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刚掉到地上她直接一脚踩住,然后捏住脑袋塞入随身携带的鱼篓。
锁住盖子,搞定。
陈绛原路返回:“好了,我们继续赶路吧。”
公子哥起身,不知道看见什么瞳孔变大。他哆嗦着手指:“蛇,蛇……”
陈绛转身,看到另一条红头环蛇。
蛇头后仰,已是攻击状态。
解下腰上的小麻袋,陈绛在环蛇出击时当头罩下。
她抓紧袋口,打开鱼篓把蛇倒进去再锁上。所有动作一气呵成。
公子哥反应过来,一切已经结束。
李掌柜三人愣在当场。
“……”
陈绛迈步先行:“休息够了没?够了就走。这里可不是你们舒适又安全的卧室。”
“够,够了。”公子哥回神,赶紧爬起来背上包袱。
众人再度出发。进山半个月,出来时加快脚步节省了一两天时间。
远远看见茅草屋,公子哥险些喜极而泣。他们回来了!
回到家,陈绛请他们屋里坐。
公子哥和大高个忙不迭歇一歇,感受安全的氛围。
陈绛把李掌柜叫到一边,直接伸出手:“鹿茸我要一个。”
李掌柜笑笑,取来一根鹿茸递过去:“该付的银两我不会少给。后续我也会妥善处理好,陈姑娘尽管放心。姑娘不愧是女中豪杰,以后再有这样的机会还请多多关照。”
“打住。我一老老实实的村民,不是专干这个的。”陈绛拿走鹿茸。
李掌柜了然,转身招呼:“走了。我们赶在天黑前回到县里。”
公子哥蹦起来,挥手头也不回离开。
大高个背着尸体,心想可算能放下这玩意儿。
陈绛进屋,关上房门:“邮寄鹿茸和两条红头环蛇。热度值不够以后再补。”
【好的。已为你邮寄,包裹准确送到动物学家手里。】
手里的鹿茸和鱼篓的两条蛇瞬间不见,她心里松口气。
在山里那么多天,陈绛也想休息:“东西我已经寄了。这个世界的鹿有点不同,你们研究一下鹿茸的效用。之后我会播一段时间的种田,有需求和问题私信联系。”
【没问题。我说一下焰鳞宝兰的情况,不适应室内环境,已经移到室外。花苞有绽放的趋势,等开花继续研究药用价值。我们会尝试培育更多可能性,期望有一天能量产。】
“祝你们成功。”陈绛加油鼓劲,关掉直播躺床上睡一觉。
休息到傍晚,她起来做饭。
徐戒酒过来巡视地基,看见门开迎上去:“你回来了?”
“嗯。我饿得慌。先什么都别说,等我吃饱。”陈绛淘米煮饭。
徐戒酒帮忙烧火。
饭做好,两人边吃边聊。
“账本在我家,明儿我拿过来。地基已经挖好了,你有空看看哪里不满意。”
陈绛吃个八分饱,才有精力开口:“辛苦你了。”
徐戒酒笑笑:“你给那么多工钱,应该的。你回来得正好,后天婶子嫁女儿。”
“谁?”村里好几个婶子,陈绛一时不知道说的哪一个。
“村头那个。她女儿叫陈露。你外出没多久和隔壁村一个汉子看对眼,婚事决定下来。请先生看了八字,婚事定在后天。他们借用你的牛车,让我说一声。”徐戒酒温和解释。
乡里乡亲借东西很寻常,陈绛不介意:“认识一个月就成亲,动作挺快啊。”
徐戒酒点头:“男方催得急,表示越快越好。喜事嘛,快一点也没什么。”
吃饱放碗,陈绛不想动了。
徐戒酒主动收拾碗筷:“我来洗碗,你奔波一月肯定累了。”
“多谢。”陈绛背靠椅子,怀念有保姆的日子。
她看向屋外忙碌的身影。
反正徐戒酒没别的事忙,建完房干脆招成保姆算了。
不不不,还得考虑考虑。到时候再说吧,首先把房子建起来。
次日。
徐戒酒拿来账本。
陈绛翻看账本,发现对方的字写得不错:“练过?”
“读过私塾。后来家里没钱,不能继续读了。好在学到的没忘记。”徐戒酒眼神怀念。
系统录入账本,算出的金额和报数分毫不差。
陈绛看看每样记的价格:“想过继续读吗?”
徐戒酒摇头:“我现在只想努力赚钱,好还清欠乡亲们的债。”
别人的事,陈绛不过多评价。她看完账,取来银两结账:“你数一数。”
徐戒酒当场数清:“有事叫我。我先把工钱发下去。”
“好。”陈绛送客人到门口。
她四处转悠看看,发现茅草屋和地基中间的菜地被移开了。
大概为了方便通行,那片菜地被移到对面土地边上。
篱笆被扯开,移栽完菜再绕着新地插上。两边挖土移栽,起码几天的活。
为什么不提一嘴呢?
【我看上这个稳重勤快的男人了。长相虽然不惊艳,架不住耐看。】
【你醒一醒,把咱们的富家少爷放在哪里!别以为他没出场,你就可以爬墙!】
【步凌风确实更帅,有钱还大方。但我觉得徐戒酒这种更适合过日子。】
因为两个风格不一样的男人,网友们吵起来。
陈绛无语。有什么好吵的,吵赢了也得不到。
翌日。
村头吹吹打打。
乡亲们都去捧场,好不热闹。
陈绛换了身新衣裳,特地过来吃席。
鞭炮噼里啪啦响,小孩们等过后捡没点到的炮仗玩。
“过来,我们去看新娘子。”陈彩拉着陈绛进屋。
屋里贴满大红的喜字。新娘穿着红色的衣服,梳好漂亮的发髻。
陈露看见她们,紧张道:“我一个人有点怕。你们陪我一起去隔壁村好不好?”
陈家村相邻的隔壁村共有三个,分别是王家村、张家村、刘家村。
陈露嫁去张家村。男方家里有兄弟和老父亲,母亲已逝。
陈彩有些为难:“这不合规矩。送亲要是长辈才行。”
“可我真的怕。他们家我就去看过一次。”陈露显得十分焦虑。
陈绛安抚:“别怕,我可以去。你们家借了我的牛车,我当车夫跟去。”
村里总共两辆牛车。陈露家今天全都借用,办完喜事就还。
“真的?太好了。”陈露握住陈绛的手。
平日两人没怎么说话,这时候却是身边唯一的安全感。
陈绛理解,第一次嫁人难免心情忐忑。
外面传来震耳欲聋的鞭炮声。
继母快步进屋:“快快快。新郎来接新娘子了。盖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