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完后,熊青阳又高声说道:
“诸位!王上可没有因为咱们糟糕的表现而责怪咱们!”
“但咱们不能因此就不知耻!就不敢再战!”
“特别是原来在钟吾、北舒、徐、钟离等国水师待过的弟兄们!还有先前在水上做不要本钱买卖的弟兄们!”
“你们扪心自问!王上究竟对对你们如何!”
“熊将军!王上对咱们弟兄们那自然是极好的!要远比北舒的那个昏君强太多太多!”
一名原北舒水师出身的军官说道:
“可是!咱们的船,太小!还只有一小半是真正的战船,剩下的都是凑数的!”
“而且咱们手下的兵卒,新兵太多!”
“别看他们平时训练的还似模似样!可真到了战场上!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甚至有的船竟然还会出现原地打转的状况!这实在是太丢人了!”
“这水上作战,可不比陆上,只凭着一股悍勇,可是不行的!”
“不错不错!咱们此战失利的主要原因就是新兵太多!水上操舟的技能太差!训练时还能勉强应付!可一到了战时就手忙脚乱!连最基本的队形都保持不了!”
又一名原徐国水师出身的军官附和道。
“将军!您不如向王上请旨!将云湖中的那些老弟兄们派过来吧!仅凭咱们现在手中的一千多老兵,真是不够用啊!”
“是啊!以前我们当水匪时,都是单打独斗,最多也就几条小船!哪见过这么大的阵仗!”
“对对对!现在咱们如果是单船对单船,又或者是几艘对几艘,凭着弟兄们的血气悍勇还能斗上一斗!可这大船队之间的编队作战!咱们真的不擅长啊!”
见有人带头,更多的人开始吐槽,为作战失利找借口。
“好啦好啦!”
熊青阳先示意众人安静下来,然后才沉着脸说道:
“你们说的这些我又如何不知道!”
“可是!咱们水军之中,真正见识过水战的老兵,满打满算也就那么三千多人!”
“此次我能带来一半,就已经很不错了!”
“咱们还需要那另一半的老兵训练新兵!”
“此事休要再提!”
他略顿了一顿,然后面色一缓:
“既然咱们与钟离水师打大规模的水战吃亏!那就先打小的!等有了一定的经验之后,再慢慢的扩大规模!”
“传我将令!各部继续东进与北上,化整为零!在怀水干流及各条支流上,与钟离水师打游击战!”
“逢强就退!相当就扰!遇弱就剿!遇着船坞那就烧!”
“不要在意船只损失,尽量保住人就好!”
“咱们重整旗鼓,再接着战!”
“另外,诸位要是有门路的,能够拉拢钟离水师的人来归顺!那是再好不过!我会记他大功一件!”
“我与林府帅的关系,想必你们都应该知道!”
“我会让内卫府的人大力配合你们!”
“真的!”
一名钟离水师出身的军官眼前一亮,有些兴奋的问道,他的几个同伴也是如此表情。
“这是军令,岂能有假!”
“若是你们能连船带人都忽悠过来!奖赏只会更重!”
熊青阳露出笑容。
几名钟离水师出身的军官,相视之间,也是笑的开心。
二月上旬末的洪泽大湖之战后,怀安水军稍作休整,在这期间运走了伤员,补充了近百艘小型战船,两千兵员。
然后于二月中旬初,主力继续东进,另派偏师,逆着汇入洪泽大湖的几条河流北上,前去袭扰钟离西征大军的粮道。
这一次,怀安水军解散了大规模的船队,而是依据船速的快慢,大小,分散成几十支小船队。
最大的一支,自然是熊青阳所在的船队,由一艘千石大船,数艘几百石的中型战船,十几艘小型战艘组成,徐徐东进。
而其他的船队,就没有超过十艘船的。
他们往往是碰到钟离水师的大船队就往南岸的支流里跑,等钟离的大船队走了,他们又会冲出来继续东进,去寻找合适下嘴的猎物:
比他们更小的船队,放松了警惕的船队,或者是钟离民间的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