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7章 放过我的儿子
“好,我知道了。”
回头对张飞说:“今天不能留你在这里吃饭了,回头去老鸹庙看你。”
“你是真的忙啊,好吧,不打扰你了,你啥时候去老鸹庙,提前给我说一声,我把人组织好,饭菜准备好。”
从抽屉里拿出一条烟,递给张飞:“拿上。”
“这不好吧,都是小官给大官送礼,我来看你,什么都没有带,还顺走你的烟?”
“烟酒不分家,在老鸹庙的时候,我也经常顺你的烟。”
张飞喜滋滋的夹在腋下走了。
闷闷的吸了几支烟。
曹新钢在追求苏畅。这小子要是得手,以后还不膈应死人?
和苏畅一直保持着距离,甚至有意无意的拒绝和她见面,是因为她的父母做的太过,看不上他这个农村出来的穷小子。苏畅要是找到更好的对象 ,他心里安然。偏偏出来一个曹新钢,妈的,嫁给曹新钢,不如嫁给我林恒,我虽然不是官二代富二代,但我有一颗爱人之心。
林恒严重怀疑曹新钢追求苏畅不是以结婚为目的。
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
曹新钢,你这个流氓!把苏畅追到手,肯定是始乱终弃,毁了舒畅一辈子。
苏畅会认清曹新钢的嘴脸吗?
曹新钢有一个当市委书记的叔叔,她要是攀附权贵,和曹新钢结合了,初始工作可能会顺利,甚至得到提拔,以后呢?假如曹贺不干市委书记了,或者退休了。曹新钢能走多远?按他现在的做派,翻车是早晚的事。即便不翻车,也不会有大的进步。
当初关雎嫁给李木,李木的爹是一个有实权的处级干部,老爹退休后,李木在单位就待不下去了,下海经商,赔的一塌糊涂,继而铤而走险,往关雎要项目,敲诈关雎,不是林恒出手,及时和李木做了切割,关雎的日子不会好过,县委书记的位置不一定坐稳。
苏畅要是嫁给曹新钢,结局不会好了。相比李木,曹新钢更阴毒。
胡思乱想一阵,想到刚才市局的电话,叫上欧宝。
两人一起赶往临县。
在临县看守所,见到在那里的市局侦查员。在接待室里,侦查员说了这一段时间的侦查情况。
目前认定陈广田杀死杨福州不会错,但是陈广田一直狡辩,拒不开口供述自己的罪行。
几番下来,陈广田有点扛不住,今天突然提出来要见林恒。
“陈广田这几天的思想情况咋样?”林恒问。
“很抵触,对自己的罪行闭口不谈,一再强调自己的丰功伟绩,过去侦办了多少案子,抓了多少人,为群众挽回了多少损失,得过多少荣誉。今天情绪低落多了,不再胡乱叫骂,忽然提出来要见你,我们商量了一下,就给你打电话,有些犯人,不是谁讯问就开口的。”
“我估计这家伙撑不住了。我们两个较量这么久,他要做临终告别了。”
吩咐欧宝,在街上买了一只烧鸡,几个烧饼,几包华子。
提上自己的大茶杯,进了审讯室。
在审讯室坐了一会儿。听到哗啦啦的声响,一个声音叫道:“报告班长。”
声音洪亮,有点疲惫。
林恒一下子听出来是陈广田。
这家伙落进这里 ,得老老实实的遵守规章制度,见到管教警员先打报告。
房门推开,两个警员押着陈广田进来。
此时的陈广田戴着手铐,沉重的脚镣。
看见林恒在座,陈广田微微愣了一下,旋即一丝微笑。
“你真的来了!”
“我一直挂念着你,只是警局有好多事情,还有人事上的变动,给你通报一声,我现在是警局党委书记兼局长,张洪强是副书记、常务副局长。”
“你终于如愿了,把我搞下去,你们安心了。”
“不是我们非要搞你,实在是你罪大恶极。看在同事一场的份上,给你带来了牛肉烧饼,先吃一个。”
陈广田摇摇头:“给我一支烟。”
林恒把一包烟和火机放在他的面前。
陈广田打开,贪婪的吸了几口,然后抬起头,露出黄牙:“你和我儿子陈一天年龄差不多,按辈分应该叫我叔叔。”
“之前我也是这样认为,现在你不配。”
“一天要是有你十分之一的能耐就好了,我这个当爹的一辈子住在这里也安心。”
“是你教育无方,你当刑警队长、副局长期间,吃喝嫖赌、敲诈勒索、颐指气使,怎么能教育好儿子。”
“现在后悔了,后悔关心他太少,他小时候我当侦查员,是真忙。把他放到乡下奶奶那里,后来当了副队长,他上了小学,在学校里欺负其他同学,大家都知道他有一个当刑警队长的爹,不敢招惹他,老师也不敢多说,这样,从小他的根子就歪了。”
“是遗传吧,你祖上有没有干杀人越货占山为王勾当的?”
陈广田看了一眼林恒,嘴角一咧:“你打听过我的家世?”
“没有。”
‘真被你说中了,在清末,我太爷是附近有名的悍匪,后来被人打黑枪,死了。我是赶上好运气,高中毕业后去当兵,枪打得好,立了二等功,转业到西陵警局,一晃快三十年了。时间过得真快,要不是这档子事,再过些年,我可以回家抱孙子了。”
“天道有轮回,苍天饶过谁?”
“我承认,我输了,彻底输了,一败涂地。只是没有想到会输在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手里。”
“胜负已定,有什么要求可以提,有什么话可以说,原则范围内,我会尽量满足你。”
“我一个山村穷小子,曾经在西陵呼风唤雨,值了。唯一放心不下的是儿子陈一天。我想见见他。”
“陈一天负案在身,一直没敢公开露面,你能联系上他?”
“我是他爹,这小子没有死罪, 我为什么不能联系上他?”
“就不怕我拘留了他?”
“陈书记,陈局长,我要求见你,就是求你这件事,放过我的儿子。”陈广田说着,女人一样抹起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