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有同意,墨先生可不能‘松懈’哦~”
楚筠用最温柔的声音说着最邪恶的话。
墨衡已经到了极致却不被楚筠允许释放,他用在楚筠身上的那些个招式被小少爷用在了自己的身上。
这么说也不完全对,自己身上的束缚要比小少爷要多一些。
特别是某个地方,被套上了环,没有楚筠的首肯他想要做些什么都不行。
“真可怜···今天就先放过你吧······太阳落山了···”
最后的最后,墨衡才终于得偿所愿。
···
奢华的烛台摆放在长桌上,黄色的烛火如深秋的落叶带着一丝寒意。
穿着白色礼服的伯爵夫人挽着黑色西装的伯爵一起走进了餐厅。
伯爵的眼球依旧浑浊,许是年岁渐长,又或许是做过什么见不得光的勾当,面由心生。
“我亲爱的客人们,欢迎大家来到我夫人的生日宴。心地善良的你们能够在百忙之中抽空来到我偏僻的古堡,我菲力·杜·蒙特真诚得表达我的谢意。”
中年男人说着微微偏头,以“温柔”的眼神看着身边美丽的女士。
伯爵夫人已经戴着她纯白的礼帽,帽子完全包裹住了她的头发,这是极难驾驭的造型,只有她这样的美人才能穿出别样的韵味来。
没有人会在这一刻指责伯爵夫人不合礼数的打扮,脸上勉强挂着笑,算是回应了伯爵。
至于伯爵为何也死而复生,伯爵本来准备的悼念晚宴为什么真的变成了生日宴?
玩家一头雾水。
他们好像是被副本玩弄于手掌之间的玩物,每当他们觉得自己已经抢先一步,很快就能发现真相的时候,副本总是会给他们出其不意的惊喜。
‘难道他们进入了某个人的回忆吗?’玩家们不住猜想。
那么,他们现在可能是在伯爵夫人尚且活着的某天,而他们的身份变成了受邀参加晚宴的宾客。
“我亲爱的客人们,我们又见面了。”维罗妮卡热情的和玩家们打招呼,打破了玩家刚刚升起的猜想。
玩家与伯爵夫人回礼,而后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
大家落座时,餐桌上还空缺了两个人的位置。
“安德森!”伯爵表情微变,呼叫管家。
“伯爵先生。”安德森戴着白手套走到伯爵的身边,面上没有任何表情,态度算不得恭敬却也不算失礼。
“椅子怎么多准备了一把。”伯爵指着自己右手边下首的第一个位置,似是对管家的失职感到不满。
安德森听到伯爵的话,像是明白了什么,眼睛微闪:“夫人还邀请了一位客人。”
“是吗?”,伯爵的目光转向身边美丽的女人,“是谁?”
伯爵的语气已经冷了下来,算不得太好,似乎只是因为维罗妮卡小小的擅作主张,就懒得在宾客面前表演夫妻情深了。
“是个年轻孩子,我看着和霍尔他们差不多大,便请他来玩几天,也好给两个孩子当玩伴。”维罗妮卡没有慌乱,已经笑得回答道。
坐在长桌上,一直当着背景板的兄妹二人此刻终于有了反应。
他们知道维罗妮卡的视线已经落在了自己身上,便如之前无数次那样,和自己的父亲说道:“是的父亲,我们在这里太孤独了,所以才和夫人说找人来陪陪我们。”
伯爵应当是信了自己两个孩子的话,没有再纠结这件事。
玩家们察觉到,这位伯爵似乎完全不记得他们,也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小儿子,倒是伯爵夫人和古堡的少爷小姐依旧对楚筠充满恐惧。
想到这儿,玩家们第一次好好观察这两位安静的兄妹。
霍尔、贝拉长得很普通,端看长相,有那么一点伯爵的影子,却是与美丽的伯爵夫人完全不像的。
伯爵夫人长相艳丽,让他们猜不透她的年纪,不过霍尔对维罗妮卡的称呼是夫人而非母亲,有些事情大概是能够猜到的。
维罗妮卡是霍尔和贝拉的继母。
霍尔和贝拉似乎对他妈这些外来的宾客从来没有投注过过多的注意,对他们也没有什么警惕和防备的意思。
相反,两人自维罗妮卡和伯爵进屋之后,落在维罗妮卡身上的视线中带着一些隐晦的怨恨,对着伯爵就是完全的同情了。
‘同情?为什么?’
又是一个疑问。
人没有到齐,晚宴自是不能开始的。
作为主角的维罗妮卡很是好脾气,和玩家们说着闲话缓和气氛,一点儿没有因为楚筠和墨衡的迟到感到不悦。
反观伯爵,脸已经黑了,连带着看着玩家们的眼神都带着不满,只是有一句没一句得敷衍着。
罗素几人都见识过伯爵最狼狈的一面,甚至是看着他被伯爵夫人吓到咽气的。
所以,经此一遭居然对伯爵本人的畏惧减少了不少,没有因为伯爵的凝视而过多的慌乱。
许是小少爷迟的有点久了,安德森管家反倒是最先站不住的,他与伯爵和伯爵夫人请示想要出去看看。
“去吧。”伯爵手指敲击桌面,不耐烦的意思很明显。
安德森着急去找小少爷,脚步自然快了些,走出一楼的餐厅,踏上楼梯,在三楼遇到了姗姗来迟的二人。
“小少爷。”安德森像是没有看见楚筠身边的男人,欠身只与楚筠行了礼。
刚刚做了不少腿部运动的楚筠,借着挽着墨衡胳膊的力才能好好的走着路,他现在迫切想要走到餐厅去好好坐下来,让自己的双腿休息休息。
“走吧,安德森。”楚筠见到管家也几乎没有停顿,挽着墨衡走下了楼梯。
安德森跟在身后,和楚筠汇报楼下的情况:“伯爵的身体重新复原,又失去记忆了。”
“嗯。”楚筠点头回应。
见大人似是并不关心那位恶事做尽的伯爵,安德森便没有再说什么了,静静跟着。
安德森明面上还是伯爵的管家,却并不听命于他。一想到之前帮着伯爵助纣为虐的自己,安德森就感到深深的惭愧。他每个夜晚都会向主祷告,只希望能够为自己犯下的错误赎罪。
墨衡的手搭在楚筠的腰上,好让他的腿少受点力。
刚刚的床事似乎已经完全将墨衡哄好了,换上新的礼服,墨衡表面上还是一个温文尔雅的绅士。
“哎呦~我的腿可真可怜~”楚筠装模作样的在墨衡的耳边抱怨。
墨衡同样小声回答说:“小少爷是要责罚墨某吗?”
楚筠看了一眼墨衡,见男人的脸上抑制不住的期待神色,翻了个白眼。
“责罚?墨先生真的不觉得那是对你的奖励吗?”
墨衡的眼前闪过小少爷在床上妩媚的神态,矢口否认:“自然是责罚。”
楚筠不相信得别过头去,视线突然略过墙上燃烧着的蜡烛,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在墨衡的耳边极小声得说了一句话。
墨衡的眼神变得深沉,在楚筠的嘴角落下一吻:“小少爷还说墨某玩得野,墨某觉得小少爷也不逞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