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将军还没说话呢,王夫人就先跪下了。
“少将军,求求你,救救我跟我女儿吧。”
“嫂子,有什么话,您先起来再说。”
王夫人却不管那么多,跪在地上,给商淮磕头。
“求求将军,救救我跟我女儿,否则,我们母女二人,只有死路一条了。”
王将军气愤道:“站起来,你这又哭又磕头的,信不信老子打死你?”
王夫人撩起袖子,两只手臂上全部都是伤痕。
“自从夫君回到京中后,就染上了喝酒赌钱的陋习。”
“一开始还好,就输了他的月钱,到了后面,不知足,让我把当初大将军发的体恤拿出来。”
“我不给,他就打我。”
“家里面都被他给输光了,便想着卖孩子了。”
王夫人字字泣血,“我那大女儿,已经被他卖了,是我这个当娘的,没能力保护好孩子。”
“我就剩下个小女了,就算我死,我也要护住她的。”
王将军一脚把王夫人踹翻在地,“你这个臭婆娘,没给老子生个带把的,还如此事多。”
商淮连忙站起来,把王夫人给扶了起来。
商淮质问:“王将军,你这是做什么?”
“当初在军营里,我时常听你提起你的女儿来。”
商淮不解,“你言语中,满满都是喜爱,为何如今会做出卖女的行径来?”
商淮当初才到军营,跟在王将军的身边。
王将军也不会与孩子聊天,便只能跟商淮聊他才几岁的大女儿。
商淮依然记得,王将军当时脸上慈父的神情。
“少将军,这是某地家事,更何况,我是她父亲,我想卖,便卖了。”
“一个女子,也不能给我传宗接代,不如卖了,给家里面省点口粮,还能给我赚点银子,让老子快活快活。”
商淮失望地摇头,“王将军,你已经不再是之前的王将军了。”
“少将军,某为了你受伤,不能在上战场,大将军也给了应有的补偿,我们两不相欠,你走吧。”
商淮冷笑,“我走了,让你继续卖女不成?”
今日这事,商淮要是没遇到就算了。
他既然遇到了,就不可能不管。
商淮摘下随身携带的令牌,“王夫人,你带着女儿拿着令牌,去镇远侯府,有人会安置你的。”
王夫人想也不想就接下了令牌,拉着女儿给商淮磕头。
“多谢少将军。”
“你先在我府中安置下来,回头,我会安排人,帮你找大女儿,然后我们在商议,之后你与王将军是否和离之事。”
王夫人想都没想:“和离,我一定要和离。”
王夫人满是恨意地说道:“在他卖掉我女儿的时候,要不是因为还有个小的,我早就想一把刀捅死他了。”
如若不是担心,她捅死了丈夫,小女儿没人管,她早就动手了。
如今可以和离,是王夫人求之不得的。
王将军见状还要动手,却被商淮一只手制止住了。
“王夫人,你先走。”
王夫人不敢看向王将军,带着小女儿迅速离开了包房。
等着王夫人带着孩子走后,商淮直接一拳头砸在王将军的脸上。
“卖女儿?”
“你可还记得,你曾经也是镇北军的一员?”
“早知今日你会成为如此行径,不如战死沙场,还能光荣些。”
王将军哪里是商淮的对手,被商淮一拳打倒在地。
商淮却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了他,又狠狠几脚出踹了上来。
“连亲情都能不顾及的人,与畜生有何两样?”
王将军被打得连连哀嚎,大声求饶,商淮却当作听不见。
商淮在这里收拾恶人,裴芝却被几个小倌劝着连连喝了好几杯酒。
二皇子被三皇子安排的人引到了门外,二皇子已然有些喝多了。
听着包房里有乐声,想都没想就推开了房门。
一进去,二皇子看到一屋子的男子衣着暴露,露出嫌弃的表情。
“一屋子男盗女娼,真恶心。”
二皇子正打算离去,余光却看到屋中坐着的女子后,二皇子彻底迈不动脚步了。
二皇子眼巴巴地冲着裴芝走去,几个小倌见着来者不善想要阻止。
二皇子一脚踹开当着他面前的小倌,“知道本皇子是谁呢?一个个的不要命了,敢拦我?”
小倌听着醉汉自称皇子,也不敢上前了。
“你们都先下去吧。”
小倌不知道,裴芝却知道,面前的人真是皇子。
二皇子不认识裴芝,裴芝可见过二皇子一面。
“需不需要小的喊人过来?”
裴芝摇头,“他身份尊贵,喊人来也无用,你们出去吧。”
裴芝没说的是,收拾二皇子,她一只手就行了。
小倌不再迟疑,连带着乐师纷纷退下。
二皇子见裴芝如此的识趣,“美人如此体贴,你放心,从了本皇子,本皇子一定会好好对你的。”
“蠢猪。”
裴芝见着二皇子眼底下乌青,一脸虚浮的样子。
跟萧承辞比起来,还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都是萧帝的儿子,怎么能有如此大的差距?
要是萧承辞知道,裴芝拿他与二皇子放在一起比较,估计是要气死了。
二皇子惊讶:“你在骂我?”
“我在骂猪。”
二皇子却一点都不生气,对他而言,美人骂人都是一种乐趣。
二皇子搓着手,“你骂起人来,都美得很。”
裴芝单手撑着头,上下打量着二皇子,连连摇头。
“你摇头是什么意思?”
“我看你不太行的样子。”
二皇子就算是喝多了,也不能被人挑衅男子的尊严。
“什么叫做我不太行?本皇子这就让你瞧瞧,什么叫做行。”
说完,二皇子就要朝着裴芝扑上来。
裴芝拿过一旁的酒杯,丢在二皇子的脚下。
二皇子踩了个正着,立马摔倒在地。
“你这个贱人,找死啊你?”
“你这个蠢猪,嘴巴如此不干净,我给你好好洗一洗。”
裴芝拿过一旁的椅子,把椅子压在二皇子的身上,自己坐在椅子上。
裴芝一只手拿着筷子,一只手拿着酒壶。
用筷子撑开了二皇子的嘴,把酒壶冲着二皇子的嘴里倒下去。
酒壶倒光了,裴芝端起桌子上的菜,“就当喂猪了。”
二皇子嘴巴不停地被塞着东西,支支吾吾的,骂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