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接下来连续三天吃助手小姐姐送的香肠和腊肉。
吃得工人们看见都变了脸色。尽管这样,他们还是硬着头皮吃下去。
得知总算吃完,所有人不由自主松了口气。
爱辣的人一般不怎么喜欢甜口。
这几天给大伙快吃出心理阴影,真的一点都不想再吃了。
砌砖的活比想象中难搞。
徐戒酒每晚留下来拉线,有些地方第二天需要返工。
夏季正是雨水多的时候,时常停工。
雨降下来,天气依旧闷热。昨儿刚下过雨,河水涨高。
陈露心情烦闷,沿着河散步。
一群孩子在河里嬉戏,男孩胆大往水深的地方猛扎。
看他们玩闹,陈露大喊:“那边水深,你们注意点。”
孩子们在河边长大,每年夏天不泡在河里不舒服。他们没把喊话当一回事,继续到处游。
陈露停留一会儿,见他们没事离开。
不知不觉走到茅草屋,她打起精神过去。
陈绛在地里拔草,看到客人站起来:“过来坐,喝点水。”
拉个凳子坐下,陈露瞧瞧旁边的新房:“修的真快,下个月就建成了吧?”
洗了手,陈绛倒杯水递过去:“还早。看你心情不好,张家村的人还不依不饶?”
“他们不退嫁妆,我们不退彩礼。拖着呗,反正算起来也不亏。”陈露喝口水耸耸肩,“那老不死的一把年纪,不出几年就没了。我年纪轻轻的,还怕他?”
两边僵着,婚没退。
传出去没人上门说亲,女孩子的青春就这么耽搁了。
陈绛心里骂骂咧咧:“不行咱们找人去一趟张家村,把婚书抢回来。”
“还是别了。现在两村已经闹僵,再搞下去真成仇人。不就是晚几年嫁人,我乐得逍遥自在。我名声不好,他们名声也没好到哪里去。”陈露不想给村里人添麻烦。
上次闹得不可开交,连镇上也听说这件事。赶集的时候,附近几个村都在议论。
她嫁不了,那边也娶不了。她年轻,才不着急。熬死那个老不死的。
【真是厚颜无耻,甩不掉的狗皮膏药。第一次这么盼望一个人早点死。】
【老的死了,小的会不会拿婚书继续逼婚啊?小姐姐倒了八辈子霉,遇上这么一家。】
陈绛看到网友的评论皱眉,真有这个可能。
一家子不要脸的,别指望他们有多高的道德。
必须想个法子,尽快把婚退了。
【小姐姐嘴上说不介意,其实心里很不好受。只是不想给大家添麻烦。】
【谁遇上这种事心情能好?恶心得透透的。】
陈露起身到处走走。陈绛跟着。
两人沿着河聊天散心。
陈露迎着微风,把发丝拢到耳后:“其实我挺期望有个人出现,不顾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上门提亲。知道不可能,心里还是有这么个念想。嫁给那样勇敢的人,才会幸福吧。”
【每个人遇上痛苦的事,都幻想有个强大又勇敢的人从天而降拯救自己。】
【现实往往是残酷的。不仅不会出现这样的人,还会往坏的方面发展。】
【还好小姐姐当时逃出来了。没逃出来会怎么样,简直不敢想。】
陈绛拍拍对方的肩,扬起坏笑:“与其窝在家里伤春悲秋,不如跟我去干件大事。他们不讲武德,我们也不用讲江湖道义。光明正大解决不了的事情,咱们就来阴的。”
【好好好。当老六,我喜欢。搞骚操作还得看主播。】
慢慢转过头,陈露好奇问:“你想搞多阴?”
“这个嘛……”陈绛故意卖关子看向远方,却发现河里一个孩子出现溺水的情况。
她边走边解开腰带,脱掉外衣迅速下河:“快叫人来!”
“好。”陈露也不含糊,马上跑回茅草屋找人帮忙。
河里的孩子在深水区,有两个孩子在旁边。一开始试图帮忙,后来乏力不得不上岸。
陈绛从他们身边游过:“上岸后立刻叫人来。”
两个孩子一身湿漉漉上岸,光着上半身跑回村里叫人。
河里。
溺水的孩子挣扎慢慢变轻,身子往底下沉。
陈绛过去一把将人抓住,但用力拽却没拽动。
她潜进水里一看,孩子的脚被水草缠住。这种情况下越拽只会越紧。
【系统,兑换一把刀。】
锋利的匕首顷刻出现,陈绛憋着气快速割水草。
草里不知道有什么东西,在她手背上一划。
霎时鲜血渗出,陈绛的手背上出现一道口子。
她顾不上那么多,用最快速度割开水草拉着已经没动静的孩子往河边游。
工人们先行赶到,纷纷下河帮忙拉两人上岸。
村里的人后跑来,一窝蜂围上来看孩子的情况。
工人抱着孩子放在地上,孩子父母扑上去哭天抢地。
徐戒酒扶着陈绛,注意到伤口。
时间紧迫,陈绛挥开众人:“散开,散开一点。别围太紧。”
她立马跪在地上,深呼吸后开始为孩子做人工呼吸。
大家心里都急,明白这是在施救自发退开一点。孩子父母眼中含泪,努力压制悲痛等待。
陈绛对着嘴吹了几口气,孩子没有半点反应。她马上按压胸口,然后继续吹气。
动作用力,牵动手背上的伤。鲜血从伤口流出,蜿蜒流到孩子的胸口。
徐戒酒眼神不忍上前:“剩下的我来做,你处理下伤口。”
陈绛马上让开。
徐戒酒按照刚刚看到的方式,一比一复刻给孩子做人工呼吸。
众人的心揪起来,无比期待奇迹发生。陈露递上手帕:“伤口包一下。”
接过帕子,陈绛擦擦血简单包起来。网友们心急如焚,生怕有个万一。
万众期待下,徐戒酒再一次吹气。孩子终于有了反应,吐出水来。
“活了活了。”孩子父母高兴上去拥住孩子。
“快,快去找大夫。”
村民们引路。
孩子父母立刻抱起孩子,马不停蹄去找大夫。
陈绛欣慰一笑,捡起地上的衣服回家。
工人们回去继续干活。陈露和徐戒酒不放心进屋:“没事吧?”
“没事。血已经止住了。”陈绛扬起手背,流血的速度果然慢不少。
她另一手捏棉签沾上碘伏,忍着痛给伤口消毒。
徐戒酒拉来凳子坐到对面:“我帮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