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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宫尚角赶到时,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全都发生了。

透过月光的照耀,宫尚角看着穿着一身喜服倒在新房门口的新郎官,再一听屋内传来的男女喘息声,他本来往前的脚步一顿,黑沉沉的眸子里满是复杂。

他没想到会走到这一步,只是想着远徵能了断这段不该有的情丝,才让他来见温姑娘一面,将话说开。

之前的那些两情相悦的鬼话也都是随口用来哄远徵开心的。

毕竟根据他的调查来看,这位温姑娘与沈二郎是真的两心相许感情很好,他想着若温姑娘拒绝了远徵,远徵便会收心,断了那不切实际的妄想,老老实实的与他回宫门。

可如今,远徵顶替了沈二郎与温姑娘行了夫妻敦伦之礼,后面的事又该如何收场。

宫尚角头疼的用手抵住额头,有些无奈。

眼瞅着天边泛起鱼肚白,沈府有些丫鬟奴仆已经开始上值,而屋内的动静还未停歇。

为免宫远徵被人抓个正着,宫尚角只得硬着头皮走过去叩了一下门。

“远徵。”

听到哥哥的声音,宫远徵忙活的动作一顿,等了一会儿,见哥哥没有再说话,他又凑到眼角晕红的美人面前亲了一口,眼角眉梢满是笑意,整个人乐的不行。

绾绾终于是他的了!

再也不会有人能将绾绾与他分开了。

听着屋内又开始有动静了,宫尚角搭在门上的手都有些麻了,但到底时间不早不能再拖延,只得再次弯起手指,又扣了一次门。

“远徵,天亮了,快开门。”

“哥哥,好烦啊!”

宫远徵嘟囔了一句,虽然有些不耐烦,但还是翻身下床,迅速捡起掉在地的亵裤套在身上,带着满身痕迹打开房门。

“哥哥,你干嘛呢?我都还没睡醒。”

你哪里是没睡醒,你不是压根就没睡吗?

一整晚,你可真是够精神的。

宫尚角看着自家弟弟眉眼下的一片青黑,都懒得戳穿他。

“还不回宫门,难不成你打算一直占着沈二的新房。”

听到宫尚角直白的提醒,宫远徵眼里原本得到心爱之人的满足愉悦瞬间消散,又变成了往日的阴鸷,薄唇死死的抿着,一言不发。

“哥哥不是在责怪你,只是后续你是怎么打算的。”

宫尚角见宫远徵还是没有说话,遂给了他两个选择。

“你是打算带着人回宫门,还是…”

不等宫尚角说完,宫远徵便迫不紧待的做出了选择,“当然是带着绾绾回宫门。”

“行,那你带着人回宫门,我留下处理后面的事情。”

听到哥哥的承诺,宫远徵的眉眼里立马带上了笑意,脚步欢快的跑进房内,仔细的从衣柜里挑了一套粉白的襦裙为温意绾套上。

就好像是当初小兔子版宫远徵抓住了桃林里的桃花仙子,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宫尚角正在安排侍卫们打扫现场,就见着自家弟弟小心翼翼的抱着一个女子从屋内走了出来。

那女子靠在远徵的胸膛上,只露出了半张脸,便能让人明白何为晓如春花沾月,皎若秋霜覆雪。

宫尚角呼吸一滞,感觉自己的心跳都漏了半拍,或许他能理解为何远徵会飞蛾扑火般的爱上她,这般容貌便是神灵也会为之颤抖,何况凡人…

宫远徵感受到哥哥紧紧盯着绾绾的视线,他心下一紧,来不及思考,便已经急忙的将温意绾往怀里按了按,想挡住哥哥视线。

“哥哥…”

宫尚角接收到宫远徵不安的眼神,藏在衣袖下的手指攥了攥,最后还是松开了。

他做出一副和往日一般无二的神态,好似什么都没有改变,仔细的叮嘱宫远徵。

“别耽搁了,马车在外面,你带着侍卫们先走。”

“嗯!”

宫远徵走后,宫尚角一动不动的看着倒在院子里的沈二郎,黑沉沉的眼睛里满是晦暗与轻蔑。

就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白脸也能得她青睐。

想到调查里写的这两人之间的称呼,宫尚角的眸子暗了暗。

“二郎”这称呼,为何不能指的是他宫二呢?

他也行二呢?

宫尚角收回思绪,对着站在身后的金复吩咐了一句,“弄醒他。”

兜头一盆冷水泼下,“哗啦!”

现如今虽然已经开始进入初夏,但到底温差还是很大,再加上清晨气温本就较低,冷水泼到沈书钰的脸上,直让人被冻的打颤,待他睁开眼,看到的便是一个面容不善的陌生男子。

看那人劲装佩刀的打扮活脱脱就是一个江湖中人,沈书钰内心忖度,他何时得罪过江湖人,虽然有些不解,但是想到新房里的绾绾,怕那人迁怒伤害她,便打算耐心周旋。

“少侠,若是在下过往哪里得罪过你,小生愿设宴为你公开赔礼道歉,还望阁下海涵。”

沈书钰语气温和,说话间自带一种真诚之态,让人不由自主的信任他,但这些在宫尚角看来却是。

软弱,没骨气…

宫尚角刻薄的在心里给沈二下标签,好似就能缓解心里的酸涩一样。

沈书钰见那人依然冷着一张脸,半点也没有与他和解的意思,脸也冷了下来。

“在下不才,一月前得天子看中侥幸得了个状元之位,朝廷也已为我授官…”

听明白沈书钰话里的潜台词,宫尚角冷笑一声,嘴角勾起一个轻蔑的弧度。

“呵!”

拿朝廷来压他,这算盘怕是打错了。

只要后山的异人存在一日,那宫门便会一日不到,毕竟宫门本就是皇宫之中分出来的一支,只是已经过去一百多年,人们怕是早已忘了宫门的由来。

昔年北域之中异人出世,身为太宗幼子、高宗胞弟的宫门先祖奉命带领风花雪月四卫镇压异人,后因突变,不得以滞留在了瘴气弥漫的山谷,太宗怜惜幼子背井离乡与生父生母分离,特准他用宫门为名号来纪念这份思念之情。

严格来说,只要萧氏江山不倒,后山异人不灭,朝廷就绝不会对宫门出手。

不过这些话,宫尚角可懒得说与这位状元郎听,只自顾自的从怀里掏出了一份和离书,任人如何崩溃不情愿,他还是强硬的按着人摁了手印。

宫尚角心满意足的收回和离书,将之妥帖的放到了胸口,走时,也只留下了一句。

“还望沈状元能识趣一些,与温姑娘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沈书钰跪在地上,双眸红的滴血,身形狼狈,活似刚死的怨灵,恨意冲天。

“温姑娘,呵,那明明是沈某三媒六娉、八抬大轿娶回来的夫人,怎么又变成了温姑娘。”

“江湖之人,果真蛮横,该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