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奕见柯碧影跑了,微笑着摇摇头,也离开了饭厅,问过小二自己的房号——地字二号房,接过钥匙就走向了自己的房间。
地字房在天字房的另外一边,赵奕找到自己的房间,走进屋,房间很简单,一张床一张桌子,两把椅子。
关上房门,取出田师弟送给他的传讯符,使出灵力,激活符箓,将这边的事告诉了田俊杰,并让田俊杰收到信息后马上去见皇帝,让皇帝拿个主意。
普通的传讯符不是及时通信,只能将信息储存起来,等另一边接收。如果距离太远,肯定接收不到信息,这普通的传讯符,几千里的距离还是没问题的。
赵奕传递完消息,也不禁对这个传讯符起了兴趣,如果有机会学学制符也挺好的。画好了,作为一项技能既可以挣点灵石,又可以自备一些灵符迎敌,再遇到兽潮,自己也有底气。
当初遇到那贾大富,如果身上备着大把大把的符箓,自己只管扔符箓,不用花费多少灵力就能把他耗死。
简单的镇魂类黄纸符、防鬼神的玉牌、清洁符等,纹路简单,炼气初期修士肉眼就可以完成,不需要神识,这些符纸连品级都没有。
而真正的符箓制作必须用到神识,这样的符箓才是有品级的,制作符箓能锻炼修士的神识,符师通常都是神识强大之人,所以,制作符箓的多是炼气后期以上的修士。炼气中下期修为的符师比较少,也只能绘制一阶中下品符箓。
赵奕拥有神识,完全可以制作符箓,自己要修炼,需要资源,这个路子就非常不错。
御剑门炼气初期弟子都要学制符,虽然都是一些简单的制符,但自己也是有一定基础的啊。
赵奕心中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学会制符,对手中的传讯符仔细看了起来。
刚用过一次,传讯符里有少量灵气在流动,肉眼可见,只见荧光纷呈,煞是好看。
当然肉眼只看得见表面一层的景象,想要细看,必须使出神识,神识之下,符箓纹路清晰,秋毫可见。
传讯符内部可谓巧夺天工,一个巴掌大的符纸上,布满了粗细不一的纹路,像一个大圆包着一圈一圈的小圆,圆与圆之间又有很多细小的纹路相连。中间没有重复的线条,像极了一个八卦图,但八卦图中有断路,这个图中却完全相通,剩余的灵气还在纹路中流动,没有迟滞感。
一股灵奥迎面而来!
传讯符只是一阶初品的符箓,就这么复杂,可见制作符箓有多难。看几眼就能把符箓画出来,赵奕也没有那个能力,这需要符笔符纸还有灵液等,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再研究吧。
田师弟那边如果传来讯息,传讯符会有光芒闪起,自己也能知道。收起传讯符,赵奕就在床上打坐,补充白天消耗的灵力。只是此地灵气也很微弱,恢复的效果不佳。
赵奕拿起贾大富的储物袋,找出一粒聚气丹,丢进口中,然后运功吸收。
这聚气丹还真不错,两个时辰之后,丹田就填满了灵气,而丹药的灵力还没有用尽。赵奕也不浪费,就把丹药剩余的灵力吸进身体,储存在异脉中。
赵奕已经探明,异脉不用时可以用来储存灵力,像丹田一样。赵奕有时候还在想,这是不是算作第二丹田。
田俊杰接收到师兄的讯息后,就马上进宫见了正德皇帝,把师兄发来的语音信息,告诉了正德皇帝。
正德心里很愤怒,恨不得马上把宋府给平了,但宋府是四大世家之一,自己的母后也是宋家的人,太后和国舅主政期间,朝中半数左右的官员都是他们提拔的,牵一发而动全身。自己只有忍耐,暂且不能动手。
连夜招来太傅沈弼和陈大将军,商量了一番,决定,让赵奕便宜行事,先解救那些童子,至于宋府的人,暂且不动,让暗卫秘密监视即可。城卫军统领事情过后再撤换。
田俊杰把正德皇帝和两位大人商议结果传给赵奕,而且到时会有暗卫的人来找赵奕,作为他的帮手。并说,公主修炼正常,贾大富的传讯符还没有收到消息。
赵奕一早就收到田师弟发来的信息,认为正德皇帝他们的决定是对的。这白龙镇自己要待几天了。
宋府大管家那瘦小的下属,知晓很多事,只要盯着他就行,其他的事倒不用管了。接下来,就等等皇室暗卫吧。
一边盯着那瘦下属,一边等着暗卫,空余时间就打坐修行。
过了快两日时间,赵奕发现有一个武者打扮的壮汉走到自己门前,左右看了看,并敲了敲门,小声道:
“上使,属下暗一。”
“进来吧”
壮汉走进房间,看到打坐在床上的赵奕,门也忽的关上了,立刻行礼道:
“上使大人,皇室暗卫暗一前来接受差遣,请上使大人出示金令。”
赵奕摸出正德给他的金令,扔给那暗一,暗一接过来,检查了一下,恭敬的双手递给赵奕。然后跪下匍匐在地,说道:
“上使,属下冒犯。”
“无妨,你们的规矩不可破坏。这几天你和你的手下就在这客栈附近住下,等我的消息。”
“是,属下告退。”
神识一路跟着暗一到了白龙客栈附近的一座小院子,看到里面还有十几个人,应该都是暗卫的好手,赵奕也放下心来,有了他们的帮助,事情就好办多了。
这时,赵奕发现李大管家带着两位大宗师和其下属一起出了客栈,坐上几辆马车,准备离去。
赵奕再细探一下,原来他们为避耳目,准备先行一步,到离镇约五十里的一座山下等着,好像那些童子已经到了对岸,明天就要过河。
那瘦下属今天先过河去,与那边接洽。赵奕决定跟着那瘦下属。赵奕迅速通知暗一先一步过河,在对岸找个隐蔽的地点等着。
然后稍加装扮一番,换了一件灰色袍子,像个游学的读书人,远远跟着瘦下属,一起坐船过了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