不少,既让两人发不出声。
也并未伤及到根本,林凡并未作声。
只是礼貌的朝九叔抱拳叩拜了一下,示意其继续说话。
这种做法,无疑就是一巴掌扇在了石坚的脸上。
孰高孰低,一眼便能见分晓,着实给九叔涨脸。
“嗯。”那拎着八卦旗法器的茅山道长,呢喃一声。
心中却很是赏识,就好像品着一口好茶一般,仔细的端详着林凡。
当日在茅山演武之上,这小子可就没少给茅山长脸。
这小小年纪,便能有如此心性,又是如此赏罚分明。
还懂得给九叔兜底,能做到这种地步,着实不易。
九叔都还没开口,他就懂如何处理了,很是聪慧。
就论年纪,在茅山一脉来说,他也算是独一档了。
无论是修为还是心性,真乃一等一的大才!
也难怪,毕竟怎么说也是跟着九叔各处历练。
反倒是这另外这两个弟子,稍显愚钝了。
石少坚这么好的例子摆在眼前了,还挨了一巴掌。
这都没看明白,这时候出来说话,不是找打么。
没记错的话,那小子是叫林凡?有趣,有趣!
九叔点了点头,却是没有多理文才与秋生。
只是不争气的瞟了两人一眼,旋即拱手:“还请师兄勿怪,小徒顽劣,眼下想办法抓住那些孤魂野鬼,才是大事!”
石坚很是理所当然,全当做无事发生一般。
好似还是自己这一方受了委屈,叹息道:“罢了罢了,那依师弟所言,该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