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吃的贼拉快,就像饿了几天没吃饭一样,狼吞虎咽的,几分钟风卷残云,一大兜子速食食品就只剩下了包装袋。
然后它舔了舔舌头,意犹未尽地哼了一句:“长生,我没吃饱。”
这黑子,让我一阵无语。
徐远之养的这狗怎么心这么大呢?
我记挂徐远之的安危,它居然只惦记着吃!
“没了,你先跟我说下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吧,说完了,我带你去吃大餐。”
黑子毫不客气地跳上沙发,左扭右晃,终于寻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这才说道:“过年那会,我跟爷去了蜀地,在那里我们发现了一座千年大墓,于是就进去了。这墓里有古怪,我走着走着就莫名其妙地跟爷走散了。我在里面找了整整两天,结果没找到,于是我就回来找你想办法了!”
过年那会?
我生出一种想要打黑子一顿的心。
从过年到现在都过去十几天了,一个人独自待在一座古墓中,如何能坚持这么多天?
黑子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出言安慰道:“你不用担心,爷这几年一直在修习‘辟谷术’,十天半月不进食也不会有问题,更何况,他身上还带着许多我们挖到的宝贝,随便炼化一件,便能挨个月余。”
听到黑子这番话,我心中稍安,可随即又想到,那是一座千年大墓,保不齐就会遇到什么危险。
“那墓里不会有什么未知的危险吧?”我问黑子。
黄二爷它们几个也纷纷点头,表达了相同的意思。
黑子说道:“我在墓中转了两圈,并没有遇到危险,唯一诡异的地方就是那墓中的通道错综复杂,不知不觉间就会回到原来的地方,还会产生幻觉但都不足以致命。”
“那墓中应该有邪祟迷人眼或者是有什么阵法。”灰爷恰时插嘴一句。
“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我对阵法一窍不通,所以就回来了。”黑子点点头,煞有其事地说道。
说实话,阵法这东西我也是在书中看到过,唯一一次接触还是在计道人的山洞前,那次走了半天都没有出去。
如果那古墓中真的有什么阵法,我去了也是白搭,根本就无法破解。
我看了黄二爷和灰爷一眼,想求助于它们,可转念一想,它们马上要去办自己的大事,于是又将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
不想灰爷却主动开了口:“黑子,你说的那座大墓,在蜀地的什么地方?”
“大荒山。”
“嘶……”
“大荒山!”
“你们怎么去了那里?”
黄二爷和老常听到黑子的话,都大吃一惊。
看样子,它们知道那个地方,即便不熟悉,也一定了解。
看着它们,我忍不住问道:“大荒山怎么了?你们知道那里?”
灰爷郑重地点了点头,说道:“其实,这次我喊黄二爷和老常出关,也正是要去往蜀地的大荒山。”
这下,落到我惊讶万分了:“这么赶巧?你们去大荒山干什么?难不成也要下到那古墓中?”
没想到灰爷竟然默默地点了点头,然后轻飘飘地吐出两个字:“正是。”
没待我说话,胖子就迫不及待地抢先问道:“师父,那是一座什么人的墓?墓中有什么?你们去那墓中干什么?”
胖子这些问题正是我心中所想,我盯着灰爷,等待着它的回答。
灰爷沉默了一通,又向黄二爷和老常使了个眼色,看到它俩微微点头,才说道:“那墓中葬的不是人,是妖,是我们妖族的老祖,我们之所以要去那里,是因为那墓中有一件妖族至宝。”
灰爷说到这里,黑子突然插嘴道:“我听爷爷说过,那里好像是什么妖坟。爷爷还说,妖坟里一定埋有大妖留下的宝贝,他进去就是想找到那件宝贝。爷爷说,宝贝要是找到了,就送给他的两位救命恩人,为它们疗伤治病。”
听了黑子这话,我又看了一眼黄二爷和老常。
徐远之所说的救命恩人一定就是它俩。
看来,徐远之对于黄二爷和老常因为我们受伤的事耿耿于怀,总想找个合适的机会报答它们。
此去蜀地,正好遇到妖祖坟,他便将其试作一个回报的绝佳机会,不计后果的进去了。
黄二爷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它有点触动:“徐道长这就见外了,当年我们答应过牛先生愿意为你赴汤蹈火,你们的事便是我们份内的事,现在他为我们以身犯险,独赴妖坟,这让我们心中难安啊。”
“二爷、灰爷,咱们去救徐道长。”老常一如既往地干脆利落。
黄二爷点点头:“本来就要去,就先行一步吧。”
这样,便算是决定下来了。
此刻,我心中还有很多事情想要问黑子和黄二爷它们,却始终没有问出口,路上有大把的时间问,也不急在这一时。
我将店里该规整的东西都规整好,外出要带的东西都打包好。
各种符咒、骨剑,这是必不可少的,另外这次去大荒山肯定要下到墓中,于是我又准备了罗盘、八卦镜等一应法器,还有手电、蜡烛……零七碎八的东西一大堆。
眼见的要带的东西实在太多,我不禁犯了愁。
灰爷见怪不怪,它将我所有的东西都收进了修罗门的那个壶中。
关于这个壶,灰爷已经将它研究的差不多了,这壶不是用咒语控制的,而是用意念,持壶人心生一念,便可将想装的玩意装进去。
灰爷还给这壶取了个名字,叫“乾坤壶”,取自壶中自有乾坤之意。
名字很贴切,不过,不知是壶的容量有限还是什么别的原因,灰爷曾尝试收一栋房子进去,却没有成功,暂时只能用来收些小来小去的东西。
收拾好后,天也亮了,我们一大帮子人吃过早饭,正准备打车去火车站,就看到一辆黑色的奥迪忽然驶来。
车子径直停在了店门口,谢连山和钱老板从车上下来后几步跨到门前,“咣咣”地砸起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