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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着了徐云聪,带着对他满满的恨意,韦月溪再给五夫人核账时,便格外卖力。希望能从五夫人的生意往来中找到徐家的铺子。

一边核账一边时不时的同绿竹攀谈。

要说这绿竹也是妙人,昨日开口韦月溪没接话后,今日上半天就乖觉多了。

可是随着账目越查越荒唐,二人对话越来越多,越来越熟稔,她对那些掌柜和账房的憎恨便不再保留的表达出来。

渐渐对五老爷也颇有微词,不用韦月溪诱导,自己往外倒。

韦月溪好意劝她:

“绿竹姑娘不要太生气,还是多劝着点儿你们夫人。

想必你们舅老爷是知情的,他们能忍下来,定是有道理的。”

绿竹却是劝不住的生气:“我们舅老爷已经不管夫人的生意了,才让他们有了可乘之机。还有老爷,拿着夫人的钱财贴补徐家。”

“对于你们老爷来讲,夫人的就是他的,他的就是徐家的。”

“哼!夫人的都是他的,可他的却不是夫人的!

他拿夫人的钱财补贴徐家,那三夫人的嫁妆怎么不用来补贴徐家?!可是看我们夫人好欺负!”

绿竹姑娘,好样的!终于提到三夫人了!

韦月溪八卦之心奇痒无比,好想听她多说一些啊。

怎么办?白先生是个贤良的教书先生唉,能不能这么爱听闲话呢?

韦月溪脑子里天人交战,还是决定不能放过这个绝好的机会。

谁规定教书先生就不爱听八卦闲话呢?

“五夫人是怎么疼绿竹姑娘的?绿竹姑娘居然用上“欺负”二字了。”

“就是欺负我们夫人出身低微,欺负我们夫人是外地的,欺负我们夫人脾气好。”绿竹开启了控诉模式。

“哪有这样的,不仅仅要我们夫人贴补钱财,还处处排挤我们夫人。

您瞧昨日,府里夫人奶奶们陪姑奶奶们去上香祈福,居然留我们夫人在家,不就觉得我们夫人出身低微,不配和他们一起嘛。

这几日家里有客人,陪同的都是三夫人,愣是不叫我们夫人上前的。

这种事儿在府里常见着呢!”

绿竹絮絮叨叨为五夫人鸣不平。

韦月溪拱火:“绿竹姑娘如此想,难免有失偏颇,咱们五夫人怎么也是明媒正娶的正头夫人,何况还有五老爷呢。”

绿竹撇了嘴:“切~~~”

还是有所顾忌的换了话题:“五老爷眼里只有生意,哪里能看到这些。”

韦月溪适可而止的没有再接话。

绿竹的抱怨绝非没头没脑,没由来的就能扯到三夫人身上,定是有许多外人不知道的内情。

五老爷不会那么无私,即便拿自己夫人的钱,贴补府里的公账,也不至于杀鸡取卵让夫人亏空。

说起出身,三夫人的娘家门第也没多高,不过家族里有几个不成器的读书人,拿钱捐个闲职做做罢了。

就这几个会钻营的读书人,让他们拉开了与五夫人娘家之间的差距。

提起五老爷,韦月溪这天夜里便梦到了他。

颇为熟悉的场景,黑黝黝的院落里,廊下一盏小灯发着幽暗的光。

光晕里五老爷怀里搂着一位身条曼妙的女子,正急不可耐的朝屋里走去。

风就那么骤然刮起,刮的廊下的小灯无力抵抗,颓然熄灭,只留下墙角的凤尾竹沙沙的响。

那女子从屋里出来,并没有惊动熟睡的小厮,悄然走了。

不知过了多久,屋里忽然传出小厮的叫唤:“五老爷!五老爷”

那声音带着无措的惊慌,仿佛他的老爷再也起不来一样。

然后没有然后了。

韦月溪天亮才想起这个梦,觉得有些晦气。那个院子她可是去过的,那种事情她也撞见过。

那么不久的将来,五老爷难道会在那个院子里······起不来了?

姑娘们开始来学堂进学,韦月溪便有些忙碌,五夫人那边账目依旧在核对,话本子只能晚上偷偷摸摸的写。

这几日累的躺在床榻上就睡着,梦里没见到徐云聪,都是一闪而过的东西,什么竹子啦,八角金盘啦,荆草啦。

绿竹对三夫人的抱怨越来越多,大都是三夫人对五夫人的不公,还有三老爷对五夫人的怠慢,听上去对五夫人甚为维护。

不仅绿竹,连翠柳也会不经意的表露出五夫人的委屈。

只有一次机会见到洪妈妈,说外面一切安好,让她放心,南方的师弟沈荣已经来到凤鸣。

好容易等到姑奶奶们要去旺山温泉山庄,姑娘们都跟着去散心,第二日学堂便又不来了。

韦月溪决定回金家巷,话本子写了不少,为了不让别人发现,要送回去放着,顺道看看阿姐和叶姑姑。

乔书华终于通过徐家的表弟,打听出东府瑞大爷的身体状况。

是从马上摔下不假,但上马之前身体已经出现不适,才导致从马上摔了下来。

吵吵嚷嚷请的郎中是医治外伤,背地里还请了郎中医治那隐晦的毛病。

据说瑞大爷身体亏空的很,那方便已经不行。

族内同宗徐忠亮,亦非风寒,同瑞大爷一个症状,另外因为年纪稍长,什么肝啊,脾啊多多少少都有疾病。

徐忠亮年过四十,内有疾倒也罢了,瑞大爷刚过而立之年就患隐疾,有些说不过去。

十几年前,徐云瑞刚进凤鸣府,就是个挂名的虚职,族里徐忠亮是在衙门实实在在的当差。

于是乔书华排除了徐云瑞,开始去盘问徐忠亮。把刚到手的案件卷宗丢给俞明祉分析。

俞明祉闷在屋里反复看了几遍的卷宗,把几个案件再次捋一遍。

死者均为男性,按死亡先后顺序排列:

甲,五十一岁,曾经在牢狱做过狱子,后赋闲在家。

清晨在河边涮马桶时候,跌入河内溺死。家属报案因为其会凫水,怀疑是被人杀害,但现场勘探和仵作给出结论均为溺水而亡。生前经常逛窑子。

乙,三十三岁,生前任牢狱节级。

在一所无人居住的房子里,被人割喉而亡。案卷记录现场无打斗痕迹,凶器为细小利器而为。死亡之前曾有过性行为。

丙,四十二岁,生前乃司理院虞候。

半夜在家中床榻上毒发而亡,具体是何毒,仵作郎中都查看了,居然查不出来。

调查显示白日里在府衙当值,傍晚去了燕回楼吃酒,此后回家。

府衙同僚、燕回楼掌柜及小二、家中的下人都问过话,没有任何疑点。

引起官府重视的就是这个虞候,有官职在身,死的蹊跷。生前为人谨慎,无不良嗜好,无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