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可真够腹黑的,还要小嫂子赢完我们三家的钱。
我不管,今天我输多少你等下给我转多少。”
谭苏俊总觉得这二哥有了女人之后好像就变了。
苏靖川难得好脾气的说:“我身上没带现金,等下我微信转给你。”
四个人又打了两圈,何晓月说自己想去一趟卫生间,便让苏靖川替她顶一下。
苏靖川怕她不知道卫生间在哪,还给她指了方向,不过何晓月还是迷路了。
她走到不知道哪个房间的门,正准推门而入,
就在这时,她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
“宏昌,过年也只有来你这才让我觉得不那么冷冷清清。”一个女人的声音。
何晓月细细地听着,听不出来是谁,紧接着又有一个男声响起。
“丽华,等宏茂去了美国,你怕是更寂寞,你要是在家里没事可以多过来陪陪我,我也想要你陪着我。”
这...这不是苏老爷子的声音吗?
何晓月怔愣了一下,所以这女人是...?
苏靖川三婶已经回去,姑妈和苏卉坐在那里打麻将。
这家里还剩一个女人那就是苏靖川的二婶。
细思极恐!
金主的父亲和他二婶勾搭到一起了?
这可真是豪门狗血剧情...弟妹和大伯子搞到了一起。
不过光从谈话也不能就这么直接地断定,何晓月怕有人发现她在这里偷听。
所以她听了不过两分钟就快快地走了。
等下被撞见的话,她可是会丢了这条小命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何晓月才又回到麻将桌。
苏靖川见她脸色很不好的走了回来,以为她哪里不舒服。
他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肚子?”
“嗯,是有一点。”何晓月又说了假话。
她虽然刚刚没被人发现,但知道了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有点忐忑不安。
“那我打完这把就回去。”
谭苏俊感觉今晚过得很不愉快,不仅输了钱,还要看苏靖川撒狗粮。
他开腔道:“我说二哥,我可是头一次见你这么哄着疼着女人,你要早这样不至于单身到现在。”
苏靖川勾了勾唇角,笑说:“我的人,当然得疼着哄着。”
“啧啧。”
这把牌,谭苏俊又开始皱着眉,“好好好,但你别在我和小卉面前秀恩爱啊,我俩还是单身狗。”
一提到这个话题,苏宏玉忍不住开了声:“你个兔崽子还好意思说你自己是单身狗,你都多大了还不抓紧给我找个儿媳妇回来!
每天游手好闲的不说,连恋爱也不正经地谈一个,我看你是想造反。”
谭苏俊到底是把这火引到自己身上来了,他闭了嘴,不敢再出声。
苏宏玉教育完儿子,又开始把话题转移到苏靖川的身上。
“靖川呐,找个时间领着晓月把证给领了吧,我看这丫头挺好的。
斯斯文文,人也乖巧漂亮得很。”
苏靖川抿了抿唇,想起刚刚苏宏昌说的话。
然后跟苏宏玉说:“小姑,想要跟谁领证得先过了老爷子那关才说,这您是知道的。”
“别管你爸爸,他就是个老顽固。我当年嫁给你姑父的时候,他也是千般万般地阻挠,还去你爷爷那边告我的状。
不过,我根本就没有理会他和你爷爷那一套,不顾他们的反对嫁给了你姑父。”
她叹了口气继续说:“要不是你姑父走得早,我现在肯定是家里最幸福的那一个。
你都不知道你姑父多么疼我。”
坐在一旁的何晓月听到苏宏玉让苏靖川带着自己去领证的时候。
一整个人差点晕倒过去,这哪门子对哪门子啊。
她合理地怀疑只要苏靖川带一个女人回来,他们家的人就会开始催促他跟人女孩领证。
关键是她这金主还不解释,还在一旁笑得乐呵呵的。
最后一把,苏靖川好像有点心不在焉被苏卉这丫头给截胡了。
他也有点累了,把答应给谭苏俊的钱转给他之后,就带着何晓月回家了。
何晓月一上车,苏靖川就问她刚才在老宅那边玩得开不开心。
“开心,你的堂妹和那个表弟人很友善。”
苏靖川也这么觉得,他说:“他俩为人比较单纯,尤其是苏卉,除了鬼灵精怪了一些,但总体上没有什么缺点。”
“嗡嗡...”
何晓月的手机突然震动了好多下,她掏出手机看之前,偷偷瞄了一眼金主。
苏靖川此时正认真地开着车,视线专注在前方,没有多余的目光放在她这里。
她点开来看,是苏卉发的,何晓月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一顿乱按,回了她的信息。
“谁发的信息?”苏靖川问。
“苏卉发来的,问我什么时候有空,她想跟我去逛街。”何晓月是在吃饭的时候跟苏卉交换了微信。
苏靖川侧过脸来看了她一眼,说:“你和她熟络得挺快。”
何晓月嗯了一声,“可能因为是同龄又是女孩子,所以能聊得到一起。”
她顿了一下,又想到了一些事情,问道:“你不会介意我和你的堂妹走得这么近吧?”
她总觉得自己好像是越了什么界限一样。
又是去他家过年,又是和他弟弟妹妹打麻将,最后连微信都交换了过来。
“不会,挺好的。”苏靖川说:“苏卉这丫头从小被家里宠坏了,有些任性孤僻,所以没什么朋友。
她今天能主动且愿意和你做朋友,真的很难得。”
何晓月的性格是那种柔柔软软,没什么脾气,人又很文静。
可以说是男女老少通吃的性格。
“不过,她和你的那个表弟一直喊我小嫂子...挺让人尴尬的。”
何晓月刚才真的有陪男朋友回家过年的既视感。
尤其是在苏宏玉催金主去领证的时候。
“不习惯?”苏靖川淡淡地开口问。
何晓月点头,然后她想了下好像不对,又摇头,忙说:“不是不习惯,是不应该...这么称呼我的,我和你只是...”
突然之间,她找不到什么词来概括她和金主的关系。
何晓月又沉默了下去,快回到家的时候,她才听到金主用极轻极小到放佛是在自言自语的那样说:“迟早是要这么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