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欧阳流光就被人带到了一个大大的库房里面的兵器,有人专门给他讲解优点和缺点,更是找人对打,让他更加清楚明白每个兵器的特性。
后来又拿出各种火器演示,直接把欧阳流光震撼的不行,后来更是听闻,和别人谈生意时,这里的任何一件兵器五万件以下都可以答应,随时出货。
“你们有这么多精良的兵器,真的担心吗?”
“楚娘子说最好让他们忙到明年。”解释的人并没有说别的,只是说了楚舒的要求。
“你们的兵工厂就是在长平县吧!我可以去看一看吗?”欧阳流光拿起一个大砍刀问道。
“我会禀告姜大人,她要是允许,自然会有人去通知你,不过我认为你还是不要去的好,好奇会害死猫的,姜大人多数不会同意,毕竟是事关重要。”
“那就算了,我就是随意说说。”
欧阳流光自然也是调查楚舒,他们那个矿其实很是森严,出来的矿工都是闭口不言,不过不只是矿工,要是在长平县想打探什么,那里的百姓也是特别警惕,可能之前还是言笑晏晏,后来立马就会冷若冰霜。
其实也是因为之前有山水过去偷粮食,百姓知道这外人有坏人,总是有打坏主意的,遇到形迹可疑的,甚至都会禀告官府。
但是毕竟矿场很大,人来人往确实不少,而且他们发现不止县城里的铁器越来越多,甚至农户的务农的工具也是少了各种各样的木器,多了越来越多的铁器,而且价格都非常低廉。
自然也就猜到了,今日也就是证实一下自己的想法。
不久之后他就带着姜时笙给的护卫,带上自己的商队上了路。
在马车里他拿着姜时笙给的令牌,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这可是自己的保命符,说是自己要是遇到急事,可以找有同样标识的店铺里面寻求帮助,卖兵器一事也要低调小心。
看来自己真是小瞧了她们,自己在各个地方都有铺子,耳目也是更加的多一些,知道别的地方为了养军买粮草各种各样的搜刮民脂民膏,自己别的铺子都已经不知道送了多少孝敬,而自己大本营这里没有,这也是自己同意的原因。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自己倒是真不希望她们会倒,而且这也是一个极大的挑战,想想自己一直都是低贱的商人,之前连马车都不被允许坐,然而现在,自己将改变天下局势,甚至把那些尊贵的王爷玩弄于股掌之间,让他们恼怒疑惑,也不知道原因在哪里,想想就热血沸腾。
楚舒这边也已经到了乌器的地方,这处到不再是平原,而是一处陡峭的山体。
楚舒看了看上面唯一的一条路:“这上面大概有多少人知道吗?”
乌器摇了摇头:“每次想要突围的人都不多,我想最多也就四五百人。”
“你们攻上去过吗?”
“机关陷阱太多,根本攻不上去。”
“确定只有这一条路?”
“他三面都是数十丈的陡峭岩壁,必然是下不去的。”
“嗯,你再跟我仔细说说,他们一共攻了多少次?都是什么时间攻下来的,然后带我去看看他们的尸体。”
“是。”
“之前可能十日才下来一趟,近几日反倒已经越来越多……”
二人边走边说,最后走到了一个大空地,上面摆放着几具尸体,身上都布满了泥土,是楚舒刚到这里就让他们去挖出来的,这些是比较新鲜,还能看出伤痕,楚舒让人提了几桶水冲刷了一遍。
不在乎已经有尸臭的尸体,但是也没有直接用手上去触碰,拿了帕子垫着,从乌器说没有抓到一个活着的俘虏就觉察出不对。
翻了翻他们的后槽牙,又看了看他们受的伤。
“多数是自杀的,自己咬破了牙槽内的毒药,但是也有被人一剑封喉,手法干脆利落。”
“这伙人是一个等级分明,规矩森严的组织。”
“就像是一伙杀手。”
乌器恍然大悟,但是又摇了摇头:“应该是培养死士和细作的地方。”
“每一个世家贵族,为了保护自己的族人,都会买一些孩子,从小训练,从小就会教他们忠诚,听主人的吩咐,没有人的情感,随时为主人献出生命。”
“但是这里的大家族或死或逃离开了这里,他们怎么还留在这里?他们要是效忠的谁?”
“应是那时候暴动太过突然,没有准备,而他们这里又是偏僻,等着他们知道事态的时候已经晚了,到处都是流民,他们要是那时候走,只怕连骨头都不剩。”
“娘子,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山又攻不上去,也不能一直待在这里,难道放他们自由离开?”
楚舒倒是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提出了一个疑问:“你说他们还有多少粮食?灾民之事到现在已经快有一年了。”
乌器一听爽朗一笑:“是了,他们频繁的突围,应该就是粮食的不足,他们已经急了。”
可是不过一会儿他又急忙说道:“可是如果在绝境之中,他们会想着破釜沉舟,到那时又该如何?怕是会死伤不少,为了这么一群亡命之徒,确实不值得。”
“那就要把他们打怕,他们虽然心狠手辣,但是毕竟是一群无主的狼狗。”
“我们人啊都是不可捉摸的,只要是人就必是有思想,有想法,在不知道主家是死是活的情况下,是个人都会为自己打算,我想他们内部已经心思各异了。”
“一盘散沙,不足为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