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漫漫下楼的时候,姚碧玉和阿姨正在剪囍字,祁弼洲和祁时凛父子以及勤务兵都在装饰房子。
看到陆漫漫下楼,姚碧玉笑着道:“漫漫下来了?修远呢?”
“我让他好好睡一觉,他刚出任务回来就赶着坐火车了,都好长时间没有好好睡一觉了。”
“他们领导怎么这样,明明知道我们修远马上要结婚了,还让他出任务,难道他们部队除了他没人了?”姚碧玉不满道。
“老婆子你说什么呢?军人必须服从命令,谁还管是不是要结婚的,一切都以国家为重。”祁时凛马上阻止道。
他们已经吃过大亏了,现在数字帮虽然垮台了,但他们是经历过的人,对言语和行为上的谨慎已经刻在了骨子里,生怕又经历一次那些刻骨铭心的痛苦。
姚碧玉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习惯性的快速看了眼在场的所有人,好像要从他们脸上看出点什么似的。
陆漫漫走过去拉着姚碧玉的手,安慰道:“现在言论自由,没什么不能说的,不像以前说话还得掂量掂量,更何况奶奶说的没错,估计这里头应该有我们不知道的内情,等修远醒了,到时候问一下就知道了。”
“对对对。”姚碧玉附和道。
祁时凛回来一直没有复职,他有退下来的打算,反正祁弼洲现在的地位已经无人能及了,要是他市侩一点早就担任重要的职位了,但他这人淡泊名利,一心就为研究,即使这样,国家对他的重视一点都不少,这次能回来也是突然接到通知,让他回京都主持工作。
儿子出息了,孙子也厉害,十八岁的营长,全国头一份,上头也开始关注了,再加上有陆家,祁时凛觉得自己退不退下来对孩子们也没有多大的影响,既然这样,还不如给人腾位置,或许还能捞几句好话。
姚碧玉还不想退,说还可以发光发热,祁时凛觉得只要她高兴就好。
等退下来后,他就跟老严混一块儿,一起下下棋,爬爬山,以后有了重孙就带带孩子,这种日子想想就美。
陆漫漫站了一小会儿就回家了,她一点都没猜错,要是她再不回家陆明远真的要去祁家逮人了。
陆漫漫大老远就看到她爸站在院门口踱步。
“爸,您干嘛呢?”陆漫漫笑嘻嘻地问道。
“那小子接回来了?”
“嗯!接回来了,刚出任务回来就上火车了,好长时间都没睡过了,两个黑眼圈都可以跟熊猫称兄道弟了。”陆漫漫暗戳戳的告状。
“去出任务了?”陆明远奇怪。
他们部队又不是不通情达理的地方,排任务的时候也会看情况的,像祁修远这样马上要结婚的,不是特殊情况肯定不会让出任务,得亏他回来的及时,否则连自己的婚礼都赶不上。
陆明远觉得这里头肯定有问题。
他的眼神暗了暗。
陆家的人都护短,现如今祁修远可是他的女婿了,看谁还敢出幺蛾子?
陆明远的手还伸不到那么长,不还有陆旻锡么?陆明远也是会告状的,在老子面前几岁了都是儿子,儿子跟老子告状天经地义。
“嗯!他们部队搞的没他好像不行似的。”陆漫漫继续拱火。
“累了吧,去好好休息会儿,吃晚饭让你妈叫你,别到明天你也成了熊猫的姐妹。”
陆漫漫嘿嘿嘿的笑,亲密的挽上陆明远的手臂,“爸,原来您也会开玩笑的啊?”
陆明远自己也笑了,两父女亲亲热热的进门。
舒家的人都来了,佟斯佳和王淑婉一起在剪囍字,舒家昌在写毛笔字,洋洋洒洒的,很是气势磅礴。
陆旻锡站在旁边看。
其实陆旻锡的字也不错,但没有舒家昌的精。
人家毕竟是专业的。
沈骥在厨房帮忙,舒祺坐在那里带孩子,见缝插针的还看书。
舒薇还在做最后的嫁妆清点工作,总怕忘了什么,清点了一次又一次,不仅自己点,还拉着姜艳一起。
姜艳和林斌结婚后,第三天林斌就回部队了,本来要带着姜艳一起的,但姜艳非要参加了陆漫漫的婚礼后再随军,林斌便同意了,他不能参加,让姜艳代替他参加,他心里也好受一点。
姜艳和舒薇的感情很好,结婚后恨不得一直黏着舒薇,舒薇也喜欢姜艳,去哪儿都带着姜艳,这让家属院里很多人都羡慕不已。
看到过婆媳关系好的,但好成舒薇和姜艳这样的少见。
“艳艳,应该没落下什么了吧?”
“妈,没落下了,到时候压箱底的钱多给点就成。”
在姜艳和林斌结婚的当天,姜艳拉着林斌跪在舒薇和陆明远的面前让喝媳妇茶,从那天开始舒薇就让姜艳和林斌叫他们爸妈了。
林斌一个大男人当时就哭了,他都多少年没叫过妈了,他早就想叫舒薇妈妈了,但怕舒薇心里不舒服,所以一直不敢越距。
当时林家的三个姑姑脸色都挺难看的,还拉着林老爷子不断的怂恿,林老爷子虽然心里也不舒服,但他却没有了出声。
林老爷子现在头脑非常的清醒,他知道林斌跟着陆家对他的前程好,只是叫声爸妈而已,但骨血还是他林家的,所以他没什么好计较的。
“对对对,我脑子都昏了。”
“看您说的,我结婚那会儿我妈还不如您呢?她自己着急还拿我爸和我哥开涮,那天我就听她一直在那里叨叨个不停。”
“等你们以后做了父母就能体会了。”
姜艳挽上舒薇撒娇道,“不管我是否做了父母,但有妈在,我还担心什么?只要跟着妈的脚步走,一准没错。”
舒薇被姜艳说的心花怒放的,点了点她的鼻子笑道:“你这个小滑头,现在就开始想着怎么依赖我了,等你去了林斌那里,看你怎么办。”
“妈,我到时候可劲的使唤林斌您不会心疼吧?”
“那是你们夫妻的事,你都不心疼我心疼个什么劲啊?要不然你们都得怪我多管闲事。”
“哪能呢?您能愿意管我们那是为了我们好,我们可乐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