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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了宫子羽一把的宫尚角高兴地回到了角宫,见到金琦守着外面,还特地凑过去探听情况。

“绾绾可是醒了。”

金琦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你把人折腾成这副样子,拍拍屁股就去参加选亲,真是渣渣…

但到底在小夫人不在她身边的时候,金琦还是不敢得罪顶头上司的。

“公子,夫人正在里面闹脾气呢!”

宫尚角脚步一顿,等做好心理准备之后,才推开门。

一进门,却发现什么摆设都是好好的,按这人的臭脾气,居然没有摔东西。

他当即更加小心了,只怕这人正躲在暗处,准备偷袭他。

果然等他靠近床铺的时候,突然就有一个身影像一个小炮弹一样向他冲来。

见此,宫尚角的嘴角缓缓勾起了一抹笑意,他并未反抗,而是顺着她的力道倒在了床铺上。

温意绾看到偷袭成功,立马就蹿到了宫尚角的背上,噼里啪啦的小拳头就像雨点一样全部落到了宫尚角的身上。

“哼,让你欺负我,我打死你,打死你!”

脸趴在床铺上的宫尚角只觉得这人真可爱,就连报复都那么可爱。

他只是装疼的“哎呦、哎呦”逗她开心,等到背上落下的拳头变少了,他才一个翻身,将人抱进了怀里。

温意绾整个人都有些愣,她怎么突然就到了这个坏蛋的怀里,她还没有报仇呢?

她立马就生气了,愤怒的用拳头去捶宫尚角的胸膛。

宫尚角低头看去,就发现这人的小拳头都红了,还愤怒的想揍他,他有些好笑,又觉得心疼,立马就将那个小拳头握在了手里,轻轻的揉捏。

他低垂着眼与仰着头的她对视,看着眨着一双水眸的她,有些想亲她,但他更知道此时若是亲她,就是火上浇油。

“绾绾,我到底哪里不好,让你这么生气。”

温意绾愤怒地瞪他,一开口,那火气就扑面而来。

“你哪里都不好,你这个卑鄙无耻、龌龊下流、罔顾人伦的大色胚,臭不要脸…”

宫尚角嘴角一抽,他是真不知道这人的小脑袋瓜里是怎么能有这么多骂他的话,还每次骂他的都不一样。

他伸手揉了揉那人的小脑袋,温柔地哄她。

“我待你不好吗,吃的、喝的、穿的、戴的,哪样不是我送的。”

温意绾直接翻了一个白眼,“说什么梦话呢?那都是我们家阿徴给我准备的,关你什么事?自说自话的骗子。”

宫尚角磨牙,好你个宫远徵,东西你是全盘照收,但好话你是一句不提啊!

他低下头,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有些委屈地与绾绾哭诉。

“那些东西都是我特地从外面给你带进来的,怎么会是阿徴准备的呢?而且阿徴不能出宫门,只有我能出宫门。”

宫尚角说这话的意思是想证明宫远徵才是那个撒谎的人,但是温意绾却只抓到了一个重点。

那就是宫尚角可以离开宫门。

温意绾眼睛发亮的蹭了蹭他的脸颊,就连宫尚角低头亲她,她也没拒绝,等宫尚角亲完之后,她立马就图穷匕见的提出要求。

“我都给你亲了,你带我去江南玩吧!”

宫尚角那原本暖乎乎的胸口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他以为刚才这个亲亲是这人心疼他被远徵抢了功劳的安抚,原来…原来是交换吗?

他冷下了脸,“宫门之人不能离开宫门。”

温意绾不满地嘟了嘟嘴,“你偷偷带我出去,不告诉别人不就可以了吗?”

想到某人两年前的偷跑,宫尚角的脸色更冷了,声音也像结了冰一样。

“不行!”

温意绾气的捶他,“这不行,那不行,你干脆叫宫不行好了!”

宫尚角只感觉每次跟这人吵架,总会被她气个半死。

算了,不和她吵了,直接做好了。

见到这人向她扑来,温意绾直接抬脚就想将人踹开,结果反而被镇压。

“宫尚角你这龌龊的下流种子,你不要脸…”

既然吵不过她,宫尚角也不想与她吵了,他直接去堵她的嘴。

既然这人总是说些他不爱听的话,那干脆就不让她说话好了。

“呜呜!”

等到温意绾费劲巴拉的挣扎开,抬手就给了宫尚角一个大耳刮子,直抽的宫尚角那张脸都有一瞬间发麻,别误会,是疼的发麻。

她到底是从哪里练出来的这一手抽人的技术活,别不是她温家请的教养嬷嬷是皇宫里的深宫老嬷吧!

就是那种专门抽人耳光的那种老嬷嬷。

宫尚角用舌头抵了抵被抽的脸颊内侧,嘶!一嘴的血腥味,她把他抽出血了。

温意绾看着面前明显目光不善的宫尚角,这才意识到这人不是好欺负的宫远徵,她把人惹生气了,或许,可能,真的会下狠手打她。

尤其是现在还在他的地盘。

她有些害怕,但又拉不下面子道歉,只能梗着脖子扯宫远徵的大旗。

“谁让你欺负我的,再说了,若是阿徴在这里,抽你就该是他了…”

宫尚角被气笑了,这个小白痴,还阿徴,你可是你的阿徴亲自送到我嘴边的祭品。

那人如今只怕正躲在月宫保胎呢!

雪宫

雪公子兴冲冲地向着正在熬粥的雪重子跑了过来。

“你知道我刚才在月宫看到谁了吗?”

雪重子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并未说话,自顾自的用勺子搅着锅里的粥。

好在雪公子已经习惯了他这副性子,他凑近雪重子,小声的说了一句。

“我看见了宫远徵。”

雪重子搅着粥的动作一顿,接着又若无其事地继续搅拌。

可接下来的一句话,却将他震的魂不附体。

“一个大着肚子的宫远徵。”

雪公子的声音有些低落,“他怀孕了,他怀了她的孩子。”

“嘭!”地一声,那一锅精心熬制的粥最终还是落到了地面上。

两人都有些失落,但不是为那锅粥失落,而是为藏在心底的心事失落。

雪重子有些无措地垂下了睫毛,她有孩子了,宫远徵可真幸福啊!

不仅成了她的夫君,还可以拥有她的骨肉,就算某一日,她想起来了,他也有一份慰籍。

不像他,什么都没有,没有名分,没有缠绵的回忆,没有孩子…

他所练的功法就注定了他与她的不可能,而无锋不灭,他就永远不能废掉这门功法。

若有一日,她离开了宫门,那他就连偶尔偷偷见她一面都成了奢望。

一旁的雪公子偷偷的看了一眼沉思的雪重子,复又低头,遮住了略带愧疚感的眼睛。

他不贪心的,他只是想拥有一个和她的孩子。

他知道自己只是个书童配不上她这个千娇百宠的大小姐。

主子喜欢她,自己也喜欢她。

可是主子不可能给她生孩子,但自己可以,只要主子帮他,他就可以生下一个她的孩子。

到时候,在这雪宫,他可以和主子一起守着她的孩子。

而且她就要恢复记忆了,以她的性子肯定会跑的。

他只是想有一个她的孩子。

她叫他大雪花,以后她的孩子就叫温如雪好了。

真的,他真的不贪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