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嫉恶如仇的老书生怒目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慷慨激昂地大声说道:
“有句俗话讲得甚是精妙,买猪看圈,养狗看窝。
这王老夫人竟能干出杀害自姐姐这等丧心病狂、令人发指的恶事,她的儿子有样学样,便做出了灭绝人性、天理难容的弑父之举。
王莽的儿子们更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个个有样学样,成为了作恶多端、横行霸道的恶霸。
这一家子老小,里里外外,从上到下,全都坏到了骨子里,没一个是良善之人。
如今落得个家破人亡,凄惨无比的结局,当真是罪有应得,丝毫不值得怜悯!”
另一位妇人满脸愤恨,咬牙切齿地接话道:“这恶毒的老夫人机关算尽,满心满眼都是阴谋诡计,哪能料到自己晚年竟会落得个断子绝孙的可悲下场。
想来定是人不可作恶,想必是惨死的王老员外和王老夫人在天之灵庇佑,才让他们的儿孙未被这对恶毒母子所害。这也算是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王老夫人披头散发,犹如疯魔一般,双目通红似要滴血,仿若疯癫一般,扯着嗓子歇斯底里地大声叫嚷:
“你们凭什么说我罪有应得?我嫁到王家,为他们王家生儿育女,操持家务,凭什么我会落得如此下场?王家欠我的,永生永世都还不清!”
就在这时,突然冲出来一个年事已高的男人。
他双目喷火,仿佛要将眼前之人燃烧殆尽,咬牙切齿,脸上的肌肉因愤怒而剧烈颤抖着。
他奋力推开人群,像一头暴怒的狮子般猛地扑向王老夫人,紧紧揪着她的衣领,抬手便是狠狠的两巴掌,用尽了浑身的力气,直打得王老夫人鼻孔鲜血直流,脸颊瞬间红肿起来。
“你这个贪财成性、心如蛇蝎的毒妇,终究还是害死了我的儿子孙子!当年我就该直接掐死你,也不至于如今白发人送黑发人,让我这把老骨头遭受这般锥心之痛!”
众人皆是一愣,一时未能全然领会这男人话中的深意,个个呆若木鸡,面面相觑,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与震惊。
县令瞧见这突发的状况,神色瞬间变得极为严肃,即刻扯着嗓子大声呼喊起来:“来人呐,速速将他们拉开!”
几个身强力壮的衙役闻声而动,迅速上前,使足了力气才将男人与王老夫人强行分开。
县令的眉头紧紧拧成了一个疙瘩,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那男人,声色俱厉地怒喝道:
“你究竟是何人?竟敢在此不分青红皂白就动手打人,简直是无法无天。
你这般肆意胡为,全然不把本县令放在眼里,成何体统。
赶快给本县一个合乎情理的解释,倘若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耽误了县衙办案的正事,休怪本县无情,定让你去大牢里好好反省反省!”
男人被身强力壮的衙役狠狠拽开后,双腿顿时像失去了支撑一般,“噗通”一声重重地跪在了地上,扬起一阵细微的尘土。
他紧接着便如捣蒜般不停地磕头,额头一下又一下猛烈地撞击着地面,发出“砰砰砰”沉闷而响亮的声音,那额头瞬间就变得红肿起来。
他涕泪横流,声音颤抖且带着无尽的悲戚,声嘶力竭地喊道:
“回县令老爷话,小人叫刘阿牛。
我跟面前这恶毒的王老夫人,也就是王翠花,我俩当年是定下娃娃亲的未婚夫妻。”
王老夫人被刘阿牛那势大力沉的两巴掌,打得脑袋里仿佛有千万只蜜蜂在嗡嗡乱撞,眼前金星乱冒,整个人足足懵了好半晌。
待她好不容易缓过神反应过来以后,瞬间就像一只被彻底激怒的发狂母狮子般,扯着嗓子疯狂怒吼道:
“你滚!你来这里究竟干什么?我压根就不认识你!”
她那尖锐至极的声音仿佛能划破长空,面容因极度的愤怒而狰狞扭曲得不成样子,五官都几乎挤在了一起。
紧接着,她又忙不迭地转向县令,神色慌乱而又急切,声嘶力竭地喊道:
“县令爷啊,我真的是不认识这个人,他跟我半点儿关系都没有。
您赶快下令把他抓进大牢,重重地治他的罪,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
此刻的她,眼神中满是惊惶和恐惧,身体止不住地剧烈颤抖着,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带着明显的颤抖和哭腔。
县令听闻王老夫人的叫嚷,顿时怒不可遏脸色铁青,大声怒斥道:
“本官正在问他的话,又没有问你,你给本官立刻闭嘴!胆敢在此扰乱本官断案,信不信本官先赏你二十大板以儆效尤!”
他的声音如洪钟一般响亮,震得在场所有人似乎微微颤动,那威严的气势令人不寒而栗。
县令心想,这次断案之后,恐怕官位不保,既然如此不如放手办案。
王老夫人全然不顾县令的怒斥,依旧不管不顾地继续喊道:
“我真的不认识他,县令大人,您赶紧把他赶走。”
她的声音尖锐而急促,眼神中满是慌乱和决绝。
随后,她又恶狠狠地对着刘阿牛说道:
“你赶紧滚!难道你想让我的儿子孙子,因为你而丢尽脸面吗?你这不知好歹的东西!”
此刻的她,面部肌肉因愤怒而抽搐着,手指着刘阿牛,身体前倾,仿佛要扑上去厮打一般。
刘阿牛的眼神冰冷如霜,仿佛能射出无数把利刃,恨不得当场将她千刀万剐,咬牙切齿地说道:
“你这个心如蛇蝎的毒妇,我的儿子孙子现在都已经死了,你还想用什么来威胁我?
今日无论如何,我也要将你的种种恶行毫无保留地公之于众,让县老爷老爷和百姓们都为我做主,撕掉你的面具,让世人都看看你这个毒妇的丑陋嘴脸。”
他的声音因愤怒和悲痛而颤抖,身体也止不住地微微发抖。
王老夫人还想开口争辩,却被县令一个凌厉的眼神暗示,一名高大威猛的衙役迅速上前,不由分说地直接用一块脏兮兮的破布粗暴地堵住了她的嘴。
刘阿牛见此情形,深吸一口气,徐徐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