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渊却是镇定异常,问那报信之人:
“后面的敌军,都是些什么船?”
“回禀副帅,几乎全都是一些小船!只是数量有些多,估计在三至五百艘之间!”
“中型战船倒是不多!……至多也就一、二十艘!”
“至于大型战船,一艘也没有!”
报信之人答道。
“哦!这样啊!”
张渊脸上露出笑意。
“大哥!不过是一些小船而已!完全不足为惧!”
“咱们大型战船多,就是撞也能撞沉他们!”
“若是大哥还不放心!就由小弟我亲自率领两百艘战船去消灭他们!”
“至于前面的怀安水军主力!”
“大哥,你也看到他们刚才的表现了!根本就不是咱们的对手!”
“以七百对三百,两倍的优势兵力,完全就如同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张渊信心满满的对张潭说道。
随即,他眼珠一转,又是笑道:
“呵呵!大哥!不如让我把那群阮家的残兵败将也带走吧!免得抢了大哥您的功劳!您看怎么样?”
张潭赿听,就赿是心安,到了后来,更是欢喜无限。
“哈哈哈哈!还是兄弟你思虑周全!……更会做人!”
“不错!绝不能让阮家的那群残兵败将抢了咱们兄弟两个的功劳!”
“兄弟!给哥哥我好好的看着他们!”
“最好!能让他们与那些怀安的水耗子同归于尽!”
“小弟明白!”
张渊笑着答应下来。
但在心里,却是暗暗的骂了一句“白痴!”。
申时之初,也就是下午三点,决战中的决战终于展开。
张潭率领东部水师主力,七百艘战船,浩浩荡荡的杀向了怀安水军。
而张渊则是率领二百艘战船,以及西部水师残部,调头向东,前去消灭怀安水军的偏师,由近四百艘小型战船与十九艘中型战船组成的船队。
两军主力率先开战。
此时,怀安水军主力拥有的中型大型战船加一起才近二百艘,而钟离东部水师主力,仅大型战船就有一百五十余艘,中型战船更是超过三百艘。
怀安水军主力,按理说应该处于绝对的劣势。
但是,等真打起来,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
很快,张潭就发现,自己的庞大船队,就慢慢的脱离了自己的控制。
不是部下背叛了自己,而是自己根本就指挥不了如此多的船只作战。
仅仅就是通信传令这一项就让他头疼不已。
更不要说,他的许多号令根本就不合理,许多都是他想当然的决定。
而那些各级军官,乃至大型战船的船长,许多都是钟离各个权贵之家塞进来的关系户。
他们大多本事未必有多少,后台却是一个比一个硬,也一个比一个傲气的很,谁也不服谁。
可是,在这真正的以命搏杀的战场上,后台硬却转化不了战斗力,自视的孤傲更不行。
渐渐的,钟离东部水师主力各支船队的就陷入了各自为战的窘境。
然后,就是由大队变小队,小队变单船,各自为战的单位是越来越小。
原本还算严整的队形,很快也就荡然无存。
从整个战场的规模来看,钟离水师在数量上依然还处在绝对的优势,而战船的质量上的对比也是如此,毕竟他们的大船实在是太多。
可真正处于交战状态的局部战场上,钟离水师却又是处于绝对的劣势。
更多的钟离战船,只能是被自家的战船所阻断,干着急却又攻击不到敌船,甚至有的干脆就是在摸鱼看戏,让友军去拼命,自己好去捡便宜。
一时间双方杀的难解难分,势均力敌。
另一边,张渊与阮流波前去迎战怀南水军的偏师。
可是,他们还没有与怀南人接战,自己之间倒是先打了起来。
也不知是东部水师的船先攻击的西部水师的船,还是西部水师的船先攻击的东部水师的船。
总之,双方就这么糊里糊涂的打了起来。
最初,只是单船对单船,可很快就变成了几艘船对几艘船,然后,赿来赿多的船或主动的,或被动的,参与到了混战之中。
混战的规模赿来赿大,直至无一艘战船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